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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国列传

作者:龙五爷(下) 时间:2020-11-13 08:29:10 标签:强强 民国旧影 异想天开 古代幻想

  “你自己的军队当然是你做主!”

  陈锡宁激动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他清瘦修长的右手:“老弟尽管放一万个心,不光是你的军队,就连我的军队也可以归你调度指挥——只要能打胜仗,这些都不在话下!”

  生死存亡之战(一)

  

  流亡总统陈锡宁对着病弱的西南将军大发了一通脾气,自以为把他驯服了,心里十分畅快淋漓。可惜他没看到,沈长河一出大门,唯唯诺诺的表情就消失了。

  ——他坐在轿车里面,扭过头去回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总统府,左边嘴角微微上扬,是个很轻蔑的冷笑。

  走进会议室之时,滇军三十名主要将领都已到齐。沈长河进来之时,这些年轻军官立刻齐刷刷起立站成两列,军礼敬成了一道凛冽的风声:“将军!”

  “诸位请坐。”

  沈长河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落座。在场除了他一身便装之外,其他军官都是一身漆黑:

  从嬴风时代开始,黑色就是滇军军装上唯一的色彩。滇军军衔高低,看军服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头顶的军帽和脖子上的狗牌才能区分;滇军崇尚强者为尊,军士不讲派系、也不分出身高低贵贱,皆可通过建立军功平步青云。因此在场的这三十名将官之中,大多数人都是由沈长河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也是绝对的忠心不二。

  当初陈锡宁想把手伸到滇军内部,但却以失败告终——军方毕竟不同于一般的政*府部门,即使没有沈长河的明示,也态度坚决地不就范。它不就范,陈锡宁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时间紧迫,就不说废话了。”沈长河双手拄在桌案上,开门见山道:“东瀛向我国宣战,维新政府要求我们滇军开赴前线,应对接下来的全面战争。”

  他这句话刚一出口,底下瞬间一片哗然。虽然在被叫来开会之际他们就已想到了这一层,只是如今亲耳从将军这里听到,终究还是心中一沉。左手边首位的英朗青年先站了起来,语气平和地说了句:“将军,无论您做了什么决定,我们都听您的。”

  “恐怕将军是已经答应了吧!”

  右手边首位的俊秀青年一扬长眉,冷冷道:“您既然答应了,还跟我们这些手下的商量什么?民主民主,我们是民您是主,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干什么?”

  “子峰!不要造次。”英朗青年赶忙制止,被称作“子峰”的青年就接下了话茬:“我说周师长,你特么自己没脾气还见不得别人有脾气?你是老娘们儿吗,就会跟将军夫唱妇随?”

  这两人正是陆子峰和周影:也就是如今滇军中地位仅次于沈长河的两大将领。周影年纪大,比沈长河只小了两岁,为人也稳重老实;陆子峰年纪稍小,今年二十七岁,但脾气一向不好。他在战场上已经摸爬滚打了十年,然而从东北流亡到西南这么多年,至今为止都不肯改掉自己那一口浓重的老家口音,一开口就要引人发笑;偏偏他的长相又是秀气单薄那一挂的,粗俗也粗俗得不甚彻底,总给人以违和之感。

  陆子峰是个没有尊卑等级观念的,沈长河也不是个拘泥小节之人。他知道陆子峰没有恶意,因为陆子峰实际上是担心滇军彻底沦为维新政府的炮灰。更何况,在场的不止陆子峰一个人这么想,恐怕大部分人都有这个顾虑;只是陆子峰心直口快没心眼儿,直接说出来了而已。

  等他发泄完了,沈长河才平静地再度开口:“不错,我是答应了下来。今天召大家过来,不是讨论这场仗该不该打,而是要怎么打。”

  “东瀛陆军举世闻名。在世界各地的战场上,他们几乎没有打过败仗。”周影慢吞吞道:“在东陆,唯一唯二的败绩也是败在我们滇军手下……哦,那个时候应该叫做西南军。不过那时也只是打一打局部战役,而且东瀛出动的也只是半吊子的武士军团,所以萧子业能打赢,也只是凭借运气时势罢了。这次是正式宣战后两国之间第一场大会战,我们的压力会非常之大。军座,属下以为我们应当再等一等,带兵去前线可以,但还是应当以防守为主,静候大秦之外其他各国战局变化,寻求机会。”

  沈长河不置可否,转而又扫视一周其他人,轻声道:“各位若有想法,无论观点成熟与否,都可以讲。”

  众人于是齐齐看向陆子峰。后者叉着双腿左右各看了一下,垮下眉毛撇了撇嘴:“干嘛都瞅我,瞅得我直发毛!”

  又看了一眼沈长河,他烦躁地挠了挠一头短发,像是认命似的举起两只手,不耐烦道:“既然军座已经答应了呢,我就直说了。这仗打不打有区别?最后肯定会一败涂地!左右都是输,干脆先干*他*娘的一票,给小鬼子一个下马威!这就跟穷光蛋逛*窑*子一样,反正没钱给婊*子*嫖*资,那就不如春宵一刻值千金——好歹爽也爽过了、没留啥遗憾不是?”

  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引得其他人也笑成了一片。沈长河也笑了,不过显然不是被逗笑的——他并不觉得陆子峰的诨话有什么好笑之处:“哦?看陆师长如此有信心,这第一场战役就交给你‘爽一爽’,如何?”

  “没问题!”

  陆子峰猛然站起身来,“啪”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将军您放心,包在我陆某人身上!但话可说回来了啊,我只打一场,以后再想打您可得另请高明。陆某人绝不打必败之仗!”

  “沽名钓誉的浑小子!”沈长河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用力一点,笑骂道:“绝不会让你多打,安心吧。不过这第一次胜利意义非比寻常,你得立下军令状。敢不敢?”

  陆子峰是军事天才,此前高昌战役中他就接连打了十几场胜仗,说是用兵如神也不过分,因此沈长河非常欣赏他。但欣赏他、宠着他却不等于无底线地惯着他:像这一次,给他足够的信任也给了他足够大的压力和责任,若打不赢,他就只能把自己脖子上这大好头颅割下来、双手奉上了。不过陆子峰倒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他是个浑不吝的主儿,这点儿压力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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