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游戏的话
当然也有一些原始民族认为双生子结为夫妻是□□,所以会杀死其中一个。因为他们既认可双生子前世是情侣且今生一定会在一起,同时也认为这是不道德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其中一个,通常被牺牲的是女婴。
以上是双生子为异性的情况,如果是同性,则要全部敲死才行。
“双生子多与神明牵扯,一是没人敢把神灵养大,二是认为他们会带来灾祸。毕竟原始民族对神明的崇拜中大多掺杂血腥和恐惧,遇到异类就会先杀死。”
所以从古至今就有无数双生子被视为不详而溺杀的案例,而且这种现象曾出现在全世界不同国家和民族里。
这种现象非常怪诞奇诡,至今也没人能完成解释清楚,人们将此怪诞的现象称为‘恐怖双生’。
因为双生通常预示着血腥、扭曲、残-暴和死亡。
褚碎璧:“我那个晋级场就叫’恐怖双生’”
高晏:“你是说,题干中的双生姐妹之间存在的竞争关系跟这种现象有关?”
褚碎璧:“可能。”
高晏:“你还记得你当初经历的晋级场游戏背景吗?”
褚碎璧靠在窗台边,闻言点头:“印象深刻。”
“说来听听。”
“我们当时的游戏场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村民信奉古印度神话中的一对神明,这对神明是孪生兄妹,后来结为夫妇并生下孩子。”
褚碎璧想了想,还是没说出这对神明的名字,因为在古印度神话里,孪生兄妹在一起的故事不少,名字太长也不重要。
那小山村信奉的两个神明早就湮灭在历史中,至少在主流的神明体系中并没有两□□字。
村民虽信奉这对神明,却厌恶和恐惧双生子。
他们视异性双生子为夫妻,但他们的结合会带来不幸,生下丑陋的后代,这种行为是在侮辱他们供养的神明,于是双生子其中一个通常会被杀死。
如果是同性的双生子,则会用石头或坚硬的木棍将他们活生生敲死。
高晏讶然:“敲死?!”
“我看过。”
村民将刚出生的双胞胎婴儿敲成肉泥,最后刮进河里喂鱼,而那条河还是村民日常取水用水的地方。
褚碎璧当时刚进游戏场没多久,看不惯这么愚昧的做法,试图阻止,但是不仅失败,还被村民当成入侵者抓起来。
“那对双生姐妹刚出生的时候好像是被藏了起来,后来回到村子里就开始报复村民。我到游戏场的时候,姐妹俩已经是boss,将玩家也都当成村民,意图全部杀死。”
那对姐妹很恐怖,行事疯狂又残忍,极其热爱各种酷刑,她们先杀死村民,再用惨死的村民恐吓玩家,有个玩家还被逼疯。
褚碎璧当时只来得及了解那个村子落后残忍的观念,却没有时间去挖掘双生姐妹背后的故事。
“没来得及,我就把她们弄死了。”褚碎璧语气遗憾:“她们很嚣张,步步紧逼,没办法用正常人的角度去推测。就算变成鬼,她们行事也很疯狂,我只能比她们更疯狂。”
“当时整个游戏场的人数是现在这个游戏场的两倍,可是最后死剩下两个人。”
其他玩家,全被玩死了。
要想通关,只能变成比那对双生姐妹更疯狂的疯子。
所以褚碎璧联合另外一个玩家弄死双生姐妹boss,成功被狗比游戏记入小本本里,名声一落千丈。
‘海龟汤’的晋级场一共十七名玩家,两倍那就是三十四,六天死剩下两个,平均每天死5个玩家左右,确实很凶残。
高晏垂眸,右手扶着下巴深思:“恐怖双生……”
这和姐妹俩之间的竞争关系有关啰。
“我可能还需要多问几个问题,确定一下,最好是再去趟墓园。不过如果可以接触到题干中双生姐妹更多有关的事物就好了,现在的信息太少,线索也支离破碎。”
非常的零散,每个信息碎片好似都有联系,但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能将它们都扣在一起。
高晏耸耸肩,摘下耳机:“我去趟洗手间。”
褚碎璧叮嘱他:“小心些,要不我陪你去?”
高晏朝后面摆手:“不用。”
褚碎璧喊住他:“你说给我的名分,出去后还算不算数?”
高晏正好走到门边,拉着门把,闻言侧过身体看向褚碎璧,挑着眉,眼带笑意:“算数。”
说完,他就关上门,脚步轻快的去洗手间了。
褚碎璧愣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算数’原来不是他日思夜想以至于幻听,而是真实的,从高晏口中说出来的两个字。
盖章了,承认了,名分有了,关系确定下来了。
‘算数’俩字含在褚碎璧的嘴里,在舌尖上滚了好几遍,像是一块糖,几乎要融化在嘴里,甜到心口。脑子里全是盛放的烟火,噼里啪啦热闹缤纷不说,还特别喜庆。
褚碎璧向前走了两三步,想要追上高晏,但又有些犹豫,毕竟在洗手间秀恩爱总觉得会被赶出来。
他脸皮厚,不在乎地点,关键小朋友挺爱面子的。
于是他就停下来,在房间里踱步,脸上笑容不自觉扩大,然后又靠回窗台边,下意识摸口袋想抽根烟缓解现在激动的心情。
可惜他已经在戒烟,身上又没有糖果。
等下找高晏要一颗。
褚碎璧还想在群里把这事儿说一说,把自己脱单的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好伙伴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但现在是在游戏场,不过没关系,哪怕是游戏场也阻挡不了褚碎璧热络的心。
褚碎璧出门,敲开谢三秋的房门。
谢三秋的头发还是湿的,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水汽,而且还挺困,本来不想理敲门的,但听见褚碎璧的声音还是出来开门。
主要是不开门,这狗逼会踹开。
谢三秋:“有事?”
