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漂移[无限流]
给自己做足了一通心理工作,方里毫无负担地躺在谢柏沅身边入睡了。
这一觉他睡得还挺香,不过睡着睡着就热了起来。
大概闷热感到达了一个临界值的时候,窗外划过了一道晃眼的闪电,一道惊雷仿佛就在他头顶炸开。
方里下意识地打了个颤,从睡梦中惊醒。谢柏沅以为他被吓到了,原本搭在他腰上的胳膊立刻搂住了他的脖子,并且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方里刚睡醒就被揉了一通,一脸懵逼地回不过神。
好半天,直到听到楼下传来呼喊声,他才看着窗外喃喃道:“下雨了。”
谢柏沅:“嗯,还怕吗?”
方里一愣,才反应过来谢柏沅是在说打雷的事,他提醒道:“我不怕打雷的。”
比起这个,他现在想得更多是出去转悠的那群人回来没有。
思索片刻,方里决定起床,下楼看看。
楼下果然很热闹。
朱易乘他们站在别墅大门口,不停朝别墅外面招呼着,他们口中不停呼喊,方里能听清的只有“快啊”这两个字。
走得近了,他才看见别墅外的景象,只一眼就不由得大吃一惊。
别墅大门和树林大概相距五十米左右,而那些早上出门的人,此时全站在树林里看着他们。
说站不标准,准确来说,那些人是被什么东西拉着胳膊腿,强行扣在了树上。
他们的表情或惊惧或慌乱,别墅就在眼前,他们却有可能再也回不来。
谢柏沅道:“雨什么时候下的?”
古锋抹了把脸,他脸上全是风吹进来的雨水。他让馨馨乖乖躲到一旁,回道:“就刚刚,他们走路走得好好的,都快出林子了,突然就下起了暴雨。”
谢柏沅皱着眉,嘴唇动了动,低声说了句什么。
方里离得近,听到他说的是:“下着雨,难怪这么肆无忌惮。”
不等他细想,林子那头传来了惨叫。
最先遭殃的便是早上提议出门的胡武,他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只手,那只手惨白黯淡,手背上青筋暴起,看模样像是一个男人的手。
那只手高高地悬着,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大铁斧。雨水挂在刀刃上,串成线似的滴落下来。在一声惨叫声中,斧子高高举起,“噗嗤”一声没入了胡武的身体里,将他上半个身子一分为二。
“救命——救命啊!!!”温热的鲜血溅到边上小黄毛的脸上,小黄毛愣愣的看着已经吓傻了,叫包语珂的短发女生边哭边求救,却因为被拉着腿而动弹不得,差点两眼一翻哭晕过去。
“怎么办?怎么救?”朱易乘慌得一批。
谢柏沅:“把绳子拿过来。”
他们包里都备着绳索,谢柏沅找来一把椅子,手脚麻利的将绳索打结,绑在椅子的四个腿上。
“你们别出来,拿着绳子。”他带着这些走出门,在离树林还有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将椅子抛向众人。“抓着!”
绳索的这一头由他们几人负责,远程将树林里的人往别墅拖拽。
林子里的手还在砍人,毕竟它的那把斧头实在是太锋利了,砍人就跟收割小白菜似的。
这次被它砍倒的又是个男人,正是那对恩爱夫妻里的丈夫,背上还背着捆柴。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里突然想起了童谣的下一句。
“七个小士兵,举斧砍柴火;失手砍掉头,七个只剩六。”
原来不是童谣出了错,只是出现了两个死亡条件同时触发的情况。
丈夫拦腰被砍,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怀孕的妻子差点情绪失控,想冲上去跟那只手拼个你死我活。
那只手却像是满足了似的,它砍死丈夫后,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连同斧头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他人拉着喊着,好说歹说才制止了妻子的送人头行为。
在方里几人的帮助下,剩余的五人终于回到了别墅内。
他们带着一身血污,十分狼狈地坐在地上。
听他们说,他们绕着岛转了小半圈,有人提议捡些树枝带回去烤火。接着大家在捡树枝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天坑,但没等他们研究,天色就暗了下来。
他们急急忙忙赶回来,接下来就发生了方里他们看到的那一幕惨剧。
“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方里建议道。
朱易乘在边上附和道:“是啊,尤其是你,你大着个肚子,这么折腾没事吧?”
