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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无限流]

作者:耳朵士 时间:2020-11-07 04:11:16 标签:无限流 灵异神怪 奇幻魔幻 升级流

  也许其中真的有人在他们打开房门后进来过,毕竟不排除队伍里还有第二个谢柏沅这样的撬锁专家。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在书房还发现了一个上着锁的保险柜。
  这东西质量不错,任摔任打怎么都开不了。
  方里看得心惊胆战,他拉了拉准备再次暴力开柜的谢柏沅,犹豫道:“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万一这里面有什么……”
  他欲言又止,想说的是万一男主人丧心病狂地把人藏在保险柜里呢。
  恐怖片里总有这样的情节,别说保险柜,鞋柜里都能爬出一个人。
  朱易乘被他这个说法吓到了,抱着胳膊搓了搓鸡皮疙瘩,正要尬笑着说不会吧,就见谢柏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会儿,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你说得对,有这个可能。塞一个孕妇有点困难,塞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朱易乘:“……”你们确定要这样用讨论天气的语气讨论这个问题吗?
  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几人干脆将保险箱从三楼搬了下来,顺道反手带上了房门。
  方里又一次翻开了那本日记,这次他从头看起,试图在日记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男主人的日记从他被诊断出有癔症开始记起,整本日记中出现次数最多的人名分别是妻子迪莉娅、女儿安妮、医生科林、迪莉娅的好朋友乔治娅。
  他们那天翻页翻得太快,有些细节就被忽略了。
  这座坐落于孤岛上的别墅是科林医生的某位好友的表兄留下的,那位好友的表兄刚经历了一场悲剧——老婆出轨,和一个外乡人私奔了,甚至还带走了两人年仅三岁的儿子。
  这位表兄也是个奇人,老婆孩子没了后,本就精神敏感的他直接在书房吊死了。
  房子留给了科林医生的好友,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加上是好友,给男主人他们的价格很便宜,非常适合刚刚失业的男主人。
  男主人带着妻女住进这里,一开始还比较愉快,直到某天他在书房里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听起来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充满了蛊惑性。
  它不断地告诉自己,新来的管家看迪莉娅的眼神很不对,那个男人在勾引迪莉娅。
  日复一日,这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他耳边诉说着迪莉娅和乔布的“罪状”。
  “但是我发现,它只在阴雨天才会出现。我告诉自己,这些只是我内心的嫉恨在作祟,所以它们只能在阴影处生长,一到太阳下面便无所遁形。”
  “只在阴雨天出现。”方里指着日记本上的这句,“会不会这就是那只手出现的规律?”
  假设林子里的那只手和管家同时存在,那么一直以来,也许他们之间一直维系着一种平衡。
  手在阴雨天出现,而管家在晴天出现。
  “这个很快就能知道了。”谢柏沅道。
  窗外,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暗了下来。有雷电划过,在天边留下一条闪亮的尾巴。
  今天正是个阴雨天。