这是发现什么重大线索?大半夜还来敲门。
褚碎璧表情挺严肃,“你知道刚才高晏给了我什么吗?”
谢三秋:“他终于忍不住揍你了?”
褚碎璧‘嗤’了声,看着谢三秋的目光像是严厉老父听见智障儿子愚蠢发言,虽然很嫌弃但还是勉强接受。
谢三秋忍气吞声,他弄不死褚碎璧,不能轻易动手。
“名分!你小爸给你爹名分了!”
谢三秋面无表情:“哦,恭喜爹夙愿得偿。”可以瞑目了。
“啧。杨棉在吗?”
“她在忙。”
“没事,我就跟她说一声,不浪费时间。”
“我通知吧。”
闻言,褚碎璧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谢三秋,犹豫再三,语气充满怀疑:“你能说对吗?”
老父亲表示很怀疑智障儿子的语言组织能力。
“……”褚狗他终究是个畜生。
谢三秋悲伤而绝望,为什么他曾经会期盼褚碎璧能当个人?
在谢三秋坚定拒绝的态度下,褚碎璧只能遗憾回房,他本来希望能亲口宣布这个好消息。
另一厢,洗手间。
高晏打开水龙头洗手,头顶上惨白的灯光洒满整个洗手间,哗啦啦的水声反而衬得小小的空间更为安静,安静得令人窒息,不由心生恐慌。
高晏洗手的动作停顿两秒,随后加快速度,洗完就关掉水龙头,抽出张纸巾擦手。
擦干净两手沾上的水珠,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垃圾桶满了,扔进去的纸团摇晃两下,险些溢出来。高晏收回目光,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灯光是声控,感应不太好,需要大一点的声音才能亮起来,否则就会出现走着走着忽然陷入黑暗的情况。
胆小者,肯定会被吓到。
高晏在心里数过数,从1到20,灯光就会熄灭,所以每次默数到19时,他就会鼓掌,灯光始终亮着,而走廊依旧长得像看不到尽头。
其实走廊没有那么长,但房子的设计很古怪,什么不方便就照着什么样儿建造。
玩家住在二楼,长辫子少女等人则住在三四楼,但洗手间却设在五楼,其他楼层竟然完全没有洗手间,更奇葩的是每个房间里却有淋浴间。
这就意味着玩家要洗漱沐浴,可在自己房间里完成,但要想解决其他,就得走到穿过鬼怪boss居住的两个楼层。
五楼的设计也很古怪,楼梯上来是一扇很狭窄的小门,小门后面是更为狭窄的楼梯,大概八个台阶。
上来后,右手边是白色的墙壁,左手边则是走廊,走廊刷成纯白色,两边都是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品,视觉上就延长了廊道,而且让人心生不舒服的感觉。
空荡、苍白、狭窄和幽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错觉,人走在廊道里,脚步就算放得再轻还是有回声。尤其是灯光又亮又苍白,还是声控,必须鼓掌。
单独一个人上来,肯定心慌不已。
高晏现在一边向前走,一边鼓掌,廊道里就清晰的传来掌声和脚步声,而且带着的回音好似有东西跟在他后面。
走到廊道中间,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暗了大概一秒钟,高晏立即鼓掌,灯光继续亮如白昼。
但高晏停在原地,双手还维持着鼓掌的姿势。
他的眉头皱得很紧,背部紧绷如弓-弦,抿着唇,双眼直勾勾注视前方。
刚才灯光暗下去的一秒钟里,他看见前面有个黑影,身上裹着麻布袋,手里握住斧头,静静伫立在廊道的尽头。
高晏吞了吞口水,抬脚向前走,速度有些慢,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视着前方,全神贯注地在心中默念数字,数到18的时候,他立刻连续鼓掌三下。
灯光没有熄灭。
他继续向前走了两米,灯光突然熄灭,眼前陷入黑暗,走廊没有窗户,灯光一熄灭立刻伸手不见五指。
高晏直觉不妙,在黑暗席卷到眼底的时候,迅速鼓掌五下,灯光又亮了起来。
但此时高晏的情绪已经非常紧绷,他身上的肌肉甚至因为过于紧绷而产生一些痛感。
豆大的汗水从鬓角滚落,沿着侧脸滑到下颔处,再滴落于光洁的地面。不知为何,高晏甚至觉得汗滴落地的声音在耳边不断放大,非常的清晰。
灯光熄灭的一瞬,他看见裹着麻布袋的黑影前进两米。灯光亮起的一瞬,那麻布袋里的东西前进了三米。
目测现在距离他不超过九米,而他们可能还在靠近。
情况很危险,那东西在光亮里看不见踪影,但在黑暗中逐渐靠近。更为糟糕的是高晏无法在黑暗中视物,他也听不到那东西前进的声音。
声控的灯,维持光亮的时间变得不稳定。
高晏继续向前走,心里数着数,同时计算他和那东西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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