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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执行官

作者:罪化 时间:2020-11-07 10:23:09 标签:强强 前世今生 无限流 现代架空

  “啊——!!”
  亚历山大忽然激动地拍了一下手,声音之大,就连一直埋头假装自己吃香菜的齐征南也抬起头来。
  “啊,这不是那个童话故事吗?担心公主遭到诅咒的国王和王后,把公主关在城堡里不让她轻易见人。可是公主18岁那年还是被纺锤扎破了指尖,变成了植物人……”
  “我寻思着也没给你的馄饨里下药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宋隐嗤了他一句,又动起手来,这次又朝齐征南的碗里喂了几粒馄饨——全部都是香菜馅猪肉馅儿,诡异的绿色从馄饨皮里透了出来。
  “……够了。”齐征南默默倒吸了一口凉气,抬起头来瞪着宋隐。
  “咦,你饱了吗?”宋隐一边嚼着脆生生的马蹄,一边回以无辜的眼神:“我见你一直闷声不吭,还以为你饿得顾不上说话了呢。”
  “食不言寝不语。”
  “太没人情味了吧,人多了就该热闹一点嘛。还是不是中国人了?”
  “你喜欢热闹,因为你刚刚结束了一个多月的半禁闭生活。”情商欠费的辅佐官插进来说了一句大实话:“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个人在进行过通宵的剧烈运动之后,都应该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食欲不振、反应迟钝、与人交流的欲望也会相应下降。你这样不太正常。”
  “通宵剧烈运动……你的用词可真棒。”亚历山大翘起了大拇指。
  “谢谢夸奖。”辅佐官点头致谢,然后再接再厉地看向自家执行官:“所以,你在游乐园里赚到钱了吗?”
  “还说呢!”哪壶不开提哪壶,宋隐将勺子往碗里当啷一扔,“我被人给欺负了!”
  接着,他怀着诉苦的心态,将自己在赌船上的各种奇葩遭遇复述了一遍。
  辅佐官耐耐心心地听他说完,然后给出自己的意见:“我早就警告过你,混迹于游乐园里的都是耍阴谋玩手段出老千的高手,你肯定会吃亏。”
  说到这里,他又转头看了看亚历山大和齐征南:“并没有讽刺二位的意思。”
  宋隐抗议:“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安抚?说点不分青红皂白的、胳膊肘往里拐的话?”
  铁石心肠的辅佐官直接摇头:“抱歉,我运行的是指导者模式,如果想要享受追捧宠爱,请去执行官广场13号楼的夜店。哦不,可惜你现在没钱。”
  “你你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宋隐简直被他给气笑了,一拍桌却是扭头朝向了看戏二人组:“瞧瞧!你们家的执行官嘴巴有这么毒的吗?”
  “我家的还挺温柔。”亚历山大捧脸微笑,“听说辅佐官是有学习功能的,脾气方面会和执行官慢慢靠拢。”
  “他要是随我,早就该是个天使了。”宋隐不服。
  “我的辅佐官,才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天使。”刚才还口口声声食不言寝不语的齐征南,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包括宋家二狗在内的三个人全都扭头看着他。
  齐征南反倒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隐:二狗不随我,随我就是天使性格了
  齐征南:我家辅佐官才是天使
  宋隐:说什么呢,你家二虎连我家二狗都比不上!还想和我比?
  齐征南:等你会喵喵叫还会给我暖床之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吧
  宋隐:二狗,去把二虎叼过来!
  二虎:不应当!我只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猫咪!!!


