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游戏的话
褚碎璧哄着他:“你过来。”
高晏便走过去,褚碎璧连忙阻止他并指着阿苏罗:“先把她扔……放下。”
阿苏罗撇嘴,自己挣扎着落地。
于是高晏来到褚碎璧的面前,半蹲了下来,眼前一花,一串洁白色的茉莉花串项链就出现在面前。
高晏愕然:“你编的?”
褚碎璧:“不是,我不会,花了点东西请帮手编织的茉莉花串。”
往哪儿请的帮手?
高晏想不通,而褚碎璧已经亲手将茉莉花串项链戴在高晏的颈项上并欣赏道:“好看。”
“……”
高晏垂眸,望着胸前美丽的茉莉花串,沉默半晌,面无表情:“花串是泰国特殊的艺术文化,尤其是作为国花的茉莉花串,整洁、美丽,一般用于拜佛、祭神。茉莉花也被誉为母亲之花,茉莉花串也作为赠予长辈以表尊敬的花。”
“……”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高晏面无表情:“褚先生是把我当您母亲,还是当您爸爸。”
褚碎璧含蓄回答:“我比较喜欢边干边喊爸爸。”顿了顿,继续补充:“或者你喊我爸爸也行,我无所谓称呼。”
他可能已经放弃在高晏面前做个人了吧。
高晏:“……爸会先把你射墙上。”
“来吧。”
等同于来撸吧。
高晏单手捂住眼睛,又特么被禽兽给刺激到了。他哑着声说道:“您先闭嘴。”
那沙哑的声音仿佛是压抑着什么即将要喷薄出来的情感,也勾起了褚碎璧的渴望。
他的目光从高晏通红的耳尖逡巡而过,扫过高晏修长的手指和略显苍白的唇,赤-裸而热烈,压抑而癫狂,恐怖而可怕。
高晏非常幸运,他正好遮住了眼睛,没有看到此刻的褚碎璧,否则他就会产生恐惧害怕进而逃避。
褚碎璧低声笑了起来,胸膛微微震颤:“害羞了?”
高晏吞咽着口水,指尖微微颤抖:“没有。”
褚碎璧牙根紧绷,下一刻忽然松开,舌尖顶着脸颊内壁,尝到了一点血腥味,那是刚才差点儿忍耐不住才咬出来的血丝。
他无声地啧叹,抬头看着天空,眼角余光瞥着高晏,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那颗红痣。
高晏的头发很黑,很柔软,而他的皮肤却特别白,白得发光似的,偏偏脖子那儿长了颗红痣,就像是万里雪原上一株红梅兀自盛开,瞬间就占尽绝色。
褚碎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在克制自己,他比高晏更难以忍耐。
“不逗你了,回去吧,天快黑了。”
那声音,沙哑得可怕。
高晏的指尖颤抖得颇为厉害,闭着眼睛深吸口气,再呼出来,慢慢镇定下来,睁开眼睛时发现褚碎璧已经远离他四五米。
高晏垂眸,招呼阿苏罗:“过来。”
阿苏罗走过去,乖乖地让他牵手。同时她也挺好奇褚碎璧找谁帮忙编织茉莉花串,编得还挺好看,不输给大师级别。
走了几米,阿苏罗回头想跟身后的婴灵道别,忽然发现木屋屋顶聚满了乌鸦——当然这没有值得稀奇的地方,稀奇之处在于那群乌鸦身旁都是茉莉花花梗和花瓣!!
她终于知道帮手是谁了。
居然是乌鸦!
让一群乌鸦编织花串送媳妇?!
褚老狗是越活越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褚狗:晏晏他爱我,我们的孩子五岁大了,谢谢祝福。
玩家:人间真情长存。
高晏(认真):应该如何通关?
这就是个晏晏努力通关,褚狗积极造谣的故事。
☆、箱中尸
阿苏罗在半路要求离开, 她说她不能进入那栋别墅,男主人不允许她进入。
高晏猜测她可能是被规则所限制, 所以将她放下来, 任她在镇子里随意找间房子住进去。
阿苏罗冲他招手道别:“你要记得来看我。”
高晏笑了笑,也同她挥手道别。
两人朝别墅走去,而阿苏罗趴在墙上目送高晏, 直到连背影也看不见才跳下墙头,小小的身体被拖出长长的影子,逐渐没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高晏和褚碎璧两人刚回到别墅,天空立刻下雨,层云迅速覆盖太阳, 天色在一刹那间变暗。
玩家们聚集在大厅审度最后回来的高晏两人,各自在心里筹算他们拿到的线索, 但见二人面无异色, 怎么也看不出异样来便只好悻悻移开目光。
宿江哀怨:“爸爸们可还记得我?”
高晏惊讶,猛然想起今早出门的时候忘记了什么,他把宿江给忘了。
他沉吟片刻,说道:“外面太危险, 你会受伤。”
宿江怀疑:“真的?”
高晏表情诚挚:“我们合租快两年,我什么时候把你忘了?”
说得倒也是, 高晏那么会照顾人, 压根不可能忘记他。
肯定就是外面太危险,担心他受伤才没带他出门。
高晏就是这么会照顾人。
宿江感叹,然后真诚地道谢:“我好歹也是你的朋友, 不应该总是被你保护。下回就是再危险,你也一定要叫上我一起面对。”
高晏点头:“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你受伤。”
宿江感动:“你怎么那么好呢?”他用力地拥抱着高晏,遗憾而悲伤地说道:“你怎么就是个零呢?”