他后半句是对着怀孕的妻子说的,他们这群人里,得到最多关注的就是只有六岁的馨馨和这位大肚子孕妇了。
毕竟孕妇要是凉了,那可就是一尸两命甚至一尸三命的事儿。
尤其这位叫童淑琛的孕妇前不久刚丧了偶,大家生怕她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谢柏沅也将淋湿的外套脱下来,神色淡淡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童淑琛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若有所思。
童淑琛表情灰败,坐在沙发一角,一副随时都会厥过去的样子。
旁人劝道:“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孩子还没出世就没了父亲……他只有你了。”
听到这句童淑琛原本灰败的面色微变,她嘴唇翕动,最后终于开口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们的好意。”
这些人中,只有小黄毛全程坐得远远的,只字未说。
起初方里以为他是吓坏了,可等童淑琛上楼,小黄毛就一点点地挪了过来。
“诶,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碰的是方里的胳膊,却得到了谢柏沅的一瞥。
谢柏沅:“讲。”
小黄毛:“……”
明明这人说的是讲,他却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硬着头皮对面前的几人,低声说道:“我的房间就在这对夫妻隔壁,昨晚睡前我听到隔壁有响动,就认真听了听,一听就听到了一个秘密。”
朱易乘一副听八卦的专用表情:“什么什么?”
小黄毛打量了一圈周围,声音压得极低:“我听到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男的是女的的情夫,不过女的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她真正老公的。”
好一个闻者震惊听者落泪但似乎又没什么屁用的秘密。
夜幕降临,转眼间到了晚餐时间。
先前趁着雨停,几个人壮着胆子去林子里将尸体搬了出来。见到男人齐腰断成两截的尸体,童淑琛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为了防止尸体被野兽叼走,大家把尸体安置在酒窖里。
方里也去帮了忙,关上酒窖的门前,他无意识朝那张小木床瞥了一眼,却发现上午还摆在床头的玩偶熊这会儿不见了踪影。
他留了个心眼,准备吃饭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谢柏沅。
可晚饭足足让他们等候了三个小时。
昨天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享用完丰盛的晚餐了,然而今天餐桌上什么也没出现,连一盘盐巴拌青菜都没有。
人群开始躁动,要求是住七天七夜,这才过去一天一夜,就已经死了五个人。
这么高的死亡效率吓坏了几个经历不多的乘客。
就在众人心绪不宁的时候,原本空白一片的墙面突然如昨晚那样浮现出了字迹。
只是这次的内容让大家读完后纷纷面色一变。
“很抱歉,各位客人,由于食材不够,今天的晚餐将不予提供。”
第40章 诱人的食物
不提供晚餐?什么意思?
众人面色变了又变,这饭不都是直接变出来的吗,怎么还有食材不够一说。
墙上的字不顾众人的反应,自行变幻着,留下一句极具讽刺意义的“祝各位客人旅行愉快”,怎么出现的就怎么消失了。
小黄毛快哭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意思?就是不给我们吃饭呗?”
沉默片刻,方里安慰他道:“我刚刚看到厨房还有些蔬菜,我们可以自己做。”
他们包里有压缩饼干,但这才第二天,如果把备用粮全部拿出来分给大家,那最多撑到第四天大家就可以集体饿倒一片了。
小黄毛闻言愣了愣:“不是说食材不够吗,怎么还有蔬菜?”
谢柏沅在边上凉凉地说了句:“蔬菜做得出肉吗?”
小黄毛:“……”
他这一句话令昨晚吃了肉的人都慌了。
很明显这个食材指的是能做荤菜的肉,但在这种情况下,被谢柏沅单独拎出来这么一说……这个肉似乎不是什么正常的肉。
不过只是几秒钟,小黄毛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
他扭捏地说道:“其实我肠胃不好,昨天吃完就闹肚子了,这会儿那些肉都该流进太平洋了……应该没事吧。”
可以,有这样的自我宽慰精神,活下去的可能性才会大。
饭还是要吃的,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
宽慰完自己,小黄毛又坐不住了,眼睛滴溜溜转着,问在场的众人:“你们——谁会炒菜啊?”
外国友人杰尼表示自己来到中国十载只会开水煮泡面。
而方里等人……齐齐将视线投向了某个神情漫不经心的大佬。
谢大佬抬眸看了朱易乘一眼,神情似笑非笑:“看我干嘛?我做?”
朱易乘被戳破心思,尴尬又心虚地笑了笑:“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
正在这时,一道咕噜声响起。
谢柏沅看着方里:“饿了?”
方里点了点头,不大好意思:“有点儿。”
谢柏沅没说话,而是捋起了袖子,朝着厨房走去。
留下一票松了口气的众人,和一个委屈巴巴的朱易乘。
朱易乘想就地找个角落画圈的心都有了,就算他是捡来的,差别对待也不要这么明显好吧?
赵小彤用关爱幼龄儿童的眼神看着他,她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顺带的,反正有饭吃有命活她就完事儿了。
总之谢柏沅做饭去了,他们几个就放松下来了。
杰尼甚至凑过来跟方里搭了个话。
杰尼:“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他指的是谢柏沅。
方里琢磨了一下,迟疑道:“朋友关系?”
虽然谢柏沅从未对两人的关系表过态,但方里觉得以谢柏沅那冷淡的性格和他自己的态度,他自称两人是朋友关系应该……不脸大吧?
谢柏沅性子冷淡到了什么程度呢,有时候大家站在一块儿,只要没人喊他,他就垂着眸站在那里,一脸世界万物是死是活与我无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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