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下的恋爱法则
她可以不联系,可以不纠缠,可以不听不看,但她不能想不明白。
虞理掏出手机,寻找彭新洲的电话号码。
得往前翻一段了,备注也由原来的“彭老师”变成了毫无关系的“彭新洲”。
虞理拨出了电话。
单调的响声,贴在耳边,在大雨的嘈杂里,分外鲜明。
“嘟——”“嘟——”“嘟——”
电话被人挂断了。
第35章
电话挂断以后,彭新洲收到了虞理的短信。
【姐姐,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为什么要安排我进实验室?】
彭新洲盯着这条短信看了许久,鹿鹿凑过来瞄了一眼,笑着道:“这年头还有人发短信呢?”
“促销活动。”彭新洲删除了信息,把手机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鹿鹿把酒递到了她手上:“尝尝这个,小姑娘专门给你调的。”
“嗯。”彭新洲接过来喝了一口。
小姑娘叫蘑菇,杜蘑菇,名字可爱人也可爱。
是刚入演艺圈的小艺人,公司不行资源也不行,等不到什么机会,便来了鹿鹿这里。
鹿鹿开着家酒馆,里里外外看着普通,但酒有好酒,客人也常有些达官显贵。
杜蘑菇为了认识点达官显贵,已经在鹿鹿这里做了一周的服务生。
“怎么样啊?”鹿鹿问她。
“嗯?”彭新洲哼出个音。
“酒怎么样?”鹿鹿凑得近了点,小声道,“还有,人怎么样?”
彭新洲端着那杯酒,看向了人。
杜蘑菇剪着蘑菇头,眼睛大嘴巴小,长得挺清纯。
彭新洲:“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能。”鹿鹿挺惊讶,“你确定?”
彭新洲转回了目光:“我喜欢什么类型还得我自己确定了?”
鹿鹿:“但是方……”
“你听她的?”彭新洲笑了笑道,“你知道她最近亏了多少吗?”
鹿鹿:“她做生意亏钱和咱这话题有什么关系呢?”
彭新洲:“我有个活,不给她做了。”
鹿鹿:“……”
鹿鹿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店里来了两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趴在台前没说几句话就开始上手调戏小姑娘。
杜蘑菇慌张无措,一边艰涩地躲着,一边朝彭新洲这边投来求助的目光。
彭新洲看着她,没动。
鹿鹿看着彭新洲,着急。
彭新洲继续喝酒,鹿鹿在她手背上轻轻打了一下:“这事你真不管啊?”
彭新洲抬眼扫她:“现在就签转让协议把店转我,我立马管。”
鹿鹿叹口气,招了招手把安保叫来,赶走了男青年。
杜蘑菇跑到休息室哭去了,鹿鹿让领班去安慰,自己继续陪彭新洲。
“别的不说,小姑娘是真挺不容易的。家里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就她爹不疼娘不爱的,长得好看点反而成了坏事。刚过十八岁就签了公司,学也没法上了,钱也挣不了多少。”
“哎……”鹿鹿长长叹一口气,“她来我这儿的时候我本来是不留的,但她说她吉他坏了,没钱换。其他的她也不奢求,在我这干一段时间,把那把旧吉他给她就行。”
彭新洲笑了笑:“她可真有眼光,你那把琴有钱也买不到。”
“诶,你这个人,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就变这样了。”鹿鹿上上下下瞅着她,“我那琴也不是一般人就能看出它值钱的啊。你是在哪儿感悟到人心险恶,再也不相信纯真小妹妹了?”
彭新洲:“谁能险恶我啊。”
鹿鹿:“小白花?”
彭新洲站起了身:“天凉了,你们店破产。”
鹿鹿哈哈哈地笑起来,她去拉彭新洲的胳膊:“行了行了跟你开玩笑呢,你这才坐了多大一会儿,外面下雨呢。”
“又不是下刀子。”彭新洲躲开了她的触碰,“我还有点事。”
鹿鹿见人是真没有留着的意思了,便也没再拦着:“成,后面有空了再来。”
彭新洲将小包甩上了肩,对她挥了挥手。
外面的确下着雨。
这会还下得挺大。
彭新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今天她穿的是裙子,脚上是绑带凉鞋,湿了也就湿了。
一旦这么想了,就有点那种莫名其妙的劲上来,想淋淋雨。
但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头上就多了一把伞,彭新洲偏头,看到了杜蘑菇。
蘑菇姑娘个子低,给她打伞要努力伸直胳膊。
看她的时候也是仰头的姿势,愈发显得脸小眼睛大,再被风雨一刮,水灵灵的。
彭新洲没说话,杜蘑菇有点害羞又理直气壮地问她:“彭姐姐你去哪里呀,这么大的雨你也不带把伞。”
彭新洲眯了眯眼,不太想和她好好说话:“我去哪里都不缺伞,总有人上赶着给我遮雨,没必要带着。”
“嗯。”杜蘑菇有些尴尬,她转移了视线,有些慌乱地瞅两边的街景,“这会不好打车,要么彭姐姐还是等车来了再出来。”
彭新洲盯着她的鼻子:“那两男的你认识?”
杜蘑菇愣了:“啊?”
彭新洲:“故意找来在我面前演戏的?”
杜蘑菇一下子慌了:“我没有我不认识我只是在调酒他们就过来了……”
“嘘……”彭新洲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她鼻梁上,“你知道你的演技还差点什么吗?”
杜蘑菇不说话,撑伞的手都开始有些抖。
“差一颗痣。”彭新洲道。
杜蘑菇彻底懵了。
有车来到了街前,彭新洲招了招手,车子停下,她再没管雨,一脚踏进水里,朝车子走去。
水滴一粒一粒的,全扑在她身上。
彭新洲上了车,司机道:“也不让朋友送送,雨这么大呢,全淋湿了。”
彭新洲没接他的话,只报了地址。
她这会不太想说话,司机感受到她的情绪,便也没再开口。
彭新洲直视前方,看着雨刷在车前玻璃上一下下把水刮开,一次次把模糊的世界变清晰,觉得自己的记忆也像装了刷子。
忽地一下,所有的细节便都呈现在眼前。
遇见虞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
她从实验室出来,一路踩过学校的地砖,从头淋到脚,仿佛一场灾难。
祸不单行,坏事总是接踵而至,让人应接不暇。
鞋跟扎进砖缝里,“咔”地一声断掉的时候,彭新洲觉得自己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断了。
对亲情的失望,对背叛的愤怒,对自己无能的自责,全都涌了上来。
彭新洲停住了脚步,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该做点什么。
有伞撑到了她头上,有个瘦削的身躯突然在她面前矮下。
伞把碰到了她的手,强硬地不容拒绝地硬塞,抵进了她的掌心。
“你鞋跟断了吗?”清凌凌的声音撇开雨声钻进了彭新洲的耳朵里,“脚受伤了没有?”
彭新洲没回答,低头看着那截白净的脖颈。
那人也不需要她回答,脑袋低得更低,掌心覆上了她的脚腕:“脚没事,你把鞋子脱下来,我给你搞一下。”
彭新洲依然不动也不说话,那人终于抬了头看她,齐刘海,大眼睛,鼻梁上有一颗痣,嫩生生的漂亮小姑娘。
“抬脚。”小姑娘道。
彭新洲眨了眨眼。
小姑娘又低下了脑袋,快速地替她抬了脚。
鞋子被扒了下来,彭新洲晃了晃,这只光溜溜的脚有些无处可去。
小姑娘顺手从旁边花坛边上扯过来一片瓦,塞到了她脚下:“先踩着反正也湿了,等我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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