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堕仙来双修
殊曼华可高兴了,三月进来告知他们膳食已经准备好的时候他那笑眯眯的表情都把三月给 吓着了。
殿下对他是不错,但也从来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三月瞧了一眼边上正面带着浅浅的微笑专注看着主子的宁王,慢慢低下了头。也只有这人 ,能让主子露出这样的笑容。
殊曼华和敖钦在偏厅用晚膳,四菜一汤,算是比较普朴实的,像二皇子五皇子他们,一顿 饭一个人吃少说也要七八个菜。
炭烧蒜蓉白菜、三香烤鸭、西湖醋鱼、水晶肴肉还有飞龙汤,都是敖钦喜欢的菜色。
殊曼华扫视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恩,三月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一闻这味道 ,殊曼华就知道是三月亲自下厨。
敖钦闻言抬头,“什么叫越来越好?难不成你平时的吃食都是他做的?”
三月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不知怎么的,刚刚在宁王殿下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居然有种脊背发
凉的感觉。
殊曼华笑着握住了敖钦的手,“不是,三月是掌事官,又不是厨子,我只是偶尔嘴馋的时 候会让他给做点点心吃。三月的手艺很好,不管是烧菜煲汤还是做小点心都很在行,只不过平 日里宫中的事情就已经很繁多了,三月上上下下打理就很忙。今天是你来了我才让三月下厨的 ,换成是别人,可没有这个福气。阁……宁王殿下,我是不是特别贴心?”
敖钦有些阴阳怪气地应了一声,“你的三月倒是全才,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希望多几个?”
殊曼华刚想说希望,但很快觉出敖钦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儿,是不是吃醋先另说,他直觉要 是自己回答“是”的话可能就不太好。
“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不是说多了这样的人就是好的。我就觉得你很 好啊,可是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你,独一无二,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多好。”
三月一直站在旁边听着,本来听到主子在宁王面前夸自己还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当主 子说宁王是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开始为主子捏把汗了。
他倒是能理解主子对宁王的亲厚感,虽说宁王对主子也不错,但是毕竟直接说出这种话也
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
三月小心翼翼地看着宁王的表情,将后者非但没有生气,就是之前略微冷淡的脸色都有暖 化的迹象,放心之余不禁感慨,宁王对他九殿下是真的在意。
殊曼华对敖钦的反应不意外,还乐呵呵地觉得离他预想的结果越来越近了。吃饭的时候敖 钦也一直在给殊曼华布菜,鱼给挑了刺,烧鸭专门夹连皮带肉的,酥脆的皮味道很香。
被照顾得很妥帖的殊曼华就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趁着酒劲儿耍无赖让敖钦今晚留下 来,就在九华宫过夜。这么长时间了,敖钦还一次都没在这过夜。
敖钦义正言辞地拒绝,并且从殊曼华手里抢走了酒壶交给三月,让三月拿走,坚决不让殊 曼华再喝了。
殊曼华一开口就是扑鼻的酒气,再加上被敖钦拒绝了心情不好,愣是要把酒给抢回来,还 嚷嚷着这才哪到哪啊!他在修真界的时候不用动手光是喝酒都能干倒一片,能动手解决的事就 不要动嘴,能喝酒解决的事就别哔哔。
三月听得云里雾里,殊曼华说话有点大舌头,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故意不想让敖钦以 外的人听懂他在说什么。
最后吃完饭还是敖钦亲自把殊曼华送回的卧房,三月提前准备好了洗澡水,喝醉的人不能 立刻洗澡,敖钦就给殊曼华脱了衣服,拿着帕子沾水擦了擦。三月本来想接手的,这下人干的 事怎么能让王爷干?但敖钦没理会他,甚至更冷淡些了。三月畏惧敖钦的其实不敢再插手,但 心中很是感动,堂堂王爷能为了他们主子做到这个份上,以后宁王就是他的半个主子了!恩… …少半个!
深夜,原本躺在床上的殊曼华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眸里没有醉意也没有睡意。小半个时辰 前三月做了最后一次巡视,这孩子认真负责,每晚睡之前一定要到殊曼华这看看来。要是殊曼 华睡了就睡了,他在门口转一圈就走,要是没睡就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妥帖得很。
没一会,案几前窗户的方向传来响动,殊曼华没起来,甚至都没觉得警惕。当那跳窗进来 的人走到床边掀开帘子的时候,殊曼华看着对方的眼睛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
敖钦一身夜行衣,没有宽大的衣袍遮掩,这高大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宽肩窄臀大长腿, 殊曼华觉得光那肩膀就够自己玩儿一晚上的!
“知道还生气,喝那么多酒?”
殊曼华坐起来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指望着你看我生气了能稍微心虚一点然后能让我多喝 点酒吗?最后还不是被你把酒壶抢了去!其实平时我也不会这么喝,这不是今天你在,我这一 局兴才贪杯了。”
殊曼华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敖钦的手让人坐在自己床头,结果看到盘在枕头边熟睡的青蛇, 另外一只手伸手一抓就给丟到了不远处铺着棉垫子的软榻上。
青蛇醒过来,眨着瞳孔变圆了的眼睛委屈地看着殊曼华。
殊曼华眉梢一挑,“看什么看?大半夜的有人抹黑跳窗进来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做蛇做得 这么失败,你说你能顶什么用?”
青蛇特别无辜,估计得心说“老子是蛇不是狗,大半夜有人进来需要我做什么反应?再说 了你不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骈头要来么?这时候朝我吼个啥劲儿?”
