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
意识到事情不对,感知到血辰的精神力,严华淼的五感瞬间展开探向四周,刹那间只觉得一切风吹草动尽在眼底,然而尽管如此他却追查不到究竟是谁,以精神力发动了进攻,在场的向导很多,而冒然探查绝非上策。
但敏捷的五感并非无用,此时他正带来另一种信息一阵强烈的血腥味,严华淼见状一愣,紧忙以五感探查,只见在那里一个男子正抱着同伴,用力的呼救着神情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严华淼和血辰见状心有灵犀,闪身穿过人群向那人跑去,片刻后场面平静下来,众人也意识到其中的情况,血辰站在那里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已是血流一地,一把雪亮的刀刃从身后穿透他的胸膛。
众人见状纷纷招呼一声聚在此处,阵地的医生也因此聚集在此处,他们合力将病患抬下,进行紧急救治,一时间这里忙成一团,而另一边众位将级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紧忙询问事情的始末,此时抱住同伴身体的那人开口道“将军我不知道,我只见一道虚影向我们袭来,而我的同伴见此为了保护我被那人捅了一刀。”
他神色匆忙十分恐慌,显然刚才的事件给予他不小的冲击,然而对于他此时的话,血辰觉得有些不对,但若让细说却朦胧的让人不太明白。
☆、名字的不同
去日的种种被暂时放在脑后, 此次的暗杀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毕竟这次的欢迎仪式过于宏大,而标题又是什么战胜星盗,帝国荣耀,原本不过是一个不足奇的小战役,结果被这样扩大变成了一大型鼓·吹现场, 仿佛这战役已不是解救向导而是决战海盗。
而这样的举动毫无疑问会激怒对方, 让那些阴沟中的毒蛇蹿出猛咬一口, 话说到这里并非出自畏惧,只单纯的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 毕竟这除了满足当事人狭隘的虚荣, 塑造一番虚假景象, 没有任何的价值,倒是可怜那些向导本已受伤,却又要拖着残破的身体,来参加这样一场没有价值的演出。
血辰低下头看向脚边医院白砖,神情莫测, 虽然此事于他并无多大妨碍,但熟悉的感觉倒在地上的躯体,让人不得不在意,神思游离,他实在是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让自己产生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为了搞明白这点血辰前往医院, 想要询问事情的始末。
正像门口走着,迎面一位医生出现在眼前,血辰见状灵光一闪,紧忙拦住他的去路,脸上带着点尴尬而又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医生,好久不见,您身体康健呀。”那医生见是血辰,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衣襟正了正开口道“你干什么?”
他双眼瞪大,警惕的模样让人难以形容,这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毕竟就在前不久,血辰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过于深刻,他永远记得这个向导是怎么使得整个医院警铃大作,又是怎么翻窗闯门从一个屋子躲到另一间,只为逃避一天一顿补充营养剂,没错这倒霉蛋就是血辰的主治医师。
而此时在他脑海中,早已将血辰和麻烦画上等号,见到这人他恨不得绕道疾行,然而当他刚有所行动时,血辰便动手阻拦,医生几次躲闪只是他的身手怎么能比过血辰,纵使他闪的飞快,也难以越过阻隔在面前的大山。
于是无奈只得推了推眼镜问道“你想干什么?”见面前医生开口,血辰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希望能以此套上近乎,但事与愿违,他的举动非但没有让医生放松,反而更加警惕,“你干什么,我警告你,这是医院。”
血辰听到这话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减,“别害怕,我就问你一点点事,那个前几天庆典倒下的向导,是不是也由你医治。”医生听到这话觉得不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抱住自己手中的夹子,整个人似乎都炸了起来。
见他这种反应,血辰料到自己猜的没错,于是刮了一下鼻子,搓着手开口道“那个医生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血辰眼睛几次飘向那个夹子,意图明眼可见,脸上更带着讨好的笑,然而却见那人猛地后退道“不能,我告诉你我是医生,病人的资料我不可能随意提供给外人。”
话音落下,血辰扭过头心有不甘,于是再次放低姿态开口道“我怎么就是外人了,我们关系亲近的不能再亲近了,你看你在我生病的时候每天都来看我,我感激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可从来没有拿你当过外人。”
话虽如此,但面前的医生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抬起头道“我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想都不要想。”他态度坚决,口气更显强硬,见状血辰有些无奈,只得猛地转头指向另一边说道“看有飞碟。”
指尖投在远处,一阵冷风吹过,医生用食指推了一下金框眼镜,透明的镜片闪过一道冷光,好似在嘲笑面前这无知的年轻人,“这种水平我已经玩剩下很多年了,你以为能骗的过我,可笑,我劝你······。”
话音还没说完,只觉臂膀中一松,红色的发丝掠过眼底,耳边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同样的效果我才不在乎怎样呢,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是你松开了另一只手,这就怪不得别人了。”说罢那一道残影滑过身旁,医生瞬间僵在原地,待到反应过来时血辰以冲到五米开外。
医生见状在其后高喊“混蛋,你给我站住,这是医院。”然而前面却传来一句“这要是警局我还不敢这么干。”说完那人便如一道闪电穿过走廊,一溜烟的消失不见,医生在原地停下身拄着腿喘着粗气,伸手向前道“等等,你给我回来。”
血辰一路向前左避右闪,一边跑一边翻开病例,查看着其中的内容,性命,年龄,经历,病症公民信息,等等等,随着这查看血辰眉头皱的越发厉害,这上面的所有信息没有任何纰漏,从出生证明到入学情况,再到几几年失踪,后是经过什么被发现,事无巨细全部记录。
