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温》完结
“开车。”叶萧然一声吩咐,只留下一群传媒记者和还在周旋其中的叶萧然的手下。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严文钦,又瞟了一眼两手紧握的严文卉和于贝儿,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你赶来的正是时候。”严文钦很是诧异,总觉得命中注定般,在一些麻烦出现的时候总是她及时的出现在这里。
“姐,你们…?”严文卉有些疑惑的问
“是我请叶总前来,是怕多生事端。”严文钦回答,严文卉点头,说:“谢谢叶总,几次相助,不甚感激。”说话间,手也很自然地从于贝儿的手中抽离出来,始终需要避讳,更加需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抽出的手划过于贝儿的指尖,她只是轻抬手指,没有挽留,眼里却闪现出一种失落的光芒,心里更是惆怅不已。她无奈地看了一眼于贝儿,于贝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这样的相处,煎熬人心。
总有种隐隐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暧昧,像是不安,两人之间眼神动作的表现,万万不像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若说朋友的角度也不像,倒是严文钦淡定得很,仿佛对这样的感觉并不奇怪。虽感觉她们在极力掩饰,但叶萧然敏锐的洞察力还是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只是她始终好奇,这个于贝儿似乎还与严文钦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种关系。
“还要让你随行送往,真是不好意思。”严文钦先与叶萧然对话,叶萧然微微调头,说: “何必客气,你身体怎样?”
“无碍,只是有点累而已。”
“嗯。”
两人的对话就在这样的沉默中结束。车子迅速行驶在郊区的一条大道上,看着外面一幕幕景致随眼而过,严文钦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相遇。也是这般光景,坐在她的车里,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感受那股温凉之气的惬意,却又夹杂着一种美好,许是那绝美中有些清冷的容貌,如凌寒里独自盛开的雪梅,素洁傲立又清雅。
如今经历了这些是是非非,是不是冥冥之中有着某种安排,像一道红色的绳索,将她与叶萧然拴在了一起,总是走了很远,以为不再相遇,又神奇地再次相对而望。正如此刻她有些冷感孤寂的背影,似近似远的距离,总让人捉摸不透,如能够走进她的心里一探究竟,那一定是如春天百花齐放的美丽,又如冬日百色零落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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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惊险
? 戒毒所的生活就犹如坐牢一般,每天有着固定模式的活动安排,甚至比女囚牢更加让人生惧。除了有专门的戒毒师监控着,毒瘾发作时忍受万蚁啃噬般的疼痛最让人难以忍受。为此,戒毒所里面不但有单独关闭毒瘾发作人的禁闭室,更加有一些道具辅佐。若是长年服食毒品的较为严重的患者,还需要配合镇定剂之类的药物进行治疗,其过程非常痛苦。
谣传戒毒所里面每天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些痛苦的哀嚎时而在黎明悄然而至时划破寂静,时而在夜幕低垂时击垮黑夜。一颗颗颓废绝望的心满目疮痍地守候着次日的朝阳,熬过一个又一个的夜晚。因此,很多戒毒所都设立在比较偏远的郊区,不仅是封闭式管理,更加为了远离喧嚣,亦是将这些可怕和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与道德社会脱离,给公众一个美好的传播。
每每想到这些戒毒所事件,严文卉总觉得后怕,虽找了A市最好的戒毒所,里面更加有严文钦交好的熟悉之人,还是隐隐无法放心。当然,因为是严家集团旗下艺人身份的关系,于贝儿的戒毒工作将是一对一进行,以最好条件的居所和营养师以及戒毒师全程照顾,以最好最健康的中医疗法针对她这个毒瘾时间并不长的人有效治疗,并不是难事。
严文卉跟随至此并不奇怪,依然不解的是严文钦所处的位置究竟是为何?为了安抚于贝儿,严文卉留了下来,不放心的同时更加怕于贝儿一个人留在这样的地方害怕。虽是消息全封闭,但始终有些隐隐担忧,托了关系在于贝儿单独戒毒的居所进行了戒备和保护。
这间女子戒毒所人数并不多,能够有条件在这里的多数是富家女,很多年龄尚小,最小的只有18岁,她们有的是叛逆,有的是好奇,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于贝儿来此是秘密行动,整个戒毒医院都上下封口,毕竟得罪严家不是一件小事,何况院长的朋友带来的人,谁敢多言。
“你留下来不是不可以,但时间不要过长。”临行前,严文钦对严文卉交待着。
“姐,我懂的。”严文卉应声,心里却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爷爷就快大寿了,最近不能有任何事情,公司的事情你让小杨找我,我先帮你处理着,最多三天,你必须回来。”严文钦的语气严肃,不仅以一个姐姐的语气,更好似一个领导人的身份,顾全着大局。
