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下的恋爱法则
虞理:“我还不确定。”
朱朱:“那你忙完了往回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帮我捎一杯南门那边的奶茶。”
“好。”虞理答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了,就像是一件事终于确定下来的指令。
虞理收了手机,不再在街头荡悠,进了一家甜品店。
这店装修的非常高级,菜单上的价格也随之很高级。虞理平日里不会自己来这种店,但这店有着最好的观看视角。
观看彭新洲家的出口。
之所以用观看这个词,是因为虞理目前脑子里面能想到的目标就只是看,不等人,不会上去追人,不会缠着人。
一杯饮料,一份甜品,虞理端着上了楼,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然后静静地观看。
以往这种时候,她会用看书来打发时间,但今天她不想看书,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更难的问题,需要她去思考。
那就是到底为什么,她激怒了所有的人。
在这些愤怒背后的内核是什么,以及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太阳渐渐升起,高悬正空。
甜品里的冰淇淋已经都化成了水,饮料也没有了凉气。
虞理没能看到彭新洲,她可能太累了没打算下楼,也可能开车出去了没走正门,她有一百个可能不出现在虞理面前,相遇反而成了最不可能的一种。
时间逼近十二点的时候,虞理起身回学校。
接下去的一周,虞理上课、自习,偶尔去实验室,恢复了上大学以后最普通的日子。
只是偶尔有一天,朱朱突然问她,你那个漂亮姐姐什么时候再来看你啊?
虞理楞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回答。
尽管彭新洲每天都会在她的脑袋里待一会儿,但被别人提起的时候,那段过往还是会让她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一个周五的暴雨天,虞理接到了李华老师的电话。
跟她说已经安排好了虞理进方新联成实习,只是现在科研岗上的位置并不短缺,她只能在行政区。
“没问题。”虞理很快道,“什么岗位都可以。”
“刚去行政的话可能会做许多杂活。”李华顿了顿道,“但你认真学习还是会有收获的。”
“嗯,我会的。谢谢老师。”虞理问,“那我什么时候……”
“下周就可以,看你学校的课程。”李华道,“公司那边不急。”
“好,那我跟我们班导沟通一下。”
电话挂断以后,虞理没耽搁,立刻给班导发了消息。
班导说他在办公室呢,叫虞理过去一趟。
虞理几乎小跑着到了办公室,溅了一身的水泥,敲门的时候气还有些没喘均匀。
班导给她开的门,看她这个样子,十分惊讶。
“这么着急?”他赶紧给虞理抽了两张纸巾,“下这么大雨你跑这么快……”
“谢谢老师。”虞理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潮气,缓了缓心跳,然后便平稳地说道,“大概情况就是我跟您在微信上说的那样。进方新的机会挺难得的,所以我想去试试。”
班导点了点头:“你们确实到了该为未来考虑的时候了,最近你们班课程确实不多了,但马上就到考试期了,各科的论文、实验和考试,你应付得过来吗?”
“没问题。”虞理一点没犹豫,回答得斩钉截铁。
班导笑起来:“别人跟我说这话我都不信,你跟我说我觉得理所当然。我确实也没操心你的学习问题。”
他顿了顿:“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
“嗯?”虞理愣了愣,“您说。”
“那老师就直说了啊。”班导道,“按你和方新的关系,应该不用这么早过去实习,明年大四还有一年的时间呢。”
虞理:“我和方新的关系?”
班导笑了笑:“诶,老师本来不应该说这些……”
“不是,没事,老师您说。”虞理抓住了一点线索,“我和方新什么关系?”
班导:“……”
班导看了她好一会儿,确定虞理的确是在认认真真提问,而不是反问或者其他意思,这才道:“彭总不是你姐姐吗?”
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又来了。
虞理抿了抿唇:“嗯。”
“对嘛。”班导拍了下大腿,笑起来,“上次她过来,咱们班玩得很开心,你要替老师和同学们道声谢。”
“嗯。”虞理窝住手指抠了抠。
“我这有个茶你尝尝。”班导似乎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拿了水杯准备给虞理泡茶。
虞理看着他,还是选择继续追问道:“所以彭总和方新……”
“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啊,这也没什么事,”班导还在忙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最重要的是你有那个能力,那家里有好的条件,当然是能用就用了。你们实验室的李老师也很喜欢你,你这种学生……”
虞理打断了他的话:“所以当初我进实验室,是彭新洲推荐的?”
班导察觉出了不对劲,他转过头看虞理:“你不知道吗?家里人没告诉你?”
“她不是我家里人,只是一个朋友。”虞理皱着眉头。
“啊,那就……”班导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虞理攥了攥手指,问道:“老师,您知道她为什么推荐我进实验室吗?”
班导:“这个……我怎么知道啊……”
短暂的沉默。
茶泡好了,茶香袅袅,虞理思绪混乱,而班导理了一会儿才硬是扯出一句:“那肯定是因为你很优秀,她想往方新招人才嘛。”
虞理点了点头,没再为难班导,起身鞠了个躬:“谢谢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班导赶紧道:“实习的事你考虑好了给老师发个消息就成。”
“这个不用考虑。”虞理很果决地道,“我肯定要去的。”
“成。”班导道,“那这两天就给你走程序。”
虞理出了办公楼,一脚踏进水里了,才发现自己忘了打开伞。
伞就在她手上,蜷缩着,因为刚才过来得急,还在滴滴答答淌着水。
虞理被大雨扑了一头一脸,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跟这伞共通了情绪,内外都潮乎乎的。
她撑开伞走进雨里,没有避水坑,也没有在有屋檐的地方选择进屋檐躲雨。
世界被拍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她的脑袋里也白茫茫一片。
有的答案好像初见了端倪,有的疑问却更深了。
她不是不知道彭新洲姓彭,她后来也不是不知道彭新洲姓的那个彭,就是方新联成的彭。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所以在李华跟她提到彭的时候,她第一个人就想到了彭新洲。
但这怎么可能跟彭新洲有关系呢,她进实验室是大一时候的事,而她认识彭新洲,是在大三。
什么都有可能有联系,但时间不会倒流着走。
她认识彭新洲的时候,彭新洲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公司,不在方新任职很久了。
她认识彭新洲的时候,彭新洲只是个崴了脚的万人迷,恰好解了她的围,然后迷了她的心。
哪怕在之后的相处之中,也是她求着彭新洲给她上课,是她殷切地期盼着她们的见面,是她珍惜她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分开后,无限回味。
是彭新洲拒绝她同她说喜欢,是彭新洲跑远了一个消息都不会回复,也是彭新洲忽然就说了结束关系,再也不做她的老师。
连朋友都没得做。
所以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理由呢?
将她塞进实验室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是彭新洲呢?
彭新洲凭什么在意她?凭什么对她好?凭什么突然就把自己放在了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位置上,捏紧了她的心脏。
虞理停住了脚步。
虞理觉得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彭新洲能给她这些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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