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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忧殇

作者:韩七酒 时间:2022-11-30 16:53:36 标签:韩七酒

“你怎么能这样说,怎么会没用!”
她的声音在李解忧的耳边掠过,可换来的却是对方一个浅笑。
“别再自己骗自己了,有意思吗?”李解忧眯了眯眼睛,眼底有些微光在闪烁“除了韩儿你根本没爱过任何人,既然这样你又何必纠缠我一个,多娶些回来正好也可以让我没有那么无助,至少我会觉得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霍允肆怎能忽略她眼底的忧伤,第一次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心痛,而这罪魁祸首却是她自己。
想伸手去安慰她,却被轻易躲过,她又伤了她一次。
“除了你本王谁都不会要,就算是不当这个王爷,我也绝不负你!”霍允肆说完又向前走了两步,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子“我现在就去跟母后表明心迹。”
话罢也不理会站着的人,大步跨了出去。
凤仪宫里一片祥和,谢昭容还是那个样子,chacha花,喝喝茶,全然不觉身后气势汹汹的人。
“见了母后也不请安,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谢昭容拍了拍手,缓缓地转过身,屏退了两旁的侍女,继而才落了座。
不用霍允肆多,大约女孩子都喜欢听别人夸她,便“嗯”了一声。
既然觉得我漂亮,那是不是就对我有好感呢?梁静的心说,光是她的那张脸,谢昭容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的,不过来了也好,省的自己再去找她。
“解忧都跟你说了吧,那你就择个吉日,其余的事qíng本宫去跟你父皇说。”
霍允肆没有再像往常盛气凌人,眼里的愤怒也被她压下不少,知子莫若母,这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了解谢昭容的也莫过于她一样,自己的母亲自己最了解,如果真的将谢昭容bī急了,奏明皇上到那时候她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与其现在跟她逞qiáng,不如以退为进。
“儿臣此生只李解忧一个王妃,还请母后收回懿旨。”说罢还恭敬的跪了下来。
这样的霍允肆是谢昭容从她回来后第一次见到,试问母女二人相见哪一次不是剑拔弩张,哪一次相谈甚欢过?可如今她竟能为了一个女子放下身段,看来李解忧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不是当初那么简单了。
“你在求我?”谢昭容一字一顿,目光紧紧的锁在霍允肆身上。
“是,儿臣求母后收回懿旨。”霍允肆没有辩驳,话一说完,头便磕在了地下。
谢昭容不但没有丝毫的心软,反而不屑的从腔发出“哼!”的一声,冷笑道:“十年前你就为了个女子,十年后还是为了女子,我竟不知道你如此多qíng,于你而言只有母女之qíng是淡薄的。”
“儿臣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争取?!”谢昭容抚在椅子上的手终于紧了起来“你争取了什么!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本宫一步步谋略出来的!你以为光凭你在战场上的那点功绩,就能权倾朝野了吗!这十年来若不没有人在背后为你打点,你以为你那秦江王还能稳坐吗!”
话虽然不好听,理却是这么个理。如果没有谢昭容在背后支撑,霍允肆即使当了将军,也不会有今天这般风光,有的时候她确实要感谢她的母后。
“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请母后责罚,可儿臣真的不能再娶亲了――”
“好啊。”谢昭容突然一声高喊“那你有本事就给母后弄一个小王爷出来,否则这亲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霍允肆带着丝丝的疲惫从宫里回到了府中,只是这一回她没有再去书房。
“妾身参见王爷。”李解忧起身作揖,话里话外若有似无的带着几分疏离,青芽见此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王爷乏了吧,妾身去给王爷斟茶。”
李解忧刚才向前走去,身子便是一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生本王的气,好吗?”

第六十章

身后的人微微抖动,李解忧紧咬着下唇,没有一句宽慰的话,也没有一个抚慰的动作,只不着痕迹的将两人隔开,那寡淡的眼眸里任凭谁看了都会感到陌生“王爷您累了。”
霍允肆几乎要被这绝qíng的眼神震伤,五脏六腑也跟着痛了起来,原本搭在腰间的手也颓然的垂了下来。
“你――”深叹一口气“算了。”
霍允肆没有心力,那天的事qíng她知道是她的不对,不管怎样她都不该伤了眼前的人“母后那里我已经说过了,谁我都不会纳进府里的。”
“你是王爷,你说的算,纳与不纳,与妾身无关。”
一个眼神杀向李解忧“你非得这么伤人才罢休?”
“王爷说笑了,妾身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李解忧面色如常,说话的声音都不抖动一下,只是眉眼间那些许的忧伤将她出卖了“王爷心里有谁爱谁,愿意娶谁,那是王爷自己的事,妾身只不过是误打误撞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现如今在这王府里还能有一席之地,便已知足。”
这话不该在夫妻间说,霍允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冷漠,李解忧的xing子不是一般倔qiáng,它就如同一块未被雕琢的璞玉,从不曲意逢迎,或许这也是吸引霍允肆的一点。
“你到底还是在意。”霍允肆眉头紧缩,神色间有说不尽的愁苦哀怨。
“妾身从未放在心上,又何来的在意,王爷想多了。”
心口不一永远都是李解忧坚qiáng倔qiáng的一中表现,越是难过,越是装作不在乎,可惜这对霍允肆来说却不是最好的伪装,有qíng人面前一戳击破。
“你若是不在乎又何必将那一地的花碾碎,又何必冷眼对我,又何必――这样平静。”
李解忧一时语塞,片刻才缓过神儿来“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我吗?”
“我不了解你,可我知道你从不是一个决绝的人。”霍允肆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头扭向窗外“你是你,她是她,你们分明就是两个人,我从没有混为一谈过。”
“呵,所以呢?我就该感谢你?感谢你没有将我当成她的替代?”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道伤疤,谁都不能例外。
“没有谁可以当谁的替代品,再说你跟她从来就没有相像的地方。”霍允肆眼底的忧伤涌现,那痛苦的事qíng又要再一次被提起“她从来没有说过爱我,我们从未互通心意,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就算死也是糊里糊涂的死。”
时间放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的你我都还只是青葱少年。
“那日我才从尚书房下学,先生讲的东西都没有怎么听,只记得手里紧握着一卷画纸,那是我背着她偷偷画了好几天的,虽然还没有上色,可也已经完成了大半,憋了好几天想着偷偷给她一个惊喜,可没想到,她――”话到这里便停住了,顿了好久仿佛又下了很多勇气才又继续开口道:“我的心思被母后发现了,那时候的我还不会隐藏,有什么事qíng大多都直挂在脸上,可就是这么一个只敢在角落里露出的心思却害了她的命。”
霍允肆仰起头,眼底氤氲了一层雾气“她是被母后赐死的,被守卫太监活活勒死,继而又悬挂在房梁上――”话到这里霍允肆像是突然失了力气,那颜色不一的两道勒痕让人记忆犹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只听滴答滴答的声音坠落,那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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