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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

作者:折一枚针 时间:2020-11-07 19:05:26 标签:天之骄子 机甲 乔装改扮 相爱相杀

  逐夜凉反问他:“以染社的建制,堂主以上就是分社社长,你觉得凭你们的斤两,让染社派分社社长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基本没可能。
  那就是百分之百的胜算,岑琢拍板:“干吧!”
  吕九所懊恼地掐住额头。
  会议结束,拆装车间立即进入备战状态,包括金刚手、转生火、黑骰子在内的所有主力骨骼全部进行战前装备,关键组件机能升级、刀刃重新打磨、备用电池组充电、枪炮子弹满额装填,连涂装都整体喷漆抛光,声势夺人。
  贾西贝的手肿了,被元贞踩出的伤口在给金水清创时,被油污和脏血反复沾染,关节的皮掉了一层,那么疼,却还在给转生火做保养。
  元贞在不远处看着监测数据,见周围没人,朝他凑过去,踢了踢他的小屁股。
  贾西贝抬起头,一看是他,害怕地缩起来。
  元贞挨着他蹲下:“怎么没跟高修告状?”
  贾西贝躲闪着,不说话。
  元贞看着他那双手:“让我吓着了,不敢说?”
  “才不是因为你……”贾西贝小声否认。
  元贞没听清,朝他贴过去。
  贾西贝鼓足勇气,自以为义正词严、其实委屈巴巴地说:“我不说,是为了修哥,我不想让他为难。”
  说完,他拧着细腰站起来,抱着个挺大的工具箱,一扭一扭地走了。
  元贞看着那个娘们儿兮兮的背影,心里火烧火燎的,说生气吧,还有点痒,说烦吧,还有点来劲儿,没着没落地不痛快。
  隔着两个工作区,逐夜凉挥动合金刀,他这身装备太差了,希望染社派来的人不要太难缠,掂着刀柄,他走出拆装车间。
  门外,岑琢站在那儿。
  逐夜凉绕开他,走了两步,停下来:“来找我的?”
  “不是啊。”
  逐夜凉没多想,继续往前走。
  “喂,”岑琢叫住他,“既然碰上了,陪我一会儿。”
  “所以还是来找我的?”
  “你想多了,大叔。”
  “哦,那算了。”
  “喂!”岑琢吼他,“我他妈在这儿站半天了,看你在里边玩那什么破刀,痛快给我过来!”
  逐夜凉跟他走向会长楼后的小花园,说是花园,大冬天被积雪盖了个严实,岑琢在光秃秃的葡萄架前站定:“我有点不放心。”
  “什么?”
  “你。”
  “我?”
  “你说的必胜。”
  逐夜凉点头:“我要是你,也不放心。”
  “你就不能说点让我安心的话?”岑琢指着拆装车间那边,“那些都是我兄弟,有的还不到十六岁!”
  “流血是肯定的,”逐夜凉毫不讳言,“但我能保证你活着。”
  既然说到这儿了,岑琢抿了抿嘴:“不用管我。”
  逐夜凉歪着头看他。
  “我九哥,我要你带他回来。”
  “还有吗?”
  “如果可能的话,高修、元贞。”
  “你这是留遗言?”
  岑琢深吸一口气:“我真他妈是疯了,居然把伽蓝堂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他狠狠捶了那草绿色的装甲一把,“我们认识还不到两周!”
  逐夜凉抓住他的腕子:“压力太大?想哭着找妈妈?”
  “哭屁啊,又他妈不是小孩儿了。”
  “你在叔叔我这儿就是小孩儿,”逐夜凉启动加热系统,一股热气从胸前蒸腾出来,“周围也没人,肩膀借你靠一靠,会长大人。”
  “滚。”岑琢转过身。
  “吕九所、高修、元贞,you have my words。”逐夜凉说。
  “操,怎么突然说起外语了。”
  “这种时候,电影里都是这么说的。”
  “我没看过电影,”岑琢垂下头,“五岁的时候,我家那儿最后一个电影院被炸飞了。”
  逐夜凉想了想:“也许染社的运载舰上有,那些大社团的干部都很会享受。”
  “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给你打下来,你想看什么?”
  岑琢睁大了眼睛:“真的……能打下来吗?”一艘运载舰?
  简直是天方夜谭!
  逐夜凉指了指他腕上的手表:“十分钟,你可以许任何愿望,什么我都能帮你实现。”
  “我操,”岑琢笑了,控制不住的,“你这套,骗小姑娘还行。”
  “骗大小伙子一样管用。”
  岑琢没说话,是说不出来,嘴唇和下巴微微地抖。
  那嘴巴真漂亮,逐夜凉心想。
  “那就把大家都带回来,别让伽蓝堂倒下。”
  “好,”逐夜凉握住他的手,“叮咚,你的愿望已记录在案。”
  岑琢吸了下鼻子。
  “好了说吧,我们看什么电影?”
  岑琢推他:“你有完没完。”
  逐夜凉指着他的手表:“还有三分钟……两分钟……”
  岑琢根本不知道电影名字,模糊的记忆里,记得妈妈说过一个,他很不好意思:“米老鼠和唐老鸭?”
  逐夜凉专注地看着他,轻声说:“叮咚。”
  三天后,晚上十点,伽蓝堂全部主力,以及自由军残余有生力量,一共十辆重型卡车,悄悄从伽蓝堂本堂开出丙字沉阳市。
  从沉阳到大兰,走公路将近六个小时,十五架骨骼,两百个机枪手,计划在第二天日出前,从三个方向包围大兰港。
  头车由元贞驾驶,高修抱着特种枪给他警戒,路两旁黑漆漆的,只有大灯照出来的方寸光亮。
  “喂,”元贞叫高修,“你那边倒后镜上霜了。”
  高修放下车窗,冷风吹进来,元贞打了个哆嗦,说:“贾西贝的伤,是我干的。”
  高修横他一眼:“你他妈吃饱了撑的。”
  元贞笑了:“我也觉得。”
  “以后再招他,是你我也一样揍。”
  “我们还有以后吗?”元贞直直看着窗外,眼神暗淡。
  高修升起玻璃,没说话。
  “染社,运载舰,骨骼军,我没想过能活着回来。”
  高修不想说这个,太沉重:“贾西贝怎么你了,非跟他过不去?”
  “他成天缠着你,你知道大家怎么说?”
  高修冷笑:“我管他们怎么说。”
  “你未来是要接岑哥班的,我不允许你身上有任何弱点。”
  “行了你,”高修拨了他脑袋一把,“还没当家头呢,瞎操什么心。”
  这回换元贞问他:“你为什么对那小子那么好?”
  高修握着枪管,握紧了又松开:“他……就是另一个我。”
  元贞翻白眼:“可别他妈扯了。”
  “他是我软弱的那一面,害怕的时候、流血的时候,我也想哭,但我得忍着,我在堂里充硬汉充得很累,你知道吗?”
  元贞把眼睛从风挡玻璃上移过来,看着他。
  高修也向他看去:“跟他在一起我很放松,他让我变成真的我,简单、干净。”
  元贞没再说什么,世界很静,心也很静,偶尔响起小石子被轮胎压碎的声音,咔嚓,就像他们的命运。
  岑琢和吕九所在尾车上,岑琢握着方向盘:“九哥,到了大兰听逐夜凉的。”
  “小琢,”吕九所夹着枪,子弹上着膛,指向窗外,“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在你前头倒下了……”
  “不可能。”岑琢挂档提速。
  “那个逐夜凉,你就那么相信他?”
  “我们现在的目标一致。”
  “他只想要骷髅冠的‘眼睛’,我们才是去拼命的!”
  他说的对,逐夜凉不可信,那家伙就是个谜团,可岑琢脑子里就是会出现他的声音,出现“米老鼠和唐老鸭,”还有那声咒语似的“叮咚”。
  “叮咚。”他轻声说,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笑。
  吕九所看着他,那么年轻,才二十一岁,那么漂亮,一棵枝叶青葱的树一样,让他为他疯狂、为他痛苦,如果死真的要把他们分开,他希望先走的那个,是自己。