第45章 抓手
  有时候方里总有种谢柏沅是什么田螺姑娘变幻出来的错觉。
  除了砍人之外,谢柏沅厨艺一流,甚至还会……做陷阱。
  朱易乘看着他沅哥拿起地上的木柴干草,三下五除二扎了个稻草人出来,又从男主人的衣柜里取了件衣服给稻草人套上。
  朱易乘咽了咽唾沫,忍不住问道:“沅哥,那东西真的会上当吗?”
  谢柏沅心无旁骛地扎起另一个稻草人,头也不抬地回道:“或者你来上?”
  朱易乘:“……哈哈哈哈哈哈,这不合适吧。”
  谢柏沅放下稻草人,眯了眯眼睛:“不,挺适合。”
  朱易乘:“……”
  他知道谢柏沅不是在开玩笑,毕竟刚决定做陷阱钓那只手上钩的时候,谢柏沅就用看鱼饵的眼神打量过他。
  尽管他相信谢柏沅的实力,但也不敢轻易冒这个险啊。
  谁知道那只手一斧头砍下来,他会变成几份。
  谢柏沅不顾他的挣扎,拿起两套衣服,一套是男主人的西服,还有一条从角落里翻出来的女士长裙。
  “二选一。”
  朱易乘内心泪流满面。
  也许是他的表情过于悲壮,赵小彤迟疑着提议道:“要不我们看看能不能利用一下酒窖里那两具……“不过这样也挺不人道的。”
  方里摇头说:“中午我们去酒窖里看过一眼,那些尸体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赵小彤拔高了语调,颇感意外,“怎么会不见了?”
  方里:“不仅是酒窖里的那两具,还有之前死的那些,也都不见了。”
  赵小彤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但显然,朱易乘比她更绝望。
  谢柏沅说:“选吧,给你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
  朱易乘咬了咬牙,他就知道,魔鬼怎么可能不记仇。
  “我选一!”他伸手接过了男主人的西服,“不穿女装是我最后的倔强。”
  “不错。”谢柏沅豪不走心地称赞了一句,扭头道:“把稻草人立起来吧。”
  朱易乘正要问他为什么还需要用上稻草人,就见谢柏沅将那条女士长裙套在了稻草人身上,然后对他说道:“今晚这就是你夫人了。”
  别说,光看背影,这稻草人还挺像那么回事。
  方里思忖着,谢田螺上学时期的手工课成绩一定很不错。
  几人一起下楼,准备去厨房里找了几样能用得上的工具。
  一楼客厅静悄悄的,上午出了蜂蜜害人的事后,三个姑娘都躲回了二楼房间,看样子宁可在房间里饿死也不愿意再出来。
  于是和通当当的客厅一对比,餐桌上那一桌鸡鸭鱼鹅就显得颇为诡异。
  “又有饭菜了?”赵小彤道。
  谢柏沅伸手摸了摸餐盘:“已经完全冷了,估计是之前准备的。”
  这次墙上没出现字迹,看来管家已经走了。
  尸体消失了,饭菜出现了。
  赵小彤捂住嘴,吱唔道:“不行,我想吐。”
  谢柏沅给了她五分钟时间吐,五分钟一到,众人便带着从厨房里搬出来的直径一米的锅,往别墅外面走。
  雷声隆隆,虽然雨水还未降下来,但乌云已经积压得很厚,低低地挂在天边,像是随时会不堪负重地掉下来似的。
  朱易乘站在林子里,一脸义勇赴死的表情,他身边站着他今晚的“哑巴夫人”。
  “沅哥,一会儿你们可得看紧点儿。”他哭丧着脸:“毕竟我还想做一个完整的人。”
  “知道了。”谢柏沅拖着语调应了一声,将手里的绳子递给方里,问道:“拉得动吗?”
  这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他们从厨房里搬出来的那口大锅,一旦谢柏沅这边松手,悬在朱易乘上方的锅就会立刻从天而降。
  方里接过去道:“我试试。”
  他拽着绳子,虽然有些微的吃力,但还算可以。
  谢柏沅见状拍拍他的肩:“一会儿我说‘松手’你就松开绳子。”
  方里讶然:“让我来?”
  谢柏沅:“嗯。”
  方里顿时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
  他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绳子,突然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直直地盯着他。
  方里下意识回过头,别墅二楼亮着两盏灯,那种被凝视的感觉骤然消失了。
  没多久,天边刮起了大风。
  风穿过树林,吹得树叶飒飒作响,穿过树丫的时候发出空洞的呜呜声,仿佛野兽的呜咽。
  朱易乘身体抖了抖,紧紧握住边上稻草人的胳膊。
  稍远处,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几个人蹲在矮木丛里,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前方。
  原本在这种光线昏暗的环境里,四周的树影就都跟鬼影似的,阴恻恻的看得人毛骨悚然。
  焦急的等待中,朱易乘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旁边的树影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
  瘦长的树影抽动着,蔓延到了他的脚下,朱易乘眼睁睁看着那影子化成了黑色的鬼手,从地里生长出来一般,只一瞬间便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朱易乘努力克制住自己拔腿狂奔的冲动,演戏演全套,一扯嗓子喊道:“啊啊啊救命啊——”
  他刚嚎完,就感觉头顶一凉。
  朱易乘抬起头,看到了一把近在眼前的铁斧。
  真看到这东西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
  朱易乘没来得及嚎上一嚎,那把锋利的大铁斧便夹着风迎面劈了过来。
  “放手!”谢柏沅声音冷冷的,说完人便冲了出去。
  方里应声松手,朱易乘那边当啷一声。
  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
  片刻后,朱易乘坐在地上,呼啦呼啦地喘着气。
  赵小彤踢踢他:“还好吧?”
  “还好。”朱易乘调整了两下呼吸,“还好这一下没落我身上。”
  他指着身边那具断成两截的稻草人。
  方里蹲在一边,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口倒扣着的铁锅。
  里面关的那东西还在不断地挣扎,只是谢柏沅单脚踩在锅上,锅纹丝不动,那只手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动静。
  方里说:“它放弃挣扎了?”
  谢柏沅神色微变,掀开铁锅,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没有手,也没有斧头,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洞。
  谢柏沅摩挲着下巴:“溜了。”
  “溜了?”朱易乘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吊在喉咙里憋屈得很,“那我岂不是白挨这一下了。”
  后半句他声音越说越小,委屈又怕谢柏沅听见。
  谢柏沅:“没白挨,跟着地上的痕迹走。”
  方里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道被翻出来的泥土痕迹,向着林子深处而去,应该是那只手逃跑时留下的。
  天就快要下雨,如果不及时跟上去,等雨水落下来,这些痕迹就会消失不见。
  “追吗?”方里问。
  谢柏沅:“追。”
  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我去追,你们在别墅里等着。”
  说完他便提着绳子跑进了林子深处。
  方里紧紧是犹豫了两秒,对着众人留下一句:“我也去。”接着便跟上了谢柏沅的步伐。
  留在原地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古锋将馨馨抱起来,有些担忧地说道:“没事吧?”
  朱易乘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他现在倒是安心了:“有沅哥在,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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