要不然在一起得有多幸福。
高晏:“我要是1,摊上你,多少汇原肾宝片都不够用。”
宿江想了想,认为他说得对,于是点头。
接着眼尖地瞥见高晏脖子上挂着的茉莉花串,不由好奇询问:“哥,你脖子上挂着什么?”
高晏摸着茉莉花串,下意识看向褚碎璧,后者面带笑意地望着他,等他回答宿江的问题。
轻咳两声,高晏将花串摘下来绕两圈戴到手腕上,轻描淡写地回答:“路边见到的花串,觉得挺好看就带回来。”
“看上去有点晦气。”
高晏愣住:“怎么说?”
“不觉得很像花圈吗?”宿江指着茉莉花串:“虽然是茉莉花,但基本都是白色的,环状,中间糊张白纸,再写个‘奠’字就可以直接转送给男主人了。”
闻言,高晏盯着茉莉花串看了半晌,接着抬头看向笑容维持不下来的褚碎璧,心情便莫名有些爽快,拍着宿江的肩膀:“会说话就多说点。”
宿江:“???”晏哥以前不是老怼他让他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话吗?
褚碎璧皮笑肉不笑:“今日宜忌口舌,小心惹来口舌之祸。”
宿江小可怜:“???”我他妈什么时候惹上这对狗男男了?
高晏环视一圈大厅,厅中剩下八名玩家,其中两人是在白天里交换过线索的金发男和瘦个儿男,另外六人没有离开过别墅,好像是在别墅里查询线索,但可能也遭遇到不太美妙的情况。
“白天别墅里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宿江:“有两个玩家借着打扫房间之际搜查线索,但是好像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男主人还丢了很重要的东西,结果被要求全额赔偿。两名玩家没办法,只能赔,可他们不肯用道具偿还,于是就被男主人要求以工代偿。”
高晏挑眉,顺着宿江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其中一个玩家还是白天里放任队友挑衅试探他们,后又来指责他们的短发女玩家。
她跟另外一个玩家沉默不语,看上去很颓唐惊恐。
高晏唇角浮现玩味的笑:“该不会是被要求当园丁负责每天驱赶乌鸦吧?”
宿江:“对啊!晏哥聪明。”
高晏琢磨了会儿,笑道:“男主人也挺有意思的嘛。”
宿江抖了抖肩膀:“那也是个变态吧,看玩家的时候好瘆人。”
高晏:“态度挺有意思……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吗?”
宿江想了想,摇头:“没有。没有其他特殊的事情发生。”
宿江说完话,高晏便将白天得到的线索串联起来整理一遍思路,同时与褚碎璧低声交流。
大部分时候是高晏在说话,褚碎璧偶尔应答两句,基本上都点在了关键的地方,或是成为启迪高晏思路的引子。
若是让真正游戏场有经验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就会发现褚碎璧是作为领导者、引路人的角色,他在教导高晏如何熟练的通关,引导他去习惯游戏场的规则以及揣摩神明的思路。
高晏自然也能察觉到这一点,因此听得很认真。
认真的漂亮小朋友,嗯……更可口了。
褚碎璧一半心思在引导,一半心思则完全放在了高晏这个人身上,因此看上去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那轻松懒散的姿态,看上去不像是身处危险的游戏场,倒更像是个约到心上人,于公园中悠闲漫步的男人。
玩家中有人注意到便猜测,要么他是经验丰富的玩家,要么就是在装逼。
自尊心命令他们倾向于后者,因为他们不能接受自己在恐怖的游戏场痛苦挣扎,而有些人却在游戏场趁机泡仔!
作为人,尤其是单身狗,只要有尊严就绝对不能接受前种可能性。
晚餐开始了,所有玩家落座,男主人下楼,环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高晏和褚碎璧身上。
他问两人:“你们去小木屋了?”
高晏面不改色:“没有。”
白天里还跟他交换条件的金发男和瘦个儿闻言,情不自禁抬头看他……和他的肚子。
男主人满脸阴沉:“只有小木屋那里才种植茉莉花。”他提高音量,声音变得格外刺耳难听:“你们敢对着我撒谎?!”
男主人对于小木屋的态度有点奇怪,似乎过于在意,而他曾数次提醒过玩家不准到小木屋。
高晏一边喝着汤,一边分析男主人奇怪的行为,嘴上则随意回答:“没呢,说没去就是没去,花串是路上捡到的。”
男主人疯狂地拍着桌,盘子和汤勺都摔到地上,而他则在怒骂:“你敢骗我!!我说过,不准去小木屋!不准去那里!!该死,你会把他们引过来——”
高晏:“引过来会怎么样?”
“他们会——”男主人立刻住口,阴森地盯着高晏:“你想套我的话吗?哈,别耍小聪明。你会惹怒他们,他们会围着你,一口一口咬下你的肉,吃掉你的肝脏和鲜血。”
去过小木屋的金发男和瘦个儿面露惊恐,但没人注意到。
高晏依旧冷静的哦了声,无赖样的说道:“反正我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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