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天师
这是既成事实的事,迟公子的美貌有目共睹,是公认的一等一的好,特别那皮肤,嫩得比婴儿还水润,入赘选手连妒忌都生不起来,只能艳羡。
这话听在从未见过迟鹰扬的人们的耳中,人们都不禁感叹起来:“你也算俊俏公子了,大将军挑的夫婿,还能比你好看一万倍?那是得多好看?”
另一位入赘选手也跟着赞许道:“是的,不止这样,迟公子得了比武擂主,武艺高强,身姿轻盈,才得了大将军的看重。而且,迟公子对时政的答卷,也被圣上评了优胜!而迟公子的词作,也被圣上特别赐了白玉镇纸!那白玉镇纸,质地细腻,别人都没有赐的。”
围堵着的人群惊叹道:“原来是这样的文武双全!厉害啊,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词作?”
盛赞迟鹰扬词作的入赘选手明显地哽了一下,接着道:“词作已经被圣上收藏了,美好的词作,太过于震撼,我竟然复述不出来!”
入赘词作里的十大佳作,都汇成了册子,被入赘选手们自己发表出来显摆了,的确都是难得的上乘佳作。
那么,独一份的、被圣上赏赐白玉镇纸的词作,究竟是怎样的佳作?
复述不出来的神秘的词作,更引起了在场学子们的向往和敬仰。
刚刚那位入赘选手岔开话题道:“而且,迟公子还没比武,就已经因为长得太美,被大将军召过去仔细瞧瞧了。哦,不对——”
他这样说,岂不是在说大将军是个看脸的肤浅的人!
虽然事实如此,但如果把迟公子吹得天上有地下无,那他们输了也虽败犹荣!
于是他接着补充道:“迟公子不但文武双全引起了大将军的注意,他还穿得特别耀眼!听闻大将军喜欢深色的衣裳,于是,我们一水儿都穿的深色,但迟公子不是,迟公子穿得金丝白!远远看过去,在一片黑衣里,迟公子就好像会发光的仙人似的,他还长得异常俊美!我见了都妒忌不起来。”
围观的百姓们恍然道:“原来大将军喜欢别人穿浅色的?”
入赘选手补充道:“对!!迟公子不但貌美,不但文武双全,还可会穿衣服了。第一天穿的金丝白,第二天穿的粉桃枝,第三天穿的大红袍,第四天穿的……每天都穿得不一样,可每天都耀眼俊美,令人叹服。”
本来,这话百姓们都不信的。
深色素色的衣物流行了十年,凌大将军怎么会突然改变喜好,喜欢五颜六色的衣裳了?
可入赘选手们人人都这么说,连贵族们公子姑娘们都开始穿起了颜色艳丽的衣裳,百姓们才开始信了。
因此,京城里,囤积了十年的颜色鲜艳的衣裳和布料,终于脱销了。凌灏渊那家被迟鹰扬指点过、重新装潢过衣料店,也被抢购一空!
传说中“迟公子同款”的种种衣裳,是销量最好、竞价最高的。
在迟鹰扬和凌灏渊大婚前夕,京城里不但张灯结彩,来往行走的人们,都穿得色彩缤纷的,整个京城,颜色鲜亮了许多。甚至,有向京城外发展的趋势!
至于迟鹰扬,在大婚前夕,则是十分忙碌。
为太医署解读《青囊经》,此为其一。
而在大婚之前,迟鹰扬作为尊贵的客人,被皇帝赐了宅院,搬进去住。这样每日求见他的人,也络绎不绝。
一来,想在凌大将军的未来夫婿面前,刷个眼熟,二来,都是来给迟鹰扬送酬金谢礼的。
当然迟鹰扬给大范围的算卦,凡是提醒过的,竟然都应验了!
本来人们还将信将疑,可事情真实发生了,他们想起了凌灏渊给提醒的酬金的事,想到以后请迟先生出手的事或许会更多,于是都提着金银,来宅院求见了。
章节目录 5第55章 小渊
来求见的人络绎不绝, 不止迟鹰扬忙碌,连迟谨言和迟慎行两徒儿,都忙碌不堪!
迟鹰扬一边给来求问的人批命算卦,一边现场教学, 在书院里学了不少字的谨言,白天忙着记录笔记,晚上把笔记上的内容复述给小师弟听。
本来大师兄迟谨言还觉得, 他记下笔记再复述一遍,能帮小师弟学习。可实际上,他的小师弟也太厉害了吧!师父说过的话,竟然能够过目不忘,甚至指出他记录里的一些谬误!
目不能视, 就用心记下来,师弟果然厉害!
迟鹰扬挑徒儿, 当然是挑心性好的、热爱学习的, 迟谨言对小师弟十分照顾, 也在迟鹰扬的意料之中。
而迟慎行,也会过来偷偷的问迟鹰扬:“师父,您只把功力秘密传给我,没有传给师兄,这样真的好吗?”