第10章 持国天王┃面对这么个尤物,太直了不艺术。
  大兰港,持国天王号运载舰。
  阳光亮得刺眼,海风徐徐的,把海鸟的叫声送到船舷,宽阔的三层甲板上,巍峨的吞生刀迎风而立。
  骷髅冠和几个染社的骨骼齐齐站在烈日下,从自由军那儿抢到吞生刀后,他们连夜从沉阳离开,骨骼都没来得及脱,就到大兰复命。
  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骷髅冠里的丁焕亮满头大汗,问旁边染社的人:“压船的大佬怎么称呼?”
  那人语气随便:“花蔓钩贺非凡,我们染社北方分社北府堂下头一个组的组长。”
  只是一个组长,丁焕亮有些意外,架子这么大?
  “别看就是个组长,”那人接着说,“可是堂主眼前的红人儿。”
  丁焕亮明白了,点点头,继续等。
  太阳越来越高,人在骨骼里汗如雨下,眼前已经有些发白,甲板舱门从里头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来。
  贺非凡,二十三岁,和他的名字一样,有股自命不凡的气派,爱穿好东西,牛皮鞋、亚麻裤、薄绸衬衫,不像是来执行任务,倒像是来度假的。
  “哪个是88号的?”阳光刺眼,他戴上太阳镜。
  丁焕亮赶忙操纵骷髅冠向前:“在下,88号骷髅冠丁焕亮。”
  贺非凡瞄他一眼,抬头看向足有四米高的吞生刀:“就为这么个东西,让我损失了三具百单八,二十具壹型列兵骨骼?”
  丁焕亮不知道怎么回答。
  “堂主怎么选的你,”他朝丁焕亮转过身,“办事这么操蛋的吗?”
  丁焕亮的脸唰地白了。
  染社一起执行任务的人跨上来:“大哥,两次都卡在一个叫伽蓝堂的社团。”
  “伽蓝堂?”贺非凡晃了晃手上的金表,“名儿起得倒挺牛逼。”
  “报告组长,”丁焕亮俯下身,“伽蓝堂只是沉阳的一个小社团,一直在我们88号的压制之下……”
  “压制?”贺非凡笑了,“看这两天的战报,88号就剩你一具百单八了,你压制得挺成功啊。”
  丁焕亮在骷髅冠里咬紧牙关:“那是因为伽蓝堂突然多了个帮手,我亲自会过,是一具没有外装甲、没有武器装备的骨骼残骸,贵社那三具百单八和二十具列兵骨骼都是他一个人摧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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