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琛一怔，“怎么？”
    “上周是你的生日，我不知道……什么礼物都没给你准备，对不起……”泽滕的声音闷闷地，带着浓浓的歉意，“小琛，剩饭说的没错，我对你的关心根本不够……”
    谭琛恍然大悟，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丝隐隐的感动：“这跟你没关系，我自己都不记得我的生日……”
    “可是我应该记住的！”泽滕不甘心道，“剩饭明明记得那么清楚，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谭琛心中一动，缓缓抬头摸了摸他的后颈，像在安抚情绪慌乱的动物。
    “忘了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咱们补过一个生日，这不就结了？”
    泽滕抬起脸，惊喜地看着谭琛。
    “真的？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什么真的假的，你先松手再说！”谭琛没好气地推开他，整了整被泽滕弄得皱巴巴的衣服，径直走进去。
    看到阳台上还没燃尽的蜡烛以及只剩半瓶的红酒，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两个酒杯，谭琛顿时抽起嘴角：“泽滕，你又惹了什么麻烦出来？”
    “唔……”泽滕挠挠头发，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跟谭琛讲了一遍。
    谭琛听完泽滕的叙述，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那个秃头居然还对他的人念念不忘，高兴的是泽滕总算还有点头脑，没让人白白吃了豆腐。
    泽滕知道过生日是要吃蛋糕的，他正要出门去买蛋糕，却被谭琛拉住：“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拘泥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可是，礼物，还没……”
    “你陪着我就行了。”谭琛淡淡的笑容带了点庆幸——还好他的蛇平平安安，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不知是谁先吻住了谁，唇瓣摩擦，舌尖交缠。
    当谭琛的神智找回一丝清明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泽滕死死地按在身下。
    泽滕喘着粗气，焦急地蹭了蹭他的脸，谭琛能感觉到对方腿间有了明显的反应，硬邦邦地抵着自己，傻子才会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谭琛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终于，他轻轻吁了口气，下定决心般地说：“让我先洗个澡。”
    泽滕点头如捣蒜，笑得像个傻子：“一起洗吧！”
    谭琛脸一黑——两人一丝不挂地面对面，谁能保证不在浴室擦枪走火？他宁愿他的第一次是在软绵绵的床上度过。
    “各洗各的！”丢下这句话，谭琛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甩上门。
    等二人都洗完澡后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泽滕的忍耐力早就到达极限，一冲出来就扑到谭琛身上，压的他差点断气。
    “小琛，小琛，我爱你……”泽滕模糊地呢喃着，一个又一个火热的吻落在谭琛的鼻梁、脸颊、颈窝上，又酥又麻。
    谭琛躲过蛇妖黏人的嘴巴，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起来，趴好。”
    “？？”泽滕不解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不是你要我和你做的吗？”谭琛直起身，摸了摸泽滕性感的胸肌腹肌，惹得他气息越发粗重，“第一次可能会疼……我找找有没有润滑用的东西。”
    泽滕呆呆地看着谭琛从柜子里取出一支扁扁的管儿，然后挤了些稀稀的膏状物出来。
    “小琛，这是做什么用的？”
    “哦，这个……”谭琛红了一下脸，“涂了这个你能好受一点。”
    泽滕又问：“涂在哪？”
    谭琛无力地抽了一下眼角，可想到今晚他就要和面前这个人共赴云雨，便压着耐心解释道：“涂在待会儿我进去的地方。”
    泽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谭琛颇欣慰地想：孺子可教也。他正要把自己的罪恶之手伸向妖怪时，眼前天地忽然颠倒，竟被泽滕一把翻过身子趴在了床上。
    泽滕贴过来，精悍的躯体整个覆着他的背，在谭琛耳边嘶哑道：“嗯……我明白了……”
    谭琛又惊又怒，“你想干嘛？！”
    泽滕吻着他的后背，不时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谭琛被两人突然调换的位置吓到了，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泽滕极尽温柔，他能感受到谭琛的紧张，可在本能驱使之下，他却无法停止抚摸、亲吻恋人的动作。
    他想要这个男人已经太久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更加爱他。
