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堕仙来双修
神九眼角直抽抽,他这是稍一不注意就被殊曼华拿去跟算命的和跳大神儿的比了,而且最 后貌似还没比过人家。他突然发现自己这凌霄阁副阁主也当得没有很踏实。
当然,神九肯定不会就这么认输,不然他就不是神九了。
两人又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了一番,到最后难分胜负,比外面那些背着手摇晃着脑袋的人还
热闹。
敖钦就一直这么坐着,不自觉的就在懒散中透出一股子冷漠危险的劲儿,一边慢慢喝着茶 ,一边看着神九跟殊曼华“过招”,享受这难得悠闲的时光,心情极好。
过了一会,殊曼华跟神九都安静下来了,想来是过招过得太累了,所以先休息一会,回头
再“战”。
敖钦捏了捏已经趴在桌子上的殊曼华的耳朵,倾身凑了过去,“我带你去西四牌楼,那边 有一户酒家叫百里香,不比添香楼的九曲香差。”
殊曼华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了敖钦还在捏自己耳朵的手,“真的?好啊好啊!”
神九又在边上阴阳怪气地出声了,“我之前也说想去喝百里香,老大你怎么就没同意跟我 一起去呢!”
敖钦看着神九,“你想知道原因?”
神九沉默两秒,最后明治地摇摇头,“不,我不想知道了,你不用告诉我。”
好好的,何苦找虐呢?
殊曼华看着神九的样子,原本是想笑的,但最后还是忍住了,给神九点面子。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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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冷暖自知
敖钦三人一块出了雅间准备去西四牌楼,正巧边上雅间里的人正要进去,彼此打了个照面 。那是一个头发已经掺了不少霜白的老人,虽然拄着拐杖,但精神矍铄,看那气度穿着,还有 身后跟着的随从,自是非富即贵。
老人的身侧有个年轻女子搀扶着,容颜姣好,一袭粉白色广绣长裙,青丝如瀑,飞仙髻上 插着左右对称的嵌碧金饰,一只垂着数条白色串珠的步摇前后摆动,气质高雅。
殊曼华看着女子身后拖在地上的裙摆,勾着手指挠了挠鼻子。
在修真界的女修,除非是深居简出,又或者是特别注重排场,一出来就要前呼后拥鲜花满 天的那种,否则没有人会穿这么繁琐的衣服。凡是修为不俗的女修,都不会冒着在与人交手被 人踩裙摆的危险臭美。
到了凡界,除了皇宫里之外,殊曼华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看到这么穿的女人,这位必定是个 千金小姐,出来进去还有专门的人给提着裙角的那种。
被人专门提裙角的千金小姐虽然是在扶着老者,但是眼睛却在看着敖钦。
这时候老者也看到了敖钦,本来已经一只脚迈进了雅间里面,现在又收了回来,对着敖钦 微一拱手欠身,“小宁王殿下。”
敖钦颔首,“褚大人不必多礼。”
老者布满皱纹的脸上虚虚露出笑意,“今日看天气好,老朽才带孙女出来喝喝茶,这丫头 平日里除了琴棋书画之外,对诗词歌赋也有那么点兴趣,算是过来见识见识。没想到能与殿下 偶遇,真乃缘分。”
殊曼华眼睛眯了起来,他怎么觉得这个满脸带笑的褚大人目的不纯呢?看对方笑起来的样 子就不是个老实的,先是挺直白地夸自家孙女,又说跟敖钦在这碰上是缘分,什么人才讲缘分 ?老狐狸几个意思?
神九在后面戳了两下殊曼华,下巴往前点了点,那意思——看出老大多受欢迎了吧?走哪 都不缺保媒拉线的!
敖钦神色未变,“褚大人、褚小姐好兴致。”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褚小姐抬起拿着丝绢的玉手半遮着脸颊,却更显那看着敖钦的水眸情 意绵绵,“王爷见外了,都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叫我褚小姐?”
大家闺秀,你的矜持呢?
然而不管褚小姐的言语中有几分热络,敖钦却好像根本没听见她说话一样,对着褚大人继 续说道:“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干脆、利落,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要不是看着那位褚小姐表情难看,脸上带着薄怒,殊 曼华简直要给敖钦鼓掌了!他家阁主怎么这么帅呢!
出了寒霜居,殊曼华才凑近敖钦,“刚刚那两人是谁?”
“褚恕仁,当朝阁老。儿子、儿媳都去世得早,现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
“他孙女叫什么?”
“褚……”
殊曼华噗嗤笑了出来,按着敖钦的肩膀眼睛都笑弯了,“你不记得她叫什么了是不是?”
敖钦:“……”
神九直翻白眼,小殊这高兴得也太明显了。
过一会殊曼华笑够了,这才问了一嘴,“阁老的官衔也不低了,那天在未央宫接待大夏使 节,怎么好像没瞧见他?”
