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少主只想种田
疼死你活该!泽漆气哼哼的想,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对!没受伤的时候也不能想那个!
百里钧上完药的那些地方,不出片刻,那阵子抓心挠肺的痒劲就消停了,还没等他喘口气,没上药的那些伤口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又蜂拥而至,左右难受,他又不敢随便乱动怕惹泽漆生气,实在忍不住了,一条大尾巴不由的从搭着身体的衣袍里钻了出来,扑通扑通重重甩着床板。
他浑身上下难受,也顾不得心里那点子旖旎的念想了,不停的甩着尾巴扭动,连那双毛绒绒的耳朵都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泽漆给他抹完肩头最后一块伤处,刚停下手想歇口气,一抬眼看到一条秃了毛的尾巴,原本蓬松光滑的长毛,现在参差不齐不说,还东倒西歪,像是年久失修的斑驳墙面,让人看了觉得又丑又难受,想给它捋整齐了。
泽漆深深吸了口气,对百里钧道:“尾巴过来。”
百里钧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乖乖的把尾巴卷到前面,放进他手里,眯着眼睛休息,现在身上全部涂了药,瘙痒和疼痛感已经不如之前强烈,药膏抹在上面,还有些许清凉舒爽的感觉,他折腾了一天,这会儿又累又舒服,忍不住闭着眼睛想小憩一会儿。
泽漆低头检查了一番,发现长长的毛根部还有不少地方渗着血迹,尾巴上的毛本就比别处的长且厚,芙蓉润花珠的药液又粘稠不好渗入,若是上药,恐怕要费不少功夫。
他想了片刻,抓过一旁的剪刀咔擦咔擦剪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把尾巴上的毛剪了个干净,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上药。
脱了毛的尾巴粗长长的一条,上起药来也很是容易。泽漆顺利的上完药,拍拍百里钧,让躺他躺好再睡,自己则出去洗了个手。
等他回来,百里钧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泽漆不放心的又察看一遍他的伤口,只这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百里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看来等他一觉睡醒,明天起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泽漆忙活了半天,这会儿也有点疲倦,他本来想叫境灵出来问问芙蓉润花珠的配方,敲了几下墨莲,境灵毫无反应,想来是睡着了,只好作罢。
床被百里钧占着,泽漆和衣坐在床边,靠着床头,不知不觉歪着头睡着了。
·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扑在脸上,泽漆猛地睁开眼,百里钧的脸近在咫尺,正与他鼻尖对着鼻尖,而自己则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泽漆被打扰了睡眠,恼怒的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百里钧像只小狗似的埋在他颈窝乱蹭,他毛茸茸的耳朵冒了出来,蹭在泽漆脖子里痒痒的。
泽漆用力推他:“滚开。”
百里钧吸吸鼻子,舔舔他的耳朵,喃喃:“好香,好热。”
泽漆抬起脚踹他,没踹动。
百里钧浆糊似的黏在他身上,拱着脑袋在他身上蹭。
泽漆被他蹭的满肚子火气,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来摸上他的后颈想要敲晕他,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发现了。
百里钧一个翻身,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去拽他的衣服,平日里清亮的眼睛这会儿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懵懂又无辜。
泽漆也后知不觉的觉察出不对了,百里钧的体温火热的烫人,连喷在自己耳侧的气息都是灼热的,睡前他扔给对方遮羞的衣袍早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了,不着一缕的身体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不得章法的崽泽漆身上胡乱蹭。
泽漆僵了一瞬,脸色黑了下来,想都不用想,一定跟那个芙蓉润花珠有关。
他屈起一条腿,费力的将百里钧跟自己隔开,趁着百里钧神志不清迷茫的瞬间,将他推倒从他身下钻出来,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哗啦一下劈头盖脸的泼了百里钧一脸凉水,见他犹没清醒,索性拎起茶壶,整壶的凉水冲着他浇了上去。
百里钧被冷水一泼,打了个冷颤,神志有一瞬间的清明,看着泽漆,张了张嘴:“我……”
一件外袍兜头盖脸扑了过来,泽漆的声音透过衣料传进耳朵里:“把衣服穿上。”
百里钧这边刚无地自容的把衣服穿上,就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无比震惊道:“你们刚刚当着我的面做了什么?”
第50章
境灵一双小肉手捂在自己眼睛上, 偷偷从指缝里看人:“啊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当着小孩子的面这么不收敛,不知羞耻!”
泽漆脸都要绿了,忍无可忍斥道:“闭嘴!”
境灵已然知道泽漆只是嘴硬心软,根本不会拿它怎么样, 咋咋呼呼道:“不知羞!不知羞!”
泽漆只觉太阳穴的青筋嘟嘟直蹦, 捏着它的后颈拎起来,冷声质问道:“那个芙蓉润华珠,究竟是什么药?”
境灵浑不在意的努努嘴:“就是伤药啊。”它眼角余光瞥到泽漆脸色, 见他面色不善,突然福至心灵的领悟到了什么,忙急中生智补充一句:“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好像说过, 是特意给主上炼制的伤药, 特别好用。”它眼珠一转,“有什么问题吗?”
