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天师
这让迟鹰扬费了好大一番定力,才没有又把凌灏渊的魂魄都吸过来。他这次进步了,把软软的舌递了过去,抵着凌灏渊的唇,在凌灏渊的口腔内舔他的魂魄。
湿滑而柔软的舌,和凌灏渊那刚毅英伟的外表完全不一样,迟鹰扬的口感感觉到丰富极了,一边与凌灏渊那柔软的舌缠绕共舞,一边和舔过凌灏渊那坚硬的齿贝,一边品尝着凌灏渊那极其美味的魂魄的味道……
凌灏渊才第二次和迟鹰扬接吻,结果很快又意乱情迷,上次他感觉到魂儿都丢了,这次他全部的意识,都放在迟鹰扬那灵动的舌上。那条灵动的舌,好像一条灵蛇,狡猾得很,搅得他无所适从……
被亲得意乱情迷的凌灏渊,已经忘记了举起袖子遮住两人的侧脸,两只手都搭在迟鹰扬的肩上,环着他的脖颈。最后,还是迟鹰扬拍了拍他的脸,把自己的舌收出来。
凌灏渊迷蒙地睁开了双眼,只见月明星稀,四周寂静无声,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
忽然,有婆子来请他们,移步到大厅里用晚膳。
凌灏渊才突然看见了,外院里,他的兵将们还在。一双双发亮的眼睛做贼似的正盯着天上的明月,好像月色太美,让他们来不及去盯人似的。
凌灏渊:“……”
迟鹰扬则笑道:“你们先去吃吧,我得和徒儿说几句。”
天师传法,凌灏渊的兵将们连忙避开。而凌灏渊则让心腹顺手把那食盒带回将军府,免得被别人看到了!
偷渡食盒成功,那边迟鹰扬好像也没发现,凌灏渊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这夜还想来找先生一起睡的,但是先生和他都看了那小人书,凌灏渊都不太好意思晚上偷偷爬墙了。
还是明儿再爬墙吧!
……
外院,迟鹰扬让大弟子迟谨言去清扫炉灰,他却带着迟慎行,脚尖一踏,飞身上了屋檐。
要是凌灏渊见到,都要怀疑轻松飞上屋檐的迟鹰扬,不是什么手无搏鸡之力的嫩豆腐先生了!
但迟鹰扬挑的方位,凌灏渊是看不到的。
月华流辉,迟鹰扬站在小徒儿迟慎行的身后,给他一圈一圈的,把罩在眼睛上的布条给绕下来,把双手的手心分别按在迟慎行的眼皮上。
掌心处的温度,带着神秘的炁,传到迟慎行的眼中。
迟鹰扬弯身低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师父给所有人都抹了符水,让他们开天眼,连你师兄都给抹了,却独独只有你没有开么?”
迟慎行软软地答道:“不知道,请师父解惑。”
迟鹰扬松开双手,指尖点过迟慎行脑袋上的穴道,迟慎行忽然感觉到脑子一阵清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了。
迟鹰扬道:“你根骨好,适合修炼,是时候让你看这个宇宙了,来,睁开眼。”
迟慎行带着疑惑,他本来就什么都看不见,可师父让他睁眼,他便依言睁开了。
连迟慎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本来,他那双青色浑浊的眼瞳,现在竟然如同星空一般璀璨!
迟慎行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说是看到的,不如说是感知到的,青色的树木花草的生气、远处凌灏渊身上的紫色的极贵之气、兵将们特别火烈的阳气、普通人的阳气、遗留在世上阴魂的阴气……
还有,在气与气之间所交缠、对抗、消弭的趋势,甚至天地之间,天象地动的暗示……
还有,他师父!
只看了几眼,迟慎行就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脑袋,太多太杂了,他一时没理清,思绪便沉迷进去。迟慎行甩了甩脑袋,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迟鹰扬道:“看到了么,你师兄和你不一样,我只能教他最表面的象,从数、从卦、从相、从象中问道,而你,只要稍加修炼,就看到物事的本源,无需问卦,无需看相,就能看到它们发展的未来,寻到他们过往的根……”
迟慎行用心倾听,听完之后,有个小小的疑问:“但是,我刚刚看到,师父,您——?”
迟鹰扬道:“别问,问就是爱你。”
迟慎行重重地点头:“我也敬爱师父,绝对不会把师父的秘密说出去的。”
迟鹰扬笑了,揉乱了迟慎行的头发,飞身下来,带徒儿去用晚膳。
……
迟鹰扬替凌灏渊的兵将们寻亲,在凌灏渊的兵将们面前混了个眼熟,凌灏渊介绍来的兵将们,也都十分感激迟鹰扬,帮他们寻到亲人。
生能寻人,死能寻魂,真的太厉害了!
还有,有关那一夜,凌灏渊举起袖子,和迟鹰扬激吻的一幕,也被那夜的兵将们看了去。
因为这样,尽管迟鹰扬在军中已经威名远扬了,但因为迟鹰扬住在凌灏渊的别院里,和凌灏渊不熟的,都不敢牟然找上门去,只敢递帖子送礼,请迟鹰扬做法。
日子很快就过去,凌灏渊找到机会就和迟鹰扬亲嘴儿,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直到午月将至,举国上下,各地选上来的年轻男子进京,凌灏渊终于记起来了。
还有入赘招亲这回事!
