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那位端庄的顾公子
顾长弦面无表情地等着人逼自己给他舔舔伤口。
但慕朗清显然就是信么随口一说,下一秒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气势汹汹地欺负人:“谁让你亲那么狠了?没轻没重!”
顾长弦辩解道:“我亲得很轻。”
“是吗?我忘了,”慕朗清凑近人,低声道,“能不能让我再感觉一下?”
顾长弦:“……”
刚才两人贴得很紧,天色很黑,周围很安静,气氛很好,慕朗清弱唧唧的,很适合被亲。
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分开了一些,周围全是热闹的虫鸣。再亲人,似乎有些不好交代……
慕朗清幽幽道:“怎么?把别人的嘴亲疼了,就不管了吗?”
我没有不管。顾长弦手指头动了动,没有说话。
慕朗清兴师问罪:“只顾自己爽吗?”
顾长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垂发红。
慕朗清忍着笑:“我问你,舒服吗?”
顾长弦盯着人的唇,喉结动了动。
慕朗清挠了挠人的喉结,勾着唇道:“我告诉你一个更舒服的,下次,我们来一个特别湿特别湿的亲亲。”
顾长弦不知道什么是特别湿特别湿的亲亲,只能瘫着脸,不说话。
“嗯?”
顾长弦生怕暴露自己孤陋寡闻的缺点,便没有问,也没有亲,直接将人扛起来,往回走。
“啊……”慕朗清突然腾空,没做到心理准备,忍不住叫了一声。
如果让慕朗清自己走,可能黏到天亮也回不去。顾长弦面无表情地扛着人。
慕朗清在人肩膀上张牙舞爪,低声道:“喂你就不能抱着我吗?”
顾长弦像是没听到一样,加快脚步。
慕朗清肚子被磕得有些不舒服,来回耸来耸去,凶巴巴道:“你温柔点会死吗?”
顾长弦绷着脸,顺手在人身上那处打了一下。
慕朗清瞬间面红耳赤,半天憋了一句:“你就凶,你这样绝对会娶不到媳妇的!”
顾长弦脸色微黑,这次狠狠地打了一下。
慕朗清身体一僵,总算就安静了下来,死人般任人扛着,半天都不说话。
顾长弦脚步慢了下来,突然道:“我收回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哪句?”慕朗清认命了,挪了挪身子,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顾长弦:“你身上没肉。”
慕朗清愣了一下,猜测道:“但其实很重吗?”
顾长弦:“不是。”
慕朗清有些不解:“那是什么?”
“没什么。”顾长弦往前走,没有回答。
有些地方的肉就挺多的。
回到客栈,顾长弦将人扔到床上。慕朗清闹腾了一天,很快就缩在人怀里睡着了。
顾长弦看着人的脸,低低地唤了声:“慕朗清。”
回应他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顾长弦:“着火了。”
慕朗清皱了皱眉,头缩进人怀里,整个人都是不同于以往的温顺柔和。
顾长弦轻轻地帮人掖好被角,有些紧张地盯着人的脸。
因为害怕慕朗清又突然睁眼,说一些【原来顾公子这么喜欢在别人睡着时偷看啊】之类的话。
但慕朗清这次是真的睡着了,腿随意地搭在人的腿上蹭了蹭,浅色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顾长弦凑过去,隐隐约约能听到人在说“满足不了……”
“什么?”顾长弦低头,刚好能亲到人头发。
慕朗清嘟囔:“顾长弦……我……”
顾长弦听到人在叫自己名字,眼里温柔了几分,心情特别好。
第二天醒来,顾长弦心情仍很不错,甚至不厌其烦地给人盖了一次又一次被子。
慕朗清感觉到了人的手,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用脸压住。
顾长弦没抽动,只得任人枕着自己的手。
慕朗清霸气侧漏地哼唧了两声,不爽地踢掉被子。
顾长弦看着人鼓起的腮帮子,忍不住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
“唔……”慕朗清像小猪般蹭人的手,大半个身体都露在外头。
顾长弦只好稍微侧身,帮人盖好被子。两人挨得很近,顾长弦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呼吸的温热,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顾长弦一边嫌弃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人,低下头,很想尝尝那淡色的唇。
顾长弦凑近人,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被放大,甚至能看清人一根根的眼睫毛。
快贴近唇时,慕朗清突然睁眼。
四目相对,姿势暧昧。顾长弦神色很僵,就像干坏事被当场逮住一样。
慕朗清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勾唇一笑,伸手就去扯人衣领。
顾长弦动作更快,快速地闪到一边,几乎都要退到门口了。
慕朗清捉了个空,额角直跳:“喂。”
我才是被偷亲的那个好吗?该惊慌失措的不应该是我这个受害人吗?
