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蛇》番外完结
对儿女,他有思恋与惆怅,却并不是很难过。或许是因为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会离开。
“季玖真的死了吗?”伊墨蹲下身,手搭在柳延膝上,扬头望着他的眼,轻声问:“死了吗?”
柳延闪开他的视线,稍后又挪回来,迎上去,道:“那棺木你都钻过,里面可不是一个死人?”
“是。”伊墨说。
柳延抿了抿唇,突然道:“你藏的那幅画在哪里,拿给我看。”
他说的是那副火盆里取出的画,伊墨拿出来,两人将画卷展开,隔了近七十年光阴,画纸微黄,画中景物却依旧鲜鲜润,飞舞的桃花,纠缠的肢体,那年那月作画的心境似乎又归回脑海,柳延眨了眨眼,眼角湿润,泛起了红。
“弄些笔墨来,”柳延说。
颜料墨汁,粗细不一的毫笔,便呈在桌案上。
柳延走向桌案,将画卷铺展其上,自己研墨,待墨汁研好,才提笔一笑:“我再添些。”
伊墨走到他身旁,静静望着那幅画。
院里人声渐消了,沈珏送走宾客后重新关好门,赶去厨房忙碌着一家人早上的吃食。抓了一把白米撒进锅,加了水,小火慢慢熬香,又洗了些青菜,切成了丝,米粥熬熟后洒了进去,点了些香油,又准备了两盘小菜。沈珏端着木盘唤两人吃饭。
屋里却毫无动静,平白的没人理他。
沈珏纳闷了一会,自己推开门走进去。柳延正伏在案前,也不知是在写还是在画,听到他叫唤,又进了屋,连头都未回一下。伊墨负手站在一旁,勾着头在看。两人显然都凝神专注,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沈珏放下菜肴,踮着脚尖走过去,凑到两人身后,也直勾勾的拿眼睛瞅——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们都不理我。
一入目便是大片的红,像是染在眼眸上。
那样落英缤纷,层峦叠嶂的红。十里桃花,怒绽了天地。花海里一双人,交叠在一处,恣情而安宁。
沈珏只看了一眼,待明白那画上是什么,自觉地收回了游离的视线,对画中两人不再多看,转而关注柳延的笔下。
画中那双人的不远处,多了一块青石,随着他的笔锋勾转,突棱而起的青石上,逐渐显现出一件折叠的衣物。
那衣物伊墨认得,沈珏也认得,通体乌黑的铁片,缝制在一处,成就了将军身上的盔甲。乌黑玄甲在青石上光华暗转,煞气逼人。柳延笔下停了停,又换了一支笔,略顿后,青石旁又有一柄长剑,剑锋收鞘,躺在地上的花瓣里。
柳延收起笔,不知想到什么,将那画提了起来,走到两人身前,举高了展给他们看。
将军卸下的甲胄放在青石上,青石不远处,是一双恣情的人。墨迹渐干,伊墨伸出手,在那盔甲上抚过,画中的缤纷花瓣一下子鲜活起来,似乎微风吹拂,画卷里纷纷扬扬,扬起一场盛大的花瓣雨。天上人间。
待风停下,几瓣桃花落在玄甲上,安安宁宁,仿佛盔甲一直在那里,花瓣也一直在那里。并非新添。
一直都是——故乡。
任时间辗转,流年不归,书生或将军抑或傻子,至始至终都未变过,是他的故乡。
故乡,便是游子寻寻觅觅,跌跌绊绊走了许多弯路,最终都要回去的地方。
也是他的故乡。柳延看着那副盔甲,神态安详,低声轻语道:“季玖该做的事已经做完,来找你了。”
——来找你了。
欠你的,都还你。伤你的,都补给你。
两世的沟沟坎坎,纵横交错的伤,想要用这一世抹平。
这一生,即使短暂,也要好好的,认真的,一起度过。
伊墨牵了他的手,扣在掌心里,十指交错,掌心相贴。
许多话他们不用说,目光相接便足够,知道对方所思便是自己所思,对方所求便是自己所求。
他们是一家人。所谓家人,不仅仅是住在一起,而是互相为伴,彼此包容,相爱相亲。
最后,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第84章 你们要的“尊重”
最近生病,得了肠炎,每天去WC找马桶大人报道几次,多的时候一天十几次,健康状况实在不佳。据说这种病很难痊愈,需要慢慢疗养,这两天开始吃消炎药,腹痛频率倒是减低了,却没有中止。
也是这个时候,发现了《遇蛇》被人拷贝走,用替换工具,把文章里的“沈清轩”和“伊墨”这两个名字,换成了某些人心水的韩国明星的名字,其余的,一字未动,一字未改。也就是说,那条老坏蛇变成了韩国人(或者是日本人),那书生那将军那傻子,也变成了韩国人(或日本人)——牛逼!
我对从事如此“伟大”事业的同志们表示致敬,你们比我肠道里的细菌还要牛,肠道细菌也只是让我坐立不安,腹痛如绞体虚无力而已。而你们,像寄生虫一样直接把我蚕食一空。想象一下,在我大肠小肠盲肠直肠里的你们,多么伟大。伟大到无耻!
我这话有人不爱听,我知道。今儿已经有个姑娘,来找我理论过了,她坚决不认同我的“无耻论”,她说她们是无辜的,只是喜欢。喜欢而已。
我喜欢你,我就把你从你爹妈手里抢走,改名换姓——姑娘,你会去告我的,你会告我是人贩子。
然后,姑娘你又说,你们并没有抢走我的文,只是改了主角名字而已,连作者名都没改——看看,多么无辜——我亲生的儿子变成了韩国人,变成了日本人,结果我依然是他的母亲——我是不是该给你们焚香跪拜,感谢你们依旧让我当这个杂种的母亲?!
耽美界里,是你们创造了这样一个又一个杂种,你们还非常得意非常高兴,觉得自己很高尚。甚至当面告诉我,你们很尊重我,一边委屈的指控,说我不尊重你们。
你们尊重我?好吧,你们尊重我。
因为你们尊重我,所以我的儿子变成了杂种;因为你们尊重我,所以你们说,改我的文是因为喜欢我的文。
你们还说,改成杂种后,传播更广;你们还说,如果我辱骂你们,我就将失去读者,将来没有人给我写长评。
那么,姑娘,请睁大你纯洁无辜的眼睛,看这里,看这个纯洁无辜的字:【滚!】——瞅清楚了吗?
这就是我能给你们的尊重。
自汉代起,明文律法,入户盗窃者主人可打死,无罪。你们盗了我的文,没有知会。你们拿走了我的文,换了名字传播,还是没有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