迟鹰扬握住小徒儿的手掌, 在迟慎行的手指头上画了一个圈, 比划道:“如果说身体像是容器的话, 那么, 每个人能装的水,都是不一样的。你师兄有这么点,而你,将来会有这么多。当然,相对的,你能做的,只会更多。你愿意一直把道学替师父传承下去,出世入世,纠正谬误,为天下延续生机,直到,你决定死去的时候吗?”
迟慎行张了张嘴,问道:“我愿意的,可师父,您——”
说罢,迟鹰扬点了点小徒儿的脑袋,把一块质地清凉而润泽冰玉挂坠,用一根红绳,挂在迟慎行的脖颈上,愉快地说道:“你师父我,很快就不是老年童子了。与其功力逸散,不如把一部分传给你们。但你们年纪太小,还没修炼好,水装不下,只能放在这块玉里。当然,你也得努力修炼,才能掌控更多修为。”
摸了摸小徒儿的脑袋,迟鹰扬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把责任传下去了。
他可以每天浪啦!
想想就放松又开心!
小小的迟慎行却叹气道:“可是,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个决定就一定会一直都好?值得吗?就因为卦象好吗?”
迟鹰扬又摸了摸小徒儿的脑袋笑道:“不是呀,是因为师父喜欢呀。”
卦象告诉他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当然是喜欢了。
他现在只想每天闭门不见客,让徒儿出面接待,而他自己只享受成亲之乐。
……
但是,闭门不见客,暂时来说,是不可能的。
自那次大范围的帮忙算卦以后,名气大了,来求占问卜的人,越来越多。
迟鹰扬也越来越忙了!
直到大婚的前几天,大家都知道迟鹰扬忙着准备大婚,没有不长眼的人上门求见,只有源源不断的贺礼。
凌灏渊偷偷摸摸来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迟鹰扬带着两徒儿在玩新学的奇门遁甲来射覆盲猜,猜箱子里的礼物,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大徒儿迟谨言猜了十几箱礼物之后,忽然道:“猜来猜去,不是木具、布匹,就是玉石摆设,太容易了。”
迟慎行却道:“不是的,新的这个小箱子里,除了布匹,还有一种木,不是做家具的木,而是——”
迟鹰扬忽然一动,说道:“是书本,这个你们不能看!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回去复习吧。”
“是的师父!”
终于把两徒儿安排走,迟鹰扬赶紧的把最后玩猜物游戏的小箱子给收起来。凌灏渊来了,迟鹰扬直接把小箱子塞进凌灏渊怀里。
凌灏渊不明所以地捧住小箱子,看了看这个特别精美华贵的木箱,木箱上,还漆金印上三龙纹的图案,只有王爷才能用得起。凌灏渊看了看,觉得奇怪,问道:“这好像是宫里送过来的礼?好像是给我的?”
迟鹰扬瞄了他好几眼,轻咳一声,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脸有些热:“你说过,要学好了再教我的,给你学。”
凌灏渊听见这话,怎么这般耳熟!
急匆匆的打开了箱子,上面放了几件亵衣,而在亵衣的下面,现出书籍的一角。
凌灏渊表面的衣料,一看就见到了,藏在亵衣下面,在箱子的最底下,那眼熟的小人书的封面!
和当晚太后偷偷给他的一样!
迟鹰扬别开脸,幽幽地说道:“这是,圣上送过来的礼,我瞧着和上次你带过来给我看的,有些相似。”
凌灏渊有些紧张:“是一样的,先生你看了吗?”
迟鹰扬回道:“还没,刚刚和徒弟们玩隔箱猜物,阻止徒儿们拿出来看。”
凌灏渊:“……还好还好,不对,先生隔空就猜到了?”
迟鹰扬迟疑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大概知道画了什么。”
凌灏渊直接喊人拿火盘来,把小人书扔火堆里,义愤填膺道:“这画得没我好看,伤眼睛,先生不用看的。”
简直画得太难看了,那线条,一点都不动人,凌灏渊甚至怕先生看了,就会对亲热没兴趣了!
迟鹰扬懒懒的挨了上去,抿唇笑道:“那,靠你学了教我了。”
凌灏渊“唔”了一声,他的脸烧得比火盘烧书还热。
这大夏天的,先生怎能如此勾人!
“对了,”迟鹰扬挨了一阵,开口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我近来基本看过你所有手下的相,最近是不是人心浮躁,想接手你京畿防务的统领位置?不是我指手画脚,对官员任命有意见,而是,在我们大婚,你暂时把防务交付出去的时候,给了那几个人,就会有些动荡。”
迟鹰扬说这个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他真的摸不透凌灏渊什么想法。
毕竟他来历不明,难保会被怀疑,窜通了太卜署,故意使用美男计接近,去哄骗手握军权的大宁战神、镇国大将军凌灏渊,天天吹枕头风,勾引人言听计从,把某位皇子的人安插`在军队里。
刚开始,凌灏渊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甚至对任何男子都假以辞色,说不定,凌灏渊自己,都防着别人使计。
那位田大公子就是了,虽然武艺和人品都不怎么样,可相貌来说,却也算得上仪表堂堂,英俊硬气,只比凌灏渊逊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