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和离[重生]
楚染对老夫人惯来好颜色,也未曾说过不敬的话,时日久了,反让她不分尊卑,她再是落魄,也是公主,无需听她来嘲讽。
陆老夫人仗着陆莳未曾说话,也不甘示弱,“老身未曾请公主过来,是公主自己亲自登门,再者若是探望,怎地不见一礼,空手而来也觉得自己有理?”
楚染明白症结在哪里了,她来得匆忙,礼在后面,她顿了顿,老夫人立即抓住她的软弱道:“殿下说不出话来了,自己无礼登门也是皇家的教养?”
“殿下有无教养是天子之事,老夫人话说多了,今日是你请着我来,如今拿话讽刺,他日陆府的人莫要再入相府,踏上相台阶,断一双腿。”
陆莳言辞清冷,镇定而淡漠,牵着楚染的手离开,屋内又是一阵哀嚎声。
她难得的果断,让楚染诧异,“陆相,你是否有所筹谋?”
“臣在殿下眼中就是事事筹谋之人?”
楚染沉默,难道不是吗?大事小事都是先筹谋,诓得她团团转,尤其是于情.事之上,每次都是筹谋成功。
章节目录 第64章 六十四
陆怀思之事引起京兆尹的注意, 彻查几日后亦是毫无思绪, 听闻那夜有人看见了连城与冯唐,京兆尹去请人问话。
陆相与陆府闹不和之事, 亦是在几日内闹得满城皆知, 京兆尹查案也不如往日般用心,本就是陆相门下之人, 如今也不必给陆府脸面。
巧合之下,将连城与冯唐夜会之事戳破了。
城内传开了两人夜会之事, 风言风语, 传得不大好听,后知后觉地楚染想起那日陆相话来, 确实与她无关,不过晓得这么一桩□□竟没有知会她。
她不高兴之余, 被陛下请去章华台说话, 依旧是一盏茶。
殿内无声,楚染几乎不敢去碰拿盏茶, 左右而言其它,不敢去碰茶水。
楚帝放下御笔,“听京兆尹说起连城与冯唐之事, 女子名声在外,新平如何想的?”
冯唐官位低, 若非京兆尹提醒, 他根本不会记得, 让人去查时, 不过是一寒门学子,无父无母,家境不如连城。
楚染神色不好,垂眸凝视着茶盏后,半晌才道:“阿爹做主就好,冯大人也曾见好,虽说年长几岁,可她惯来姓子不错,也能束缚连城,这倒是一桩好事。”
听她答应,楚帝才抬首,见茶水未曾动,他蹙眉道:“连城是外祖的孙儿,郢都城内无其他亲人,你去择一良日就成,另外莫要太声张了。”
陛下让小办,为的是什么,楚染也不去多想,忙起身谢礼:“儿晓得了,三书六礼总是要走的,忙过一阵也要四五月,儿认真去安排就是了。”
楚染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凉意浸透肌肤,骨头都跟着发麻,上座的楚帝似是不悦,也未曾叫她起来,沉吟许久后颔首:“你做主就成,并非是什么大事,你懂得分寸就行,莫要随意胡来。”
话里有话,楚染认真的应了声:“晓得了。”她余光扫过案上冷掉的茶后,脑袋垂得更低。
跪了片刻后,膝盖生疼,她撑了会就觉得冷意袭人,忍住后过了许久,陛下才挥手让她出殿。
她揉了揉膝盖后退了出去,今日没有饮茶,才惹了这么一顿跪,不知下次会如何,她思考着今日局势,太子不归,她亦无法反抗。
拒绝时日久了,哪怕茶中有毒,也必要饮了。
回府后,她让人去请连城过来,商议亲事。冯唐没有亲人,她也不会怠慢,该有的规矩都不会缺。照着连城在郢都城的局势,还需写信让西北来人打理,另外聘礼一事也需上心。
连家是大家,不好过于寒酸,她让人去取纸笔来,自己亲自将郢都城的情势说清楚,另外言及聘礼一事。
信上皆是普通的事,并无其他事,简单叙述后让人去送信,连城这才匆匆赶来。
楚染神色不大好,脸色过于苍白,大致将事情说过一遍:“冯唐是不娶也要娶的,陛下旨意,你莫要抗拒,且夜会一事对女子名声不好,你该要多想想。”
少年人一听后就脸色发烫,双手绞着衣袖,不敢抬头去看殿下,那夜打陆怀思的事也是无人知晓的,这是他与冯唐的秘密,如今这样的谣言对女子也不好。
且他心中对冯大人确有好感,他支吾着开口:“都、都听殿下的。”
“什么都听我的,怕是你早就有心了。也罢,我去替你管就是了。”楚染终是展颜,将章华台内的事情抛开,又道:“我让人去侯府打理,近日且安分些,陛下盯着你,可晓得了。”
连城做事历来本分,不会随意去做不该做的事,心事摆得正,只是陛下偏见渐深,不会重用他。楚染时常在想,这样还不如将人留在西北,入郢都城来事事受着束缚。
连城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喜色,听到亲事定下后就忍不住夸着冯唐:“冯大人虽说是孤身一人,心思细腻,娶妻当娶贤,再者她又在朝堂之上,以后也会多帮助殿下。”
少年人还不知冯唐是陆相心腹,还欣喜于楚染得一良臣。楚染笑而不语,无心与他多说什么,吩咐他回去后,自己就躺回榻上。
膝盖处微微有些疼,她将自己蜷曲在被下,阖眸静静听着屋内的声音。
门窗都被关着严密,锦帐又被放下,榻上光线黯淡,她轻轻呼吸着,心中的恐惧慢慢消逝。眼前渐渐一片黑暗,她将自己逼着睡着了。
心思不宁下,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新平地处偏僻,远离郢都城,虽说不如郢都城繁华,却也是一方天地,冬日里冷得厉害,楚染久居殿内不出门,她也怕这新平的冷。
殿外飘着飞雪,密密麻麻的笼罩在上空里,明明是很美的景色,她却无心去看,手中拿着陆相命人送来的书信,字数不多,也没有介绍郢都城内的局势,寥寥几字问她安康。
陆相的字迹里看出几分温柔,莹白的指尖划过墨色的字迹,唇角处抿出浅淡的弧度,她在欢喜。心里再深的绝望也被这些话驱散开来,陆相不敢写太多的话,陛下盯着紧,能写的唯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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