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基因[末世]
“你没玩过游戏?”秋玲反问。
类似这样的策略游戏有很多,秦安摇摇头。
秋玲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旅行客,都是玩真的。”
这话听着别扭,秋玲那边自己噗呲笑了,拿起一块烤熟的肉在火上热一热。
过了一会儿,包新宇也醒过来了。
瞧见秦安醒了,忙凑了过来:“秦哥,你都恢复了?”
秦安点头,拍拍包新宇的肩膀拉他坐下:“吓坏了吧!”
“没把我吓死。”包新宇欲哭无泪道,“在地下还好说,你被那蛇吃了的时候,何哥直接疯了!”
秦安印象里,何司明很少有失态的时候。甚至刚认识那会儿,何司明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书生气。时间长了,了解深了才知道,何司明只是有些寂寞。
再后来混熟了,在秦安眼里,何司明也愈发有血有肉起来,抛开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特点,其实他也是个普通人。
“疯了?”秦安回头看看正在休息的何司明,想起来之前他被变异狗险些咬死时何司明的表现。
“你应该看见地上的下陷了吧,那是何司明的手笔。”秋玲道,“他当时疯了一般要把那巨蟒埋起来。他变异程度不怎样,跟玉牌建立的联系还不高,就非要强迫自己这样。”
“蟒蛇的话,就算埋起来了,也不容易憋死吧?”蛇类一般都是憋气的高手,加上土壤里面是有微量空气的。毫不夸张的说,可能埋上一二年也未必能弄死蟒蛇。
“他想不到第二个办法了。”秋玲很理解当时何司明的想法,“当时你被吃下去了,而他变异后的能力根本救不了你,只能靠新拿到的玉牌。”
包新宇想想当时的何司明,打了个寒颤道:“而且不是说太强迫自己用玉牌会死吗?当时何哥是真打着死的心思要杀那蟒蛇!幸亏军队来了,你也出来了,要不然咱们一圈人都完了。”
其实包新宇也没有责怪何司明的意思。毕竟当时何司明极度疲惫,连续高强度的使用变异和玉牌早就让他到了崩溃的边缘,再加上秦安被吞的刺激,失去理智也很正常。
包新宇虽说不清楚二人关系有多深,但看何司明平日里对秦安无微不至的态度,何司明为了秦安不要命也不会让人太惊讶。
秦安看看何司明那熟睡的模样,心里头有些微妙。
秦安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只是回头想想,这一路上何司明对他的一切,人生在世,有这么一个人在意他,这辈子也值了。
当初他一个人坚持求生的时候,想的就是再见何司明一眼,现如今何司明为了秦安而拼命。
两个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如今羁绊随着末世更加深厚。
这样的感觉,其实挺好。
秦安看看天鬼,跟他们问道:“这些人都认识了?”
秋玲道:“反正不是大部队里的人。”
秋玲一直昏睡,所知甚少。包新宇中间醒来过几次,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他好像跟何哥是亲戚。”包新宇睡得地方比较远,醒来的时候也就零星听了一些。人听了什么话,总喜欢用自己理解的语言稍微改一点,来增强记忆,但很快忘记了自己加工的过程,从而坚信自己记住的就是真相。
“亲戚?”
“算是吧。我听那个队长说何哥要管他姑叫什么娘?”
“娘?大娘?”在北方,大娘就是父辈兄长的妻子,这个在南方普遍叫伯母或者伯娘。
“那我没听清。还说要带咱们去东北,先不去北京了。”包新宇道。
“这是要去认亲?”听包新宇的描叙也就这样了。
包新宇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既然是亲戚,要先过去看看也挺正常的。这世道了,有个亲戚走动也挺好。”
包新宇岁数不大,末世前又在叛逆期,父母出去串门很少带他。所以末世以后,包新宇想要去找亲戚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秦安努力想想,他对何司明家庭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家里条件应该不错,何司明平日里穿着打扮也有模有样。不过何司明英语很好,日语也有一定的水平,有时候会在网络上做一点赚钱的兼职。
从以前的只言片语里,何司明网上赚的钱也不少。不过不论怎样,何司明跟家里关系淡薄是肯定的,这么多年也没听他怎么提起家人,也没走动过亲戚。
这一点跟秦安很像。秦安父母双亡,留下三套房子。当时真有不少亲戚上门来,一些尖酸的主有占便宜的心思,当时秦安还没过叛逆期,说话没轻没重,就真把一些人得罪了。
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秦安的“恶名”传开了都说他六亲不认,时间长了就没人亲近他了。
好在秦安本性自由,仗着在北京有三套房,不工作常年四处旅游。败家子说不上,但绝对是他人口中没出息的孩子。
秦安也从不在意那个,这是他爹妈给他留下的,又不是他偷来抢来的。