“阁老也分两种,一种是在朝为政,像盘阁老那样,一种是朝廷恩养的虚衔,就是褚恕仁 这种。不过褚恕仁虽然在野,但是他门生众多,庙堂上下有不少人是褚恕仁提拔的,所以他威 望犹在。尤其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褚府门前必定门庭若市。”
殊曼华撇撇嘴,难怪那老狐狸见着敖钦的时候虽然恭敬,但却没有一般官员的那种阿谀奉 承,敢情还是有点本事的。那位褚小姐跟敖钦说话也能是那样自然亲近的态度,虽是有故意交 好的意思,但也是仗着身份,希望敖钦能对她有所不同。
只可惜在敖钦眼中,别说是在野,就算仍握权在朝,也不会因此影响他对一个人或者一些 人的态度。不论在朝在野,敖钦都很强大,所以他才能随性做事,拥有恣意妄为的资本。
对于这种感觉,殊曼华并不陌生,他想起还在修真界的时候,他也经常不买一些在大部分 人看来都很牛逼的人的账,虽然没有随便给人脸色,但也是率性而为。
之所以要不断强大,可不就是为了能够不委屈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不用以自己不喜欢的姿 态去面对一些人和事?
这会天色还早,都不到晌午,西四牌楼那边人很多,不是回去吃饭的点,在这么热的天上 午又比下午凉快,不少人都出来逛街买东西,两排的商酒楼生意都很红火。
不过今天比平时格外人多,摩肩接踵,走路都得找着个缝挤过去。大热天的,周围充斥着 人声汗味儿,殊曼华眉头拧着,要不是为了敖钦口中的好酒,他可不会来受这份罪。
神九还纳闷怎么今天会这么多人,由远及近的锣鼓暄天就给了他答案。
三人个子都够高,稍稍仰头就能看到前面那些穿红戴绿、浓妆艳抹的人,身上穿着各式各 样的戏服,抬轿子的、骑马的、舞动绸缎的……西四牌楼前面是大通庙,想来今天正巧有庙会 ,才会有这么多人堵在这,有的是瞧热闹,有的是赶着时辰到庙里去进香。
只是这么一来道路就被堵死了,敖钦说的酒肆还在前面,要是直接用轻功飞过去,那太打 眼,而且都不好找个落脚的地儿。
敖钦看殊曼华热得满头大汗,整个人就像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多久的花草一样打着蔫,又看 了看远处勉强能瞧见招牌的酒肆,于是转头对殊曼华说道:“你先坐在这休息一会,我跟神九 去买酒,买完过来找你,我们回王府。”
“不用,我跟你们一起!”
“不用什么不用?”神九按着殊曼华的肩膀让人一屁股坐在一个店门口的石墩上,“两个 人挤肯定比三个人挤快,我跟老大也不是第一次赶上这种情况了,知道怎么走方便,你就在这 等着吧。”
殊曼华想想也是,于是决定不去添乱了,拽着敖钦的袖子仰着头眯着眼,“要冰块。”
敖钦知道殊曼华的意思是回到王府之后让人往厅里放冰块降暑,这是热得他连话都懒得说 ,得亏自己能明白。
“好,放冰块,放满一大缸,让人扇着。”
殊曼华满意了,撒开手,看着敖钦和神九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这么看着他就觉得敖钦很有优势,就他那自带冰霜的气场,周围的人能多躲他远点就远点 ,再怎么挤得慌也不愿意往他跟前凑。也就是那些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小姑娘,会不知所 谓地创造“意外”接触。
自己很幸运,敖钦对他照顾有加,之前挤来挤去的时候敖钦也是尽可能地护着他,那清冽 的沉香在一片纷杂暄扰中安定着他的心神。他们俩都有筑基期的修为,敖钦本不用这么小心翼 翼的。殊曼华却也不好轻易往那方面想。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方式,要是换个人,殊曼华可能就已经直接挑开天窗说亮话了,但 他心仪的就是敖钦,不是别人,所以他得顾忌着这个人在得知自己喜欢他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倘若对方对自己所有的重视都是缘于对自己的赏识,干净纯粹地没有一丝杂念,那依照对 方的性格,自己有了 “非分之想”,那就是作死。而即便是有点感觉,就像他之前想得那样, 也得顾忌这感觉是不是到了能说开的程度。或许他还需要更多时间来感受敖钦对他到底是什么 心思。
殊曼华看着大大咧咧,但却不是那种会“感情用事”的人,所以,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 他不会郑重其事地对敖钦表白。但他不会干等着,进退有度地撩拨有助于增进两人的感情,会 让自己成为敖钦“戒不掉的习惯”的一部分,会潜移默化地影响那个人,让对方对自己心动得 一发不可收拾。
挺不好意思地感觉出了自己有那么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意思,殊曼华想着自己这为了追 求“美人”牺牲也是挺大的。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幻想着等将来回到修真界以后的 日子。
以敖钦的天赋,到时候修为一定已经很高,在修真界必定会用最短的时间闯出名堂来。一 想到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人物是自己发现并且领进门开始修炼的,这种莫名的自豪感和满足感 就让他飘得不行,仿佛心里头塞了一团紧簇的棉花,被一个小炮仗哄得一下给炸开了,四处都 是软绵绵的。
入了修真界,不管是在外面闯荡历练,还是扮猪吃老虎进了宗门,他们肯定都是要在一起 的。倘若那时候自己还没能将敖钦拿下的话,就得靠着日常琐碎来进一步让自己融进敖钦的骨 血中,分都分不开。
即使是再浓烈的感情,有的时候也不是一定要宣之于口,用最热烈的言辞来表达。那些耐 得住时间考验的感情往往是细水长流于经年累月的相处之中,日复一日,朝朝暮暮。言语上的 交流、心灵上的共鸣,那些一点一滴产生汇聚成溪的感情,绕着心田兜兜转转,在滋润中彼此 明了,万般滋味就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