当然就算青蛇真的能说话,它也没那个勇气当着殊曼华的面这么说,连个愤恨的眼神都不 带有的。自己真要有对殊曼华不敬的行为,后者不一定会怎样,他身边这位就能手撕了它,谁 还没点求生欲啊?
敖钦在青蛇被动地腾出来的地方坐下,偏着身子面对殊曼华,“要是我今晚没来你会怎样
?,,
“能怎样? ”殊曼华耸耸肩,“伤心欲绝不至于,痛哭流涕不可能,最多就是拾掇拾掇自 己略微受伤的小心肝,然后下次接着邀请你喽!阁主啊,你看看,咱们之前在外面的时候都住 在一起了,在阁里也住到了一个房间,现在分开了,阁主你就适应啊?我这人一旦形成了一个 习惯很难改变的,都跟你睡了那么久,在自己睡很难睡着。”
什么叫“都跟你睡了那么久”?这句话很有歧义的!
敖钦也没管殊曼华是故意的还是一不小心的,把人往里面推了推,就在殊曼华身边这么和 衣而卧。
殊曼华笑着躺下来,“阁主不用脱衣服?”
“不用,我还要在天亮之前回去。”
殊曼华哦了一声,没再多话。
皇宫外的人进宫的时候,宫门处都有人做记录,几时进宫几时出宫,如果没有特殊的旨意 下来,所有从外面进宫的人都要在宫门关闭之前出去。
要是时间到了既没有出去又没有旨意下来,那就算违反了宫规。敖钦有王爷的头衔,自然 不会为难他,但也难免会有点小麻烦,说不定还要向景帝解释一番,如此自然不如用些小方法 掩人耳目,悄无声息地来去更方便。只是这样就稍微有点折腾敖钦了。
□作者闲话:
第97章 再多一点
殊曼华翻转身体,侧躺着面对着仰面朝上闭着眼睛的敖钦,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再稍微往 前凑一点点,鼻尖就能碰到敖钦的肩膀。殊曼华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把控到极致,不过是一碗阳 春面里最细的一根,这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能闻到敖钦身上那夜晚特有的清凉的味道, 混合着熟悉的沉香,下意识地就想深深呼吸,多吸进去一点,再多一点。
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直到殊曼华觉得自己再不开口对方就要睡着了的时候,“阁主, 你今晚为什么要来?”
敖钦没有沉默太久,最起码没有殊曼华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想到的对方可能沉默的时间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
问题被丢了回来,殊曼华却一点也不沮丧,甚至是有些兴奋地一抬腿跨坐到了敖钦身上, 以一种侵略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敖钦,“我的理由,就是阁主的理由?”
“为什么总喜欢叫我阁主?”
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敖钦,殊曼华低笑一声俯下身趴在敖钦身上,嘴唇贴着敖钦的耳廓说 道:“因为这样会有种禁欲的兴奋!”
黑暗中两人对视的目光没有受到丝毫阻碍,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这黑暗中胶着的目光里慢慢 呼之欲出了。
压抑和克制,是理性在认为还不够合适的时候派出去的打手,将感情牢牢控制住,不允许 他有一丝一毫地外泄,甚至是粗鲁地关进暗无天日的心牢中。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一旦产生了,那就是无孔不入,即便是铜墙铁壁的牢房,他也能一点 点渗透。等理智回过劲儿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压抑和克制早就溃不成军了。
敖钦虽然会张狂放肆,似乎不把很多人放在眼里,但实际上他从来不冲动行事,每一次看 起来离经叛道的背后都有缜密的思考和严谨的逻辑支持,就算大胆了些,也大胆得有理有据。 面对十分紧急的情况,他也能在脑海中把事情分成一条条摊开了、捋顺了,然后在最短的时间 内成形一个最合适的计划或者解决方案,从而发号施令进行部署。
可是面对殊曼华,敖钦那强大的理智就总是一次次崩盘,尽管他时候总是会拾起来拼凑一 番,然后想想怎么补救,但到了下一次肯定还会重蹈覆辙,就算摔碎了的盘子用鸡蛋清黏上了 ,但是又一次摔碎之后就直接成了渣渣,这可不好补救。
按照原定计划,是要等自己的修为足够强大,能够直面叶凉护住殊曼华,他才会向后者表 明心意。可每一次两人的接近都让他不可控制地心跳加速,他要分出不少的精力将那已经如脱 缰野马一般的理智给拉扯回来,还要抵挡殊曼华一次又一次的撩拨,他知道自己可能总有一天 会招架不住,就比如现在。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玩火?”
殊曼华抿着嘴,看起来还挺认真地琢么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不玩火,火太危险了。 不过要是玩火才能让你正视自己的心意的话,那我也乐意。”
敖钦没说话,但是双手却扶在了殊曼华的腰上,怕殊曼华坐在他身上不老实,晃来晃去地 摔下来。
殊曼华直起身,看着敖钦接着说道:“其实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能猜着个大概,我知道你 是为我好,但是对我你得稍微改变一下你的想法。首先,就算是女人也不一定要让人时时刻刻 保护着,更何况我是个男人,不管是从前在修真界还是现在,我都有自保的能力。以前是我识 人不清,但是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另外就凡界的情况来说,不管我们多拼命修炼,在我们找到传送阵准备回去的时候也绝对 不会有能超越叶凉的修为,这不是时间问题,而是在凡界就不可能实现。但是我们上去之后并 不是立刻就直面叶凉了,我们可以先隐姓埋名一段时间,不管是加入门派修炼也好,或者做散 修也罢,总之就是避着叶凉尽快提升修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