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走逃婚小伯爵[星际]
他没有任何挥拳的力量,他的拳头打出去也不过是棉花糖,软趴趴。他本该连闪躲的力量也没有的,可当别人的攻击就赤/裸/裸出现在眼前时,他的身子不自觉地就动了起来,如同某种下意识的应激反应。
不过谢朗知道,这绝对不是应激反应。
先说他从没练过,再提他大脑中无法忽略的那种瞬间计量感。
犹如一台计算精巧的超级电脑,模拟着面前的动态,在一刹那计算了成千上万的可能后,选出了最优的那一个。
所以他才可以接连躲过一个又一个。
这种感觉很奇妙,非常,非常奇妙。
如果非要说的话,谢朗只有这样比喻,这种感觉是,一下连上了世界上所有大脑的wifi,植入病毒,并窥视着他们的行动,以此集成运算,他的大脑给出最佳反应。
他闪躲得轻轻松松,来找茬得学生却是暴躁万分。每一次重击都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
更别提有时候还会误伤到队友。
那个人一次也没有出手,却利用闪躲时刻的角度和位置,以及他们自己的位置与出拳的力度和惯性,使得他们互相击中,来不及反应。
他们不会想到这是大脑一瞬间计算的结果,只会觉得,这是武学的天赋。
“可恶。”刺头握紧了拳头,暴怒。
“太棒了。”加勒看得目瞪口呆,连连摇头。他出来帮艾莉莎带东西,正好遇上这事,就凑过来看热闹。一是想见见这新生几斤几两,二嘛,要是这小子撑不住了,他还能上去打两拳过过瘾。现在他完全没有这些心思了,脑子里只有大写的叹号。
要是他拥有这种敏锐的神经和反射能力,那是不是,以后艾莉莎每次打他,他都能过轻松躲过呢?
一想到那种时刻,加勒就觉得身体里涌上来了一股子让他立刻变得摩拳擦掌的兴奋躁动感。
“谢朗!加油!”加勒火上浇油,“打他!揍断他的鼻子!”
刺头怒气冲冲朝着谢朗的鼻梁打去,谢朗身子往后仰,腰段出奇地柔软,一下就绕到刺头的身后,那一拳打中了另一个小孩的鼻子,后者即刻大叫,并且开始流血。
见血,加勒如同吃下百万兴/奋/剂。
“噢!左边!揍他左边!不不不,踢他下档,对,就是那!”
“你他妈闭嘴!”
吼出这句话的不是谢朗,而是刺头。他实在是受够了这个人的指挥,每次他一开口,他就忍不住跟着这个人说的话进行动作。
加勒愣了愣,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吗?”
刺头翻了个白眼,“废话。”
“再说话的话,就揍死你。”刺头朝着加勒挥了挥拳头。
加勒也个一点即燃的性子,“有本事打一架试试!看看谁揍谁!”
刺头停下动作,他的兄弟们也就跟着停止了动作。繁忙的闪避者谢朗终于得空,他气喘吁吁,额角流落着汗珠。
好了,终于可以看戏了。
不出意外,这俩人将会打起来。
果然,接着,事情就从揍谢朗演变成了揍加勒。
好在加勒没有谢朗废材,能考上机甲实战班,他还是有几斤几两,虽然每天都被伊莉莎暴打,可面对这些人,他勉强还能占据一点上风。
机甲实战班和实战班不同,前者多维教育,重视机甲实验战斗的新型方式,后者则是非常看重身体上的训练,刺头几个人也是实战班的,因此打了一会,加勒就有点受不住了。
“你们机甲实战班,就这点本事吗?”刺头出言讽刺。
实战班和机甲班,其实是有些水火不相容的摩擦在的,其主要原因在于,前者觉得后者不过是过家家,少有真正能够操纵机甲的人出现,也觉得他们占据了大量的教学资金,不公平,后者觉得前者太过鲁莽,当然,这种认知不过是基于前者敌视后的反抗。
总而言之就是,自机甲实战班成立后,实战班就有些和机甲班,势不两立的意味。
此刻终于能够打起来,刺头他们正是做好了大闹一场的准备。
谢朗有点担心了。
加勒已经是第四次被打中胸口了,他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尽管每天都在伊莉莎的暴击下锻炼着抗打击能力,可他毕竟是人。
“喂,死中二。”一阵清亮的女声传来,“买个面包这么慢的吗?”
加勒扯了扯嘴角,躲过迎面的一拳,“啊,臭八婆,没看见我正在打架吗?”
伊莉莎没说话,她跑过来,抬腿一脚踹开挥拳冲向加勒的人,“打架?我看你被打还差不多。”
刺头见有人插手,火冒三丈,“男人的战场,女人走开!”
加勒不说话了,他伸手用虎口背部蹭掉嘴角的血液,看向伊莉莎,伊莉莎果然露出了扭曲而诡异的笑。
“你,再,说,一,遍。”
加勒猫着身子溜出了战斗范围,站在了一旁已经开始吃零食的谢朗身边。
“不打了?”谢朗有点好奇,他还以为加勒会跟别人死磕到底。
加勒连忙摇头,“伊莉莎,恶魔之猛虎,要出动了。”
谢朗还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就听到了耳边传来刺膜的惨叫,他看过去,刺头的弟兄们已经被打得七零八碎,散落在四周,只剩下刺头一个,颤颤巍巍地看着伊莉莎。
后者活动了下脖颈,甩了甩手腕,轻笑,“现在还觉得,这是你们男人的战场吗?”