    至于谭琛事后会怎么怪他他现在都顾不得了，泽滕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得到这个想了十年念了十年的人……
    “小琛，我好喜欢你……”泽腾拉起谭琛沾满润滑剂的手指，伸出舌尖一根一根地舔了起来。
    谭琛的脊背因他这个动作陡然酸麻起来，抬眼看去，就见泽腾半眯着狭长的眼睛，舌尖灵活地逡巡于指尖的每一个缝隙，湿润的水声啧啧作响。
    他一开始只是点到即止的轻吻，到后来越加放肆，竟然将谭琛整个手指都含了进去，用舌头大喇喇地裹卷摩擦。
    谭琛惊得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原想循规蹈矩地和泽滕做点什么，可这家伙一上来尺度就这么大，弄得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别、别舔了……”谭琛拉住泽滕的手腕艰难道。
    泽滕“嗯？”了一声，粗糙却柔软的舌面刮过谭琛的指尖，又引发一道细微的电流。
    “我让你别舔了！”谭琛红着脸抽出自己的手指，拉出一丝银线，在灯光下闪烁不停，极为暧昧。
    泽滕对他笑了笑，谭琛手上的润滑剂已尽数被他含在口里，他不敢浪费，当下分开谭琛的腿，转而开始用唇舌攻击他最为脆弱的地方。
    “唔……”谭琛死死咬着下唇，男人的欲望本来就容易觉醒，泽滕湿滑的舌尖在他茎柱上舔过时，谭琛浑身都窜起战栗的快乐。这感觉和自己用手抚慰时全然不同，蛇妖的皮肤是冰凉的，口腔却烫得惊人，谭琛有种自己要被融化掉的错觉，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沙哑的低吟。
    泽滕眸光一暗，吐出谭琛颤巍巍挺立着的欲望，焦躁不安地咂了咂嘴巴。
    “小琛，舒服吗？”
    谭琛面颊通红，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泽滕无视他赧然的神色，不依不饶地追问：“舒服吗？你不说的话，我就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
    谭琛别过头，胸膛起伏。
    泽滕在他锁骨处吻了吻，笑道：“我明白了，我感觉得到……你很开心……”
    ——开心你妹！
    谭琛身为人类，却在床事上处处被这禽兽压制，本来就憋了一肚子不甘，却无奈从力量上完败于蛇妖，正想尽全力做最后的抵抗时，泽滕却冷不丁低下头，舔上了他的腹股沟。
    男性最受不了刺激的地方被蛇妖这么一舔，谭琛登时连脚趾尖都软了，他所有的力气都在泽滕这一个动作之下全然卸去，强烈的刺激几乎令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泽滕对谭琛身体的反应相当敏锐，他一看谭琛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找到了能令恋人舒服的地方，当下舔弄的越加卖力，还故意发出令人脸红的水声，手上也不停地捋动着谭琛几欲喷发的器官。当泽滕看到那顶端的小口渗出晶亮的泪珠时，心中一动，忍不住舌头一卷将那液体纳入口中，于此同时，谭琛最后的防线倏然崩塌，颤抖着在他手里泄了出来。
    蛇妖眉眼弯弯地笑望着他：“小琛，你这样子……真可爱。”
    谭琛紧闭双眼，急促地喘息，似乎是想逃避面前的情形。
    并非没有让对方见过自己发泄欲望的模样，但却从没以这么弱势的地位被泽滕一举攻下。
    谭琛还没匀过气，迎面又是一个热吻袭来。
    泽滕很喜欢吻他，每天都撅着嘴巴要亲亲，每次都要吻得谭琛窒息才肯罢休。
    他心疼地舔舐着谭琛嘴唇上的齿痕，紧紧抱着他的腰肢，大手一遍遍在谭琛光裸的背上流连，像是要把自己全部的爱意都融进这个行为中一般。
    津液流转，舌根已经吻得发酸发麻，谭琛离开他的嘴唇时，后腭都僵硬得快要闭合不住。
    晕头转向之间，谭琛觉得自己的腰臀被他抬了起来，接着一根修长的东西探进他后方最隐秘的部位。
    谭琛骤然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推着泽滕的胸膛：“……你敢！”
    “小琛，别拒绝我，我想要你……”泽滕用嘴巴堵住他所有的抗议，手指小心地在那紧致火热的穴道里探索。
    谭琛羞窘难当，连泽滕的脸都不敢看，好像看一眼心跳就会失控一般。
    事实上他也并非是认真地在拒绝泽滕，只是眼下的情形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而已。
    泽滕从没流过汗，身上一直是干爽冰凉的，可今晚他却像进了桑拿间，浑身汗流不停，体温也升高不少，谭琛拥着他时，觉得他这模样倒更加像是人类，心中莫名一阵温存。
    “小琛，难过吗？”泽滕伸进第三根手指，心疼地吻着他的耳垂问道。
    谭琛是个男人，自然知道用这个地方去接纳一个同性是件多么辛苦的事，何况泽滕的尺寸他早就见识过，不由一阵悚然。
    “你……记得下次给我还回来。”谭琛眼圈发红，咬牙切齿道。
    泽滕得到默许，激动的一把抽出手指。
    强烈的刺激感从后方传来，谭琛腰肢一弹，还没来得及从中平复，就感觉到一个粗硬的事物缓缓挤进体内。
    硕大的顶端卡在入口，谭琛的脸色刷地就白了。
    即使做过充分扩张，也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结合时，那种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还是尖锐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泽滕进到一半，发现谭琛冷汗直流，嘴唇颤抖，立刻吓得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