“明儿等他们起来再仔细问问吧。”秋玲显然不太相信包新宇的说法。她清楚那个天鬼身份不简单,不然也不会知道她和她哥。何司明但凡有些不同寻常的身世,也不能被派遣到西藏来做这个危险的任务。
这里面应该有其他的原因。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时间到了凌晨三点。
银狐和白鱼醒了过来,让他们再去休息一会儿,天一亮就赶路。
秦安回头钻进被窝里,被窝里的何司明闻到了秦安身上的那一股子怪味,愣是被熏醒了,眯着眼睛微微睁开。
秦安道:“再睡一会儿吧。”听见秦安的声音,何司明彻底放下心,也顾不上什么异味,闭上眼睛又睡了。
天边升起鱼肚白的时候,银狐叫醒了所有人。众人一块忙碌起来,煮好了汤,又将剩下的兔肉分了。这美美的吃饱了一顿,整理行装开始赶路。
一行人都休息好了,也吃饱了,这走起路来的步子也稳健了。
前后分别都是特种兵全副武装,因为是穿越森林,路上有时候还能摘一些口感较好的野菜甚至收获一些可食用根茎和果子。
树木疯长,走进去那感觉像极了进入原始森林,加上杂草丛生,行走起来比较费力。
压缩饼干不多了,而长期吃肉又腻得慌。秦安背包角落里还有一小包大米,他提议中午的时候可以跟一些肉和蔬菜放在一起煮成粥吃。
好歹算是吃到主食了。
秦安走之前,割了一块那巨蟒的蛇肉。那巨蟒吃了他,他总要多吃几口那巨蟒的肉出出气。
食物上面的问题并不大,再不济也能猎取变异动物吃。可眼下水源有些告急了。
何司明水壶里的水被秦安一口气喝干净了,秦安水壶里的水还剩下小半。包新宇年纪小,还不怎么会省水,就剩个底,现在可怜巴巴的小口小口的润嘴唇。
五个特种兵水壶里的水也不多了。昨晚和今早都煮了热汤,水快消耗殆尽了。
天鬼指了一个方向道:“那边有一个溪流,上一次我们就是在那里补充水源的。这么走下去,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你们坚持的住吗?”
普通人的体力还是没办法跟特种兵比拟的。
“没事,之前在大部队的时候,一天走十几个小时不也坚持下来了?”
“山上跟平地不一样。这里地势坑洼不平,走山路要消耗几倍的体力。”秋玲解释道。
“那也能走!咱们中午是不是吃秦哥带着的蛇肉?我早就听说了蛇肉好吃,昨天就想吃了。”
“行,咱们中午烤蛇肉吃。”
前面的白鱼听了回头看一眼天鬼,无奈的笑一笑。他们一行人一路过来,饮食就没规律过。吃饭基本都是在感到饥饿的时候吃东西来补充能量。
不过吃饭规律起来也好,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
“你们过来的速度挺快的,坐飞机过来的?”何司明问天鬼。
“哪敢坐那个?我们接到任务的时候其实是在西安,接到任务过来的,中间换了三辆车都被变异动物弄报废了。眼看着越来越近,干脆步行往这边赶了。”天鬼道。
何司明想了想当初跟军官的对话,又道:“我记得说是北京派过来两队特种兵。”
“应该是说另一队是从北京出来的。”天鬼想了想,“如果跟我一个特战旅的,按任务分配计算,弄不好派过来的是霸王花。”
“什么?”走在后面的敌敌畏声音高了八度,“霸王花?不会吧!”
“这是她们的特战队的名称?听着像是女兵。”秦安之前听说过特种兵里有女子特战小队。前两年关于女特种兵的题材出来好几个,还一度引起了女孩的当兵热。
“什么女兵!”敌敌畏打了个寒颤道,“我可没看出来那是什么女兵,那就是一窝母老虎!”
其他三个虽说没说话,可也暗暗点头。
天鬼好歹还有点队长的样子,道:“都收敛点!什么母老虎!那是咱们一个特战旅的战友!”
敌敌畏缩缩脖子,没再多言,心里头暗暗祈祷千万别是这几个活祖宗。
何司明看他们的反应感觉很有趣,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看不出来吗?吃过亏。”天鬼道,“两年前曾经跟**军区的**特战旅联合集训,模拟实战,一共十二个特战小队相互比拼。我们特战队最后关头差点输给那几朵霸王花。”
黑牛笑起来有些憨厚,道:“当时其他特战队都没当她们是回事,吃了轻敌的亏。当时要不是头儿留了个心眼,就真给输了。”
白鱼揭短道:“我可记得,敌敌畏当时直接被人吊起来了,裤子都掉了。”
敌敌畏脸上一臊,回头道:“好意思说我!谁挂一脸彩!”
“行了!这种时候闹什么闹!”天鬼压住了他们的相互揭短,再说下去他们整个队伍的脸都不用要了。
“真这么厉害?”
“现在全国全部由女子组成的特战队也就四个,我们特战旅就一个。当年那场集训霸王花在集训里位列第二,一战成名,后来不少特战队慕名跟她们模拟实战,至今为止九胜一败。”其实天鬼对她们也挺感兴趣的,他这个人就是越是棘手的事情越是喜欢。
“那我还真想看看。”能让这几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打哆嗦的是什么模样。
不过霸王花特战队是第二,那么第一显然是天鬼现在的特战队了。
虽说只是两个特战旅的对抗演习,但也能看得出他们的实力。
“如果真的是派过来接应你们的,那见到是早晚的事。”天鬼也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们了。本身特种部队就忙,除了出任务,有时候还会去帮忙训练菜鸟,各个部队见面的机会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