“谢谢你,只要贝儿情绪稳定,不需要三天。”严文卉拉了拉严文钦的手,两姐妹相视一看。谁说她的心思没人懂,这个姐姐太懂自己了,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知道在其位,应该谋其事,不该触碰的东西坚决不能碰,一些心思更加不能有。
叶萧然等在一旁,没有多言,只是从两姐妹的几句简单对话中,却知晓了很多东西。原来严文钦看似不触碰家族生意,却一直有帮严文卉打理集团事宜。严老太公寿辰将近,恐怕压不住媒体的大肆报道,届时不仅严文卉的父亲中亚集团董事长严国梁,还有人民高官严文钦的父亲严国栋,将会同时汇聚。如此场面,也是难得,或许这样的场合能够抓取一些其他对自己有利的信息也说不定。
严文钦啊严文钦,接近你果然是一招好棋。苏家即使再能耐,又怎能奈何得了这一门望族的势力?以严文钦的能耐,又岂会一直只是做一个小小的本市法官?严家的大梁她也必然会扛起,只是时间和契机的问题而已。
目视着前方,叶萧然的思维转动得很快,很多时候走出一步,她便想到接下来的几步,嗅到任何有用信息,她都会瞬间找出对自己有利的信息。若是没有这种先知和睿智,她也无法做到今天这样的成就和位置。
“我们先回去,不好意思,又麻烦你送我。”严文钦交代完严文卉后,走到叶萧然身边,面露丝丝笑意,依然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客气了,我们走吧。”叶萧然敬语回复。
这样的客套对话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似乎是彼此拉开的一道距离感,两人坐在车里,很多时候没有太多的语言,原以为会如首遇那次,就这样一直回到市里,却不想一场惊险即将来临。
在盘山公路的路段,两边都是斜坡,坡度不大却没有围栏,路面窄得只能容纳1、2辆车。因地处傍山险路,整个路段都是单行线,在行车至拐弯处,忽然发现前方道路似乎有障碍物,柳莳坐在副驾驶,立刻警惕起来。她与司机小泉对看一眼,忽从后车镜发现后面极速驶来一辆越野车,车速飞快地冲过来。
前方无法通行,后方有不明车辆接近,机灵的小泉调到倒车挡,说道:“枭姐,坐稳了。”叶萧然迅速拉出严文钦身边的安全带,严文钦转头也发现了不明情况。
小泉加重了油门,越野车依然不减速的冲了过来。柳莳始终望着后方,防止意外发生,发现叶萧然的安全带没有扣上,严文钦忙抬手想拉,却在两车即将相撞之时。小泉的迅速避让令她身子未坐稳,叶萧然只是右手拉着车顶把手,重心不稳的同时,左手却一把抓住严文钦,生怕出现强烈的冲撞。
越野车超越了他们前方,却发现没有撞上之时又倒车而回,小泉加重油门想要摆脱越野车,视线只专注于前方,却没发现后方也是危险逼近。
“小心后面!”严文钦一声大叫,为时已晚,只感觉车被猛烈地撞击,几人身体忽然往前倾,其他人因为系上了安全带没有受伤,但是没有系安全带的叶萧然却在头部快到撞击到前座椅子的时候被严文钦牢牢地拉住。
两人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车子被后面一辆白色轿车抵住,而眼看越野车也要逼近,危险一触即发。
“弃车!”叶萧然果断地发出指示,小泉立刻刹车,叶萧然打开车门,拉着严文钦下了车,柳莳小泉紧跟随着左右。
“往山下走。”严文钦观察了一下地势,虽有些险峻但坡度不算很大,这里的盘山公路逶迤而上,公路毗邻着山体,如阶梯一样的环绕,每个接替相间的距离不过百米。
越野车也撞上了商务车,几人想撤离车子时,两辆车上也下了人,八个人手里拿着铁棍和刀具,慢慢地逼近。小泉和柳莳分别把手别到腰上,柳莳抽出一把可伸缩的电棍,小泉抽出一把短刀,柳莳叫道:“枭姐,快走,我们挡着。”
“一个也别想跑。”说完,几人举着刀具就冲了过来。叶萧然拉着严文钦向山下跑去,但是来人却兵分两路,四个人纠缠着柳莳和小泉,还有四个人往叶萧然和严文钦这里冲过来。
柳莳身手不凡,两个人很快就被她在巧妙闪躲间击倒,却来不及阻拦冲向叶萧然的两人。眼看小泉又有危险,那刀即将砍向小泉脑门之时,被柳莳挥棍截住。
“柳姐,别管我,快去帮枭姐!”小泉在自己危险之余依然身系叶萧然的安危。
两名杀手紧随其后,眼看就被追上,叶萧然一把推开严文钦叫道:“快走。”一个侧身躲过来人砍下的一刀,接着另一个人又举刀而来,叶萧然单手提住他的手腕,抬脚踢向他的腹部。却感觉身后遭到一击,另一人的手肘打中了她的后背,重力使她身体微微下倾,另一个挥刀而来,她又巧妙躲过。
她反扣举刀之人的手,一记横劈打下他手中的刀具,抬起膝盖,朝他的腹部狠狠用力撞去,那人闷哼一声倒地。转身发现另一人的刀已驾临头顶,却被一人紧紧握住,严文钦目光如炬,抓住来人手臂似乎丝毫不费力,她掰过他的手,来人抬腿踢,她侧身反躲,迅速地闪到其身后,环扣住那人脖颈,一脚踢在他腿弯处,那人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叶萧然来不及诧异严文钦的身手,发现又有两人挥着铁棒冲过来,而地上的两人在体力稍微恢复之后也站了起来。
“快走,文钦,他们目标是我。”叶萧然又欲推走严文钦,严文钦却一把拉住她推搡自己的手,说:“要走一起走。”两人手紧紧相握,叶萧然望着她,用力点头,靠近她身边,两人背靠背站着。
“哼,你们两个今天都别想走。”领头人模样的男人眼里闪起邪恶的目光,脸上带着明显刀疤的混混模样尽显。
“对不起,文钦,连累你了。”叶萧然望着眼前微笑着丝毫不畏惧,沉重淡然中竟还带着丝丝的轻松。严文钦更加是一副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的姿态,嘴角轻扬着微笑,靠着叶萧然的肩膀,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她的冰凉。
“生死同行。”说完紧紧扣住叶萧然的手。此时掌心处的温暖竟尤其的浓烈,而心头的滋味更加深刻,这种生死相依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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