泽漆刚想要继续问它该怎么消除药性, 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火热,百里钧踉踉跄跄的抓住他的手臂,金灿灿的眼里似笼着一层雾水,耷拉着脑袋贴在他手臂上,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道:“泽漆, 我难受。”
境灵“啊”的一声捂住了双眼,哇哇直叫:“你们这对……”说了几个字后它就卡了壳,本来它是想说你们这对狗男女的, 转念一想不对, 这两人都是男子, 该怎么说?
境灵皱着小脸仍在思索,没留神被泽漆一把扔出了窗外,它一屁股落在窗外的地上,抬头,泽漆铁青着脸当着它的面重重的把窗户关上了。
这边厢百里钧已经如影随形缠了上来,紧紧抱着泽漆在他身上乱蹭,头埋在他颈间胡乱亲吻着,黏黏糊糊的喊着:“泽漆……泽漆……”
泽漆深深吸了口气,按住他乱动的双手,沉声道:“到床上去。”
百里钧迷乱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抱着泽漆跌跌撞撞的往床边走,他被泽漆抹的那个药折腾的难受,不过脑中尚余一丝清明,还知晓自己在做什么。故作失去神志的样子,就是想试探试探,泽漆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只是他高兴的太早了,人刚挨到床沿,后颈一疼,整个人就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等他再醒来,发现自己正泡在冷冰冰的水里,环顾四周,是在泽漆的房里,他茫然的坐在浴桶里,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明明记得昨夜是跟泽漆一起……怎么醒来只有自己在这里?
他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先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张嘴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正值酷暑,虽说天气炎热,但是任谁在冷水里睡一晚上都不会太舒服。
百里钧扭了扭酸痛的肩膀,又打了几个喷嚏。他这边一动静,泽漆的声音从床那边传过来了,带着浓浓的睡意,含糊不清道:“醒了?”
百里钧打着哆嗦从水里站起来,拿过旁边的干布巾擦掉身上的水,看凳子上放着一套洁净的衣服,想来应该是给他准备的,随手拉过穿上,大步走了过去。
泽漆侧卧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听到脚步声,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昨夜他累的够呛,把百里钧打晕之后,见他药性不减,昏迷中仍极不安稳蹭来蹭去,怕他出什么意外,只好又去把境灵捡回来问它该怎么办。
境灵跟他大眼对小眼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泽漆一气之下,又把人扔了出去。想来也是,这种不正经的药,谁会厚着脸皮到处宣扬,还是对着一个奶娃娃模样的境灵,更说不出口了。
想来想去,他选了个最简单的方法,决定用冷水泡除百里钧身上的药性。
浴桶里的水早污脏不堪,他又不想惊动武炼,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的把脏水弄出去,又抬了干净的凉水倒进去,最后费力的把百里钧剥光了放进去,守了他一夜,直到天际将明,见百里钧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看上去没有那么难受了,他才稍微放下心,躺床上眯了一会儿。
百里钧走到泽漆身边,见他一副虽然毫无精神却并无责备他的意思,心里稍微安定下来,执起他放在被褥上的手,轻吻几下,郑重道:“此生此世,唯你一人。”
泽漆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百里钧挨了骂,丝毫不以为意,满脸喜气,凑上去亲他的脸颊:“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负责,我就很高兴。我发誓——”
“等等——”泽漆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他注视着百里钧的眼睛,看着那双熟悉的灿金瞳眸里满当当要溢出来的喜悦,淡然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百里钧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怎么可能?我明明……”
“你只是在冷水里泡了一夜,消除了药性而已。”泽漆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把人扔进冷水里泡好像是有点不太地道,虽然他之前仔细检查过,看到百里钧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之后才放心扔他进去的。
百里钧悲愤的望着他,刚要张嘴说话,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捂住口鼻,急忙扭头,背对着泽漆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停下来,激出两汪眼泪。
泽漆心道:“不好,受凉了。”
果然,下一刻,百里钧就泪汪汪的看着他,还没说话,又是几个喷嚏,只好躲在一旁,委屈的望着泽漆。
泽漆也没法子再睡下去了,把人按到床上,严严实实的盖好,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这回倒不是芙蓉润华珠的药效了,是实打实的着凉了。
泽漆跨出门的一只脚又伸了回来,他本想去叫武炼找个医修回来给百里钧瞧瞧,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好,到时候还要解释他的床上怎么突然多了个大男人,太麻烦。再说……他回头一看,果然百里钧正一脸恳求的望着他,明显是觉得自己太过丢人,不想让外人看到。
泽漆想了想,去宝物匣拿了支雾岚翠过来,递给他,他爹不是说过雾岚翠包治百病吗?治好个小毛病应该不在话下吧?反正境灵那里有用之不竭的雾岚翠,他一点也不心疼。
“公子,吃饭吗?”武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泽漆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武炼父子还有被强拽过来的滚滚,滚滚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四爪紧紧巴着身下的地面,不想过来。
武炼道:“我听到公子房里有动静,想着公子应该起了,便来问一声。”
武杳则眨巴着大眼睛,问:“公子,崽崽怎么样了?”他说着,眼神就忍不住往里面飘过去,一副担心不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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