然而他合起病例本,心情却越发复杂,如果是按照这份病历上所写,他从出生到失踪全部都在帝国,不曾踏入帝国与联邦交界,更不曾踏入联邦的土地,那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又怎么可能对他产生熟悉的感觉,毕竟这意味着自己和他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任何交集。
思绪有些混乱,血辰并没意识自己跑到何处,再一抬眼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声响,这声音刺耳的厉害,却是血辰熟知的那种,这是文音的说话声,血辰回过神,顺着目光向前,小心的接近传来声音的房间。
抬起指尖将门微微撬开,一缕光线顺着门缝投到走廊的阴暗中,血辰也借此将眼凑了上去,视线在房间内四处搜寻,没过多久便定格在屋内的病床旁,察觉到这点血辰小心的调整身形角度,使得屋内的景象能尽量完整的投入视野。
只见在光线下,屋内两人一人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而另一人则在光亮处冷冷的看着,人这两人不是别人,其中一个正是文音,而另一位则是自己手中这病历本的主人,那个看上去眼熟的向导,压低身形,屏住呼吸,虽然他不认为里面那两只能够感知到自己窥伺,但小心为上,该做的准备还是不应随意省去。
此时只见屋内文音坐在另一人的病床上,手中草草的拨着橘子,抬手将橘瓣取下,缓缓塞入口中开口道“明锦,我记得你是最喜欢橘子的,怎么现在不吃了。”他转头轻笑一声,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人,却见他正慌忙躲闪,神情恐惧不安。
对于他的反应文音好似早有预料,只是轻笑一声开口到“别担心,放心我不会对付你的,反正你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何必在你身上白费工夫,要知道我也是很忙的,跟你在这里每闲扯一句,于我都不失为一种损失。”
话语刺耳的厉害,神情更显轻慢蔑视,但比起这些血辰的更在意另一件事,他抬手将病历本打开,只见上面的名字并非明锦而是眠,双字变成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单字符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应该听谁的介绍,是帝都人口录入系统的,还是面前文音的。
血辰一瞬间有些糊涂,但很快便压下心中的疑惑,立起耳朵慢慢听其中所言,里面许久的沉默,直到很久后,明锦才抬起头目光躲闪的说“我想您可能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明锦我是眠,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请您不要继续纠缠。”
他的话语透着不确定,而文音对于他所说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开口道“真没想到经历了那件事后,你竟然还能活下来,更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会改头换面的跑到帝国来。”他的眼神透着一种危险,明锦拼命的往身后缩了又缩。
“你搞错了,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根本不是什么明锦我是眠。”他厉声呼喊,但文音只是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放心不会错的,我们之间的账我还要一笔一笔和你算呢。”声音压得很低,屋外的血辰只见这两人贴近,而病床上那人神色一变,整个人愣在原地。
血辰又往前凑了凑有心贴的更近,此时却猛然觉察,身后一双手揽过自己的脖颈,心头一凌长期以来身体的本能率先表露,一个侧身抽出刀刃向那人袭去,然而就在距离那人以毫米计的距离处,刀刃猛地翻转停住,血辰察觉到熟悉的精神波动。
“严华淼?”血辰开口,听到这话身后的那人轻笑一声,环住血辰的脖子嗯了一声,瞬间所有的剑拔弩张瞬间消散,“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军部那摊事忙完了?”
近几日,严华淼一直在追查那庆典行凶的犯人,然而一直没有什么收获,直到前几日唯一的那把匕首被送去检查,到现在结果已然出现,嫌疑范围也逐步缩小被锁定在一人身上。
见严华淼沉默不语,血辰意识到不对,询问发生了什么,然而严华淼却看向他道“有些事想要问一下你,请你一定要将那日情况详细叙述,包括那人和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这也是为什么,严华淼特地前来寻找血辰的原因。
☆、吃一颗枪子
血辰扫了眼屋内, 自觉此处非谈话叙事的好地方,又见严华淼神色凝重,点了点头道“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免得打草惊蛇。”话音落下两人便起身离去,而此时正见一人从拐角处探出头,面上一片阴冷。
两边视野逐渐开阔, 血辰停下脚步询问发生了什么, 严华淼想了许久道“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之是处处透着蹊跷,你还记得那庆典上的两人吗?”他的神色有些难看, 眼神更显困惑, 血辰听闻此话点头, 随后问发生了什么。
见血辰点头,严华淼眉头紧皱,随后将事件缓缓道来“当时庆典有两个人,现在一个躺在医院,而另一个声言是他的同伴, 而在庆典上我们从那人身上寻到了凶器,随后根据种种比对将范围锁定在一人身上。”说道这里严华淼好似十分不解,然而血辰却隐隐的猜测出他想要说些什么。
“怎么那个人有问题?”血辰抬起头开口道,而严华淼则点了点头说“是,结果就是如此,尽管我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经过比对排查, 发现有机会有能力使用这凶器行凶的,只有他一人。”
话音落下场面陷入一片死寂,直到半晌后血辰才抬起头道“当日的事我仔细思考,确实觉察到有些不对,然而看他的表现,又见他的话语,自觉应该没有如此蠢笨的犯人,以至于使得自己的谎话漏洞百出。”
还记得那天,那个人对自己说,他说他的同伴见嫌疑犯向他进攻,故而用身体为他挡了一刀,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和受伤那人身上的刀口比对显然不符合常理,因为那刀刃分明是从后面穿透的胸膛,而按照他的叙述绝不应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