虽然明面上,入赘的男子,不能当官,但是,入赘招亲,能有机会与皇帝见面,有机会在京城贵人们面前展示才华!
万一能够请圣上赐婚,成功入赘于将军府,全家鸡犬升天,那全家都是经过认证的皇亲国戚!
就算入赘失败,没被选上,但被京城贵人们看中了才华,能为贵人们办事,或者被其他双儿将军或者女子看上,入赘到他们府上,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一人入赘,家族从此步入京城上层圈子,全国上下的适婚男子都趋之若鹜,竞争自然激烈无比!
这天礼部要集合人员,清点人数,凌灏渊一大早就过来了,给迟鹰扬准备了大包小包的,包括衣裳、小吃、水囊什么的,当然还带上了凌灏渊亲手作的词,让人驾了马车,把迟鹰扬送过去。
章节目录 第33章 都打点好了
马车里, 凌灏渊依依不舍地和迟鹰扬亲嘴儿。
不知道为什么, 凌灏渊全身都热热的,可能是夏天的天气太热了, 捧着凉凉的迟鹰扬的脸,凌灏渊都不想松手。
还是迟鹰扬又一次推开了他。
凌灏渊太热情了, 每次魂魄都使劲儿送入口中, 让迟鹰扬废了好大的定力, 才没有把凌灏渊吃掉!
凌灏渊被推开了, 也没有怒,只是颇为纠结地看了迟鹰扬那湿润的唇一眼, 小声道歉道:“还好没有把你亲肿。”
迟鹰扬:“……”他要说什么, 还好没有把你吃掉?
这会儿凌灏渊已经掏出了一条丝质的、柔软的方帕, 轻柔地给迟鹰扬那湿润的唇抹去痕迹。因为衣袖抹唇太粗糙了, 现在, 凌灏渊都备了从前都未曾备过的方帕,方便给迟鹰扬善后。
凌灏渊轻声嘱咐道:“你进去以后,当时住一会儿, 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宫里的人说, 我都提点过了,不用害怕,我每晚都会看你的, 被欺负了也和我说。”
来入赘的选手们, 都是外男, 不会住到皇宫里, 而是住在宫外的番坊,也就是住礼部以前招待番邦的地方。每日比试的时候,才往宫里去,由太后、皇帝的妃嫔团、出题的文臣武将、或者皇帝本人来评判定夺。
迟鹰扬听了,虽然他不需要,可却觉得挺甜的。对上凌灏渊那温柔的眉眼,搂住了他的脖颈,把额头抵着凌灏渊的额头,亲了亲他的脸,笑着问道:“你每晚都来看我?”
凌灏渊“唔”了一声。
这么嫩的豆腐先生,每晚都想偷偷摸摸的去亲嘴儿。
在礼部和兵部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的去番坊找迟鹰扬和他亲嘴儿,还挺刺激的!
现在,和迟鹰扬近在咫尺,闻着迟鹰扬那清爽的气息,尽管胸膛里的心脏鼓动不已,但凌灏渊就是不说,不说自己究竟有多期待,只说道:“反正,我都打点好了,你不要输得太难看就是。”
迟鹰扬道:“不会的,我长得这么好看。”
凌灏渊:“?”
迟鹰扬:“我会输得很好看的。”
凌灏渊:“……你赢定了。”
罢了罢了,反正都内定了,先生爱咋咋的。
……
依依不舍之际,凌灏渊终于舍得让迟鹰扬下了马车,走进礼部。
选拔不允许带奴仆,迟鹰扬只背着一个小包裹意思意思。而凌灏渊帮忙准备的东西,他打算直接放在番坊,为迟鹰扬内定的屋子里。
为了方便晚上每晚都来偷亲,凌灏渊已经暗中安排好了,给迟鹰扬一个单独的房间!
于是迟鹰扬真的挺轻松的,别人带了的大包裹,放各种衣服的,比男人都高大,就迟鹰扬带的只有那么一点儿。
进了礼部,迟鹰扬见到了两个还有点印象的熟人。
一个是上回请迟鹰扬算卦的徐沼,而另一位,则是在迟鹰扬读不出皇榜的时候,流利地念出皇榜的、被民众誉为才子的韩姓书生。
迟鹰扬见了韩才子,都有些心虚。
这人不但年轻俊秀,命入华盖,一看就知道,在书画方面都有造诣。将军帮他写的词儿,后来改得连韵律都不对了,他真的能输得很好看嘛?
迟鹰扬交了凌灏渊准备的资料,报名以后,礼部接待的官员请他入内排队。礼部里,排队的队伍已经有点短了,应该很快就会轮到他,迟鹰扬站在队伍的尾巴里,耐心等待着叫名。
而短短的队伍里,徐沼在一直张望着,他也见到迟鹰扬了,主动热情地走了过来,对迟鹰扬说道:“先生,您来得有些晚了!有些话官爷不会多说一遍的,有的话是我打听来的,我给先生复述!”
迟鹰扬好奇道:“谢谢你了,官爷都说了什么?”
徐沼道:“是这样的,选拔的考核,先生也知道了考什么了,我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