顾长弦紧紧绷着脸,一副被冒犯了的表情。
……慕朗清气势逼人地拍了拍床,手都拍疼了:“偷亲被我逮住了是不是!”
顾长弦站在原地,佯装淡定。
慕朗清无赖道:“再不说话我就喊人了!”
顾长弦板着脸,只好耳垂通红地说话:“你……”
“我怎么了?”慕朗清没想到刚睡醒就能看到这么可爱的顾长弦,不依不饶道,“我有试图偷亲人?”
顾长弦抿了抿唇,移过视线,不和人争辩。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慕朗清正气凛然地审问:“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癖好?说,初犯还是惯犯!”
顾长弦面无表情:“初犯。”
慕朗清忍着笑,清清嗓子:“是不是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
顾长弦手指头动了动,磕磕绊绊地丢下一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匆匆走了。
留下慕朗清在原地笑疯。
第十九章
慕朗清神清气爽地起床,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后,打开门,发现顾长弦在门口站着。
顾长弦的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手里拿着个油皮纸袋,看样子是站了很长时间。
慕朗清背着手,神色特别严峻:“负荆请罪来了?”
顾长弦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油皮纸袋递了过去:“吃点东西。”
袋子摸上去热乎乎的,打开一看,里头放着几个白白胖胖的包子。慕朗清将油皮纸袋放在桌子上,邀请人进来。
顾长弦犹豫了一下,迈腿进来。刚一进门,慕朗清就关住门,单手将人按在门上。
……其实顾长弦一直觉得慕朗清的胳膊有些短,壁咚起自己来略显滑稽。
但慕朗清每次都觉得自己霸气侧漏,看着怀里弱唧唧的小猎物,很想疼爱疼爱他。
他的小猎物没有挣扎,平静道:“不饿?”
“饿啊,”慕朗清凑近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你打算怎么喂饱我?”
顾长弦看着两人的姿势,抬眼问:“你很喜欢这样?”
“还行,”慕朗清盯着人的唇,眉眼带笑,“其实我喜欢其它更刺激的,比如你今早准备做的那件事。”
顾长弦自知理亏,没有搭理人。
慕朗清很认真地惊恐着:“今早吓死了,险些被人偷亲。”
顾长弦:“……”
慕朗清叹了口气,手指头慢悠悠地给人整理胸前的衣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敢不敢想象朝夕相处的人竟然趁你睡着偷亲你?”
说的好像偷亲是什么罪大恶极、丧尽天良的事一样。
顾长弦板着脸:“闭嘴。”
慕朗清据理力争:“还不让受害者诉诉苦了?”
顾长弦无言以对,过了会儿,才憋出一句:“我没有亲上。”
……横竖都会被调侃,早知道就应该按住亲。顾长弦面无表情地想。
慕朗清忍着笑,扯了扯人衣领:“在想什么?”
顾长弦:“先从我身上起来。”
慕朗清无赖道:“你都能偷亲我,我压压你怎么了?”
顾长弦:“……”
慕朗清仰着脸:“过分吗?”
顾长弦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
慕朗清被逗笑,随即腰间一紧,整个人猛地前倾,紧紧贴在顾长弦身上。
“不过分。”顾长弦握住那纤细的腰肢,让人如愿压着自己。
……慕朗清弱弱地想分开两人的距离,感觉到钳在腰间的那双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压人。
“好了,”慕朗清腿有些软,心累道,“我不压了,真的。”
顾长弦有些留恋地松开手。
慕朗清也说话算话地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不壁咚人了,但还是站在人面前,没有要挪脚的意思。
顾长弦:“……”
“哎,”慕朗清逗人,“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顾长弦有些紧张,手指头动了动,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从南想到了北。
【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回答什么?他是在暗示我表白吗?我该如何表白?直接问你愿意给我做夫人吗?这样的话会不会太唐突了?而且我还没学会穿针引线……以后每天亲几次?抱几次?成亲时该准备些什么?红绸布洞房小狐狸……】
慕朗清没发觉人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勾着唇:“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单调了?”
这种口气,定时要谈婚事了。顾长弦很了解慕朗清的套路,瘫着脸,配合人:“什、什么单调?”
“你说呢?”慕朗清看着他,“一点激烈的肢体碰撞都没有,仅仅浮于表面,缺少深入交流。”
顾长弦面无表情地揣摩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这人不是在说成亲的事,脸色沉了几分。
慕朗清:“深入了解后,你就会发现我有很多新的优点。”
顾长弦对人的优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敷衍道:“例如?”
“嗯……”慕朗清鼓起腮帮子,有模有样地思考着,“温柔贤惠、知书达理这些众所周知的就不说了。”
顾长弦突然很想捏一捏人的腮帮子。
慕朗清勾起唇,笑得灿烂:“例如我博览群书,擅长吹箫。”
顾长弦板着脸,屈起食指在人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像博览群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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