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于是他们又参加了九射格、划拳、五行等酒令,沈霁虽然也有输的时候,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赢的多。
“分出胜负了,你们欠我一首诗词,或文章,要我现场抽背也行,你们选吧!”
薛吉:“……”
世家子弟:“……”
稍微有点文才的便念了一首自己的旧作充数,虽然诗词作得不咋地,可沈霁对此并无要求,因而也算是履行了诺言。
有些选择让沈霁抽背,沈霁便抽了《周礼》《论语》中的一些篇章,然后毫无疑问,将这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都难倒了。
众人才发现,沈霁好像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学无术,因为她在不看《周礼》《论语》的情况下,还能知道抽背的人背得是否正确,可见她背《周礼》《论语》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你不会写文章,也不会作诗词,还不会背书,你这‘汴梁第一汪’的名头便收好吧!”沈霁对薛吉说。
薛吉:“……”
他不服气,“你可没规定期限,我现在写不出,并不代表日后写不出。”
“有大家为证,咱们可不兴这么耍赖的。”
薛吉无奈,只能道:“那宽限我些时日,我一定给你背出来!”
沈霁道:“我们说好的,要是都办不到,便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你说,要我做什么?”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薛吉被她吊着,心里七上八下,奈何她什么要求都没提,自己也奈何不得她。
其余输掉的人,沈霁都要求他们做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在知道其中一人是被过继给窦氏五子中的窦俨的嗣子窦说后,她眼睛骨碌一转,生出了一个主意。
作者有话说:
沈小鸡:窦大头,白嫖时刻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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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保证
沈霁主动跟窦说套近乎, 道:“别人都要受罚,你嘛,就算了!”
“为什么他就算了?”薛吉不服气。
“因为我是听窦氏五子的故事长大的, 窦家的人, 在我心中那都是有特殊地位的。”
沈霁张口便是一通胡言乱语,然而她说得特别赤忱, 除了听见这边动静, 时刻关注着她的李云杳及吕念川听出了她这是在忽悠人之外,其余人都被她诚恳的言辞迷惑了, 相信了她。
窦说与有荣焉,也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父辈都曾五子登科,而他却连一篇文章都写不好。
沈霁问窦说:“你的两位叔叔近来可好?”
“多谢关心,三叔父、五叔父的身体都健朗。”
沈霁佯装惋惜:“可惜窦判官不在汴梁,否则我一定登门向他请教。”
窦说沉吟片刻,道:“你若是想找人指点你的课业, 其实也可以找五叔父,他就在汴梁的家中。且我们家中藏书颇丰,你也大可来我们家借阅书籍……”
沈霁没想到自己还没提出这个要求, 窦说就主动发出邀请了,她心中一喜, 但是仍有些不解地发问:“不是说令祖父在燕山建的义塾, 藏书都在义塾的书房里吗?”
窦说道:“曾经祖父确实建造了四十间书房藏书万卷, 用于义塾讲学之用, 还大开义塾之门, 不管是谁都能来借阅。然而先伯父、叔父他们中了进士, 为朝廷效力之后, 这义塾疏于打理,渐渐荒废,许多书被借阅后归还者甚少,造成巨大的损失,故而先伯父、先父及叔父他们决定将这万卷藏书带来汴梁,由各家珍藏。”
窦禹钧显德元年(954)便病逝了,没过几年,次子窦俨、长子窦仪、四子窦侃先后离世,这偌大的窦家自然面临分家的抉择。除了家财之外,这丰富的藏书也是可以分割的财产,所以几兄弟各分了千余卷书。
窦说是作为嗣子被过继给窦俨的,窦俨死后,他依旧住在窦家大宅里头,因而属于他的那部分藏书,跟两位叔父的书都是放一块儿的。
虽然藏书量已经没有万余卷,但仍旧是寻常人家无法企及的,沈霁自然不嫌弃,她只是有些遗憾,搜集书籍容易,如何让书籍留存万世却难。
若想让书籍尽可能地留存,最好的办法还是该多印一些,哪怕原稿丢失,也还有别处留存不是?这也正是她一直想要将李穆的文章搜集汇编成书册刊印售卖的缘故。
“窦大哥盛情难却,我改日一定登门借书、不是,拜访!”沈霁险些说出真心话了。
窦说也没在意,只当她是嘴瓢了,而且因她的亲近,心中甚是高兴,很快便与她称兄道弟起来。
应付完这群世家子弟,沈霁留意到吕念川已经得空,便悄悄溜到她们休息调整的戏房。
戏房内外,教坊的伶人们进进出出,轮流上场表演,压根就没人有空去关注来这儿的沈霁,因此沈霁顺利地进了戏房内,找到了吕念川。
“吕姐姐!”
吕念川见到她过来,顾不得惊喜,忙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才将她拉到戏房外的园子一隅,问:“你不在前院吃酒,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很久没见吕姐姐,见难得有机会,便过来了嘛!吕姐姐待会儿还要登台吗?”
吕念川摇摇头:“不必了,休整一番便得回南曲了。”
沈霁欢喜道:“那我等会儿与吕姐姐一块儿回南曲!”
吕念川望着她,想起了在驸马宅中看见的那道神秘的身影,便道:“不妥,你今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你随我回南曲,会引来非议的。”
沈霁登时想起李云杳来,她惭愧自己把人带来,却因为有刘嬷嬷在,便放心地将之遗忘在一旁,实属不该。
“吕姐姐是如何得知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吕念川没说李云杳的事,只是微笑道:“你是与未来丈人、丈母过来的,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你行酒令闹出的动静,使得大家都在讨论你,这些事想不知道也难。”
沈霁有些许失望:“我还以为吕姐姐一直关注我,才知道这些的呢!”
吕念川愣了下,旋即浅笑着,也不说是与否。
过了会儿,吕念川才道:“你出来的时间有点长了,该回宴席上了。”
“宾客那么多,谁会注意到我呢?不碍事,我们再聊会儿天!”沈霁拉着吕念川在一个石墩上坐下,“吕姐姐,我近来学了可多书了,不仅背完了《周礼》,还开始学《论语》了,不过我没学完,只学了《学而篇》。”
吕念川讶然:“我见你玩行酒令时,不像是只学了《学而篇》呀!”
“那是因为我看了李云杳的读书笔记……”她将最近被李云杳督促学习的事情说了,不过隐瞒了遇到吴元樊给李云杳写信的事情,毕竟她说过不再管李云杳跟吴元樊之间那点破事的。
吕念川听完,浅笑道:“你瞧,李小娘子其实并没有霁儿以前说得那么不识好歹不是吗?不管她是带着什么目的让你去考进士的,你所学到的知识是你的,谁都抢不走,所以最后受益的还是你。”
“吕姐姐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这话不是因从我之口说出,便成了道理。而是道理它一直存在,只看你想不想认同罢了。”
吕念川说完,发现沈霁不说话,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她不解:“怎么了,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
“没有,只是觉得我不耐烦听别人说教,可吕姐姐不同,不管是严厉的还是温柔的,我都喜欢。”
吕念川的心脏急促跳动,脸上也有些燥热之意,然而理智一直冲击和洗涤她被情感扰乱的头脑与内心,目光闪烁,藏在袖中的手也握成拳头。在一番心里挣扎后,她的理智终究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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