第42章 我妒忌我自己
  宋隐在安全屋里举办的第一届“炼狱早茶、暨香菜品鉴会”,在与会者们热热闹闹的闲聊与调侃中圆满落幕。
  帮忙清洗掉碗碟之后,吃饱喝足的亚历山大打了个哈欠,首先动身回家睡觉。
  紧接着,齐征南也准备告辞。
  金主毕竟是金主,不管他是不是齐征南,宋隐都坚持要提供欢送服务。
  于是两个人一路并肩来到小花园。齐征南也不知怎么想了想,居然主动开口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关于之前的比赛。”
  他稍稍压低了声音,以避免被留在屋内研究青宝塔的辅佐官听见:“虽然这么说可能有多管闲事,但我并不完全同意你家辅佐刚才的发言。”
  “啊?二狗?二狗说的哪句话?”
  倒不是宋隐年少健忘,而是他一向来都有“把不想听的话当作耳旁风”的神奇本事。
  齐征南忍住了想要弹一弹他脑门听听水声的念头——自己主动找来的谈话,咬着牙也要说下去。
  “你的辅佐官说,游乐园里三教九流,都是依靠偷奸耍滑、出千作弊来得利,所以你注定赢不了——这些话我并不同意。”
  “啊…你说这句啊,我也不同意、太不同意了!”
  宋隐一拍大腿,顿时愤愤不平起来:“要不是那几个混蛋狼狈为奸一起针对我,我还能被他们给干趴下?况且那个破雪山副本也忒冷了。像我这种夏天出生的人特别怕冷,影响发挥!”
  这个大冬天都敢在家裸奔的射手座还真敢说——怀疑宋隐又在试探自己,齐征南将鄙视藏进心底,表面依旧维持着“云实”沉稳的人设。
  “你觉得你站在这里,向我埋怨竞赛不公、被人针对,强调发挥失常,是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委屈啊。”宋隐的眼神十分明确地表达着需要被安慰的情绪。
  可惜齐征南并没打算给他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拥抱。
  “你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是因为让你受委屈的,仅仅只是赌船上的一场游戏。一旦离开赌船,你就要面对真正的梦境副本。那里没有道义、没有怜悯,更没有对错,你唯一能够求助和埋怨的对象,只有你自己。”
  “你这话我也不同意。”宋隐撇撇嘴,“不是还有队友吗?互相帮助、互相安抚的队友。我本来就是为了攒钱换装备找队友才上赌船的。”
  说到这里,他反问:“像你这样的高级执行官,肯定也有很靠谱的队友啊。能够托付彼此后背的那种存在。”
  “是,我有。但我从没有想过去依靠他们。”
  齐征南似乎犹豫了一下才作出回答,“在炼狱,人不是有了队友才变得强大,而是先强大起来才会获得别人的依赖。毕竟,没有哪两个人的道路会永远相同。如果你一味地跟随着队友,那么不是走上岐路,就是半途中被抛下。”
  “我现在连队友的影子都没有呢,你跟我说这些,我也产生不了什么共鸣啊。”
  宋隐嘴里嘟囔了几句,倒是自个儿回想起来:“不过说起来倒也是,之前迷宫副本里的那个跟屁虫,一路上鞍前马后的,我以为是个猪队友、没想到是个二五仔,我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征南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连带着身体微微一颤,右脚不小心踩在了什么柔软的物体上。
  他低下头去,发现那是一丛无精打采的三色堇,顶着几朵要开不开的红色花苞,像几滴半干的血。
  齐征南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血色已然消失不见,只剩芜杂软垂的绿叶。
  他便继续凝视着那丛三色堇,直到宋隐观察到了他异常的沉默:“我说大哥…其实刚才我就想问了,你被那个跟屁虫捅了一刀,难道不生气吗?”
  齐征南这才将目光挪回到宋隐身上:“早就生过了,也早就过去了。”
  “这么快就完事了?”宋隐咂舌:“其实我刚才还想过要不要去堵那个家伙、替你揍他一顿的。你的心还真大。”
  “我的心不大,只是凑巧有一座垃圾场,丢一小袋垃圾进去,根本算不上什么。”
  说着有些莫名的话,齐征南又反问宋隐:“你还会为了这件事生气多久?”
  “这我哪儿知道?也许一天,也许一周,也许以后偶尔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非去把人找到、揍上一顿才解气。”
  “揍一顿就能解气?”
  “能啊,揍得他跪下来求饶、承认错误。揍得我爽了,不就解气了吗?”
  宋隐说得眉飞色舞,然而齐征南却又将目光低向了脚边的那丛植物。
  “能解气的背叛不是真正的背叛。真正的背叛,就算生气也无处发泄、就算发泄也只会平添痛苦。它就像心上的一枚倒刺,放置它,就会慢慢腐烂。拔动它,就会鲜血淋漓。如果你的心头有这么一根倒刺,别的什么痛苦都会微不足道了。”
  这些话几乎是从男人的唇齿之间挤压出来的,就连宋隐都感受到了一阵可怕的压抑。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像是被他的声音给点醒了,齐征南重新将目光转向宋隐,眼神似有闪烁,不过很快又重新稳定了下来:“……和你没关系。”
  就这样,两个人之间忽然安静了下来。
  能说会道的宋隐忽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比起思考接下来应该扯些什么有的没的,此时此刻有一个更大的疑惑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眼前的这个男人,果真是齐征南吗?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曾经遭遇过背叛吗?
  不,这怎么可能。
  齐家家境优渥,作为独子的齐征南除了六岁遭遇过一次绑架之外,过得完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优渥生活。
  宋隐虽然不是齐征南肚子里的蛔虫,但要真出过足以让齐征南耿耿于怀的糟糕事,他肯定知道。
  且慢……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从记忆里翻找出了一件比较可疑的陈年往事——
  那还是三年前的大学时代,齐征南的走秀事业稳定发展,正是逐步建立舆论口碑的关键宣传期。然而齐征南的一名同学却被人买通,准备趁party的机会,在齐家放置违禁药品。所幸事情被提前揭发,才没有酿成恶果。
  事发当时宋隐刚好在外市参与活动,回到家的时候事件已经平息。他也曾旁敲侧击地想要询问这件事的后续,然而齐征南的反应却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异常,就好像将背叛者的存在彻彻底底地从记忆里抹去了一样。
  而那个背叛他的同学,有人说退了学、有人说进了监狱,还有人说发生了更加糟糕的事,总之此后再也没在大学里出现过。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垃圾袋和垃圾场理论”。在齐征南的眼里,那个学生也只不过是一袋小型垃圾罢了。
  当然,这样的推断依旧不足以坐实齐征南与“云实”之间的关联性——事实上,此时此刻,宋隐反倒开始希望他俩是独立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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