“啊啊啊,好帅。”加勒小声地说。
谢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缩在一团面部发红叫着好帅,怎么想怎么奇怪吧??
“伊莉莎,很厉害吧?”加勒夸耀着说。
谢朗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她瘦弱的胳膊上肌肉线条明显。
这个人,打架靠的不过蛮力。
还好对上的也是一年级刚入学没几天的新生,毫无战斗技巧,要是遇上更老道的对手……
不过也比他厉害多了,于是他诚恳地说,非常厉害。
就在伊莉莎准备对刺头挥拳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把小刀,或者说是匕首,黑色柄,银色刃,直朝伊莉莎的背部去,离她竟然只有毫厘差。
加勒大喊,伊莉莎小心。
谢朗的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银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伊莉莎爽朗的笑,想到她陪他去交换市场时,耐心又温柔的介绍。
这是他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景。
刀。
有人将在现实世界死亡在他的面前。
还是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
是的,朋友。
谢朗紧绷的那口气一下松了,与此同时,匕首像是砸中了空气墙,瞬间脱力,哗啦落地。
“呼,还好你没事。”加勒揉了揉眉心,“谢朗,你刚刚看到了吗?”
加勒转头,谢朗不知何时昏了过去。
“谢朗???”
那边的伊莉莎见这处的情况,一拳揍飞刺头,又转身踩了一脚手不老实的小弟,跑过来,一把公主抱起谢朗,带着他往前跑。
“去哪儿啊?!”加勒不懂。
“医务室啊白痴!”伊莉莎吼道。
*
“所以,谢朗他,拥有将精神力现实化的能力?”凯因总结道。
塞克摇头,“是也不是。”
“我们谁也不知道这种能力的尽头,所以凯因,我们希望你在这两年里,尽可能地开发他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凯因皱眉。
奥菲莉亚替自己的父亲补充,“人往往会在高压的情况下突破自己。”她看向凯因,“我们打算提前期末试炼。”
“提前??”凯因压低了声音。
塞克点头,“是的。”
凯因质疑,“就为了解开一个或许不存在的封印?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期末试炼的难度。”
塞克叹了口气,“我们无法再等了。所以如果有意外情况,希望你能够保护他。当然,是在你能够保护自己的前提下。需要的话,兽态是可以开启的。”
“那别的学生呢?”凯因反驳。
塞克笑着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有办法保证他们的安全。”
他们还想再说些什么,奥菲莉亚的通讯器响了,看了消息后,她的面色有些凝固。
“谢朗进了医务室。”
她说。
☆、五万养老婆
走廊。
“发生了什么?”凯因野蛮生长的锋利的眉峰此刻化为了紧蹙的山峦。
奥菲莉亚也加紧了脚下的步伐,“不太清楚,伊莉莎说是有人挑事。”
“是吗?”凯因凝眉,踏在地板上的每一步都硬沉沉,他扯了扯嘴角,“老师,我记得私下比试是不违反校规的吧?”
奥菲莉亚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暗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后者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
“现在情况怎么样?”奥菲莉亚有些担忧地问。
加勒守在门口,领着他们往观察间去。伊莉莎和医务室的老师正守在观察间的门外。
“凯因。”伊莉莎打招呼,“莉亚老师。”
凯因颔首作为回答,奥菲莉亚再次问,“情况如何?”
穿了一身白色大褂别有标牌的医务室老师笑了笑,“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力使用过度,这孩子睡着了。”
凯因听后皱眉,开口,“精神力使用过度?”
医务室老师点了点头,又冲着奥菲莉亚说,“你得好好管管你们战斗系的学生,别有事没事就乱用自己的精神力。课程强度不要太大,课后作业练习也不要布置太多。这小孩最近还有点营养不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作为老师,你也要关心学生的生活起居……”这老师还在碎碎念。
被点名批评的奥菲莉亚扭头瞪了伊莉莎和加勒一眼,转过头笑着对医务室老师说,“好的,我知道了。”
又絮絮叨叨了一番,医务室老师终于选择了离开,伊莉莎见此松了一口气。
奥菲莉亚看了一眼窗户玻璃内正闭目沉睡的谢朗一眼,又瞅了下站在窗外凝视着他的凯因。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不怒自威。
伊莉莎和加勒对视一眼,把事情经过缓缓道来。
但他们都没有提起那把小刀,都觉得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加勒并没有把那柄匕首的掉落看作是精神力成墙的后果,他以为那只是偶然,至于伊莉莎,她虽然对刀的掉落感到有些奇怪,却也只能把它当作是投掷者力道不够的后果。
“带头的那个人是谁?”这话不是奥菲莉亚说的。凯因终于把目光从玻璃上挪开,看着伊莉莎和加勒,沉沉问。
奥菲莉亚清楚他的打算,“凯因——”
凯因对于老师的呼唤充耳不闻,只是注视着加勒和伊莉莎,后者终于看懂他的意思,伊莉莎还在犹豫,加勒已经迫不及待地报出了那个人的特点。
看校服和肩章是战斗系一年级的人,刺头,个不太高,脸上有道疤。
这些信息足够了。凯因想。
等伊莉莎和加勒终于离开,奥菲莉亚和凯因才开始讨论另一件事,另一件让他们更加在意的事情。
精神力使用过度。
究竟发生了什么,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在没有任何仪器的加持下,谢朗又是如何使用自己的精神力的?
这些都是围绕在他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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