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令[GL]
锦绣心神激dàng,然而真的动起来,却还是不敢太放肆,唯恐伤到静妃。静妃道,“不够。”
两个字让锦绣面红耳赤,便动作力度都加大了些。
然而静妃还是道,“不够。”
“不够,不够,锦绣,不够。”
静妃呼吸失去规律,却仍然竭力道,“锦绣,我……要你在我……身上每一寸,都留下你……的痕迹。每一寸……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
锦绣惊讶地望向静妃,静妃笑靥如花,一脸妩媚,“锦绣,给我留下至死才会消失的东西,懂吗?”
“娘娘……青,你――啊!”不等锦绣把话说完,静妃忽然抓住她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体里送,立时静妃就痛的浑身一抖,锦绣大惊失色,可静妃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忽然用力咬住锦绣肩头,狠狠地一口下去,咬到骨头见了血,锦绣疼得倒抽冷气却不敢高声叫喊,却听静妃道,“锦绣,这个力度,你懂了吗?我们科尔沁糙原的人,难道这点野xing都没有吗?往年我带你打猎时,你从未让我失望过。锦绣,今晚,不要让我失望。”
往昔qíng景历历在目。那时她们都还只是少女,纵横驰骋餐风露宿都不在话下。只不过进宫久了,规矩太多,那些日子早已经成了远去的回忆。但早在那时,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宛如糙原猎鹰的孟古青就已经是锦绣仰慕的对象,孟古青亲自教会锦绣骑马打猎,她们曾经共度过那么多欢乐快活的日子。锦绣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尤其听到静妃说失望时,锦绣心中一紧,她最怕让静妃失望。
“青,我永远不会让你失望。”锦绣一咬牙,狠下心来,她想,只要能够满足孟古青,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学着刚刚静妃要在她肩头的力度,锦绣弄得孟古青一身青紫。然而锦绣还是手下留qíng,到底心疼,没有丝毫见血。直到静妃已经快昏过去,锦绣也几乎力竭,手腕唇舌都好像不是自己似的,这才停下来。
然而没料到的是,静妃却只是缓了缓,翻身便把锦绣压住,锦绣惊讶极了,心头却掠过不好的直觉,“青,你怎么了?”
“很好,”静妃深深凝望着锦绣的眉眼,“锦绣,你没让我失望。”
锦绣咬唇,被静妃的声音蛊惑地失去直觉,带走了她的疑惑。又听静妃道,“那我,怎能让你失望呢?”
话毕,静妃魅惑地勾唇,只把锦绣折腾的昏死过去。
其时已经快到晨起,只不过天色未明,仍黑漆漆一片。
望着chuáng榻中沉沉入睡的锦绣,静妃通红的眼眶终于没忍住,落下泪来。她将额头与沉睡的锦绣相抵,呢喃道,“锦绣……锦绣,我舍不得你。”
只这一句话而已。然而静妃仍毅然起身,自行给锦绣穿上粗劣的衣物,在她贴身肚兜里塞了银票。待准备完毕,静妃迅速梳妆打扮完毕,正襟危坐,高声道,“来人哪,去把西长房的主事叫来。”
东西长房分别位于神武门两侧,出了神武门就等于出了皇宫。而东西长房里住着负责宫外杂事的宫女太监,每日丑时一刻就有奴才负责把宫内垃圾运出宫外,同时也会把新鲜蔬菜水果运进来。而丑时一过,寅时宫人们就要起chuáng了。
宫人都是不能随便出宫的,除非有主子许可。真正受限的是宫妃,没得皇帝太后许可,是决不许出宫半步的。但太监宫女却可以偶尔被主子使派出去,虽然明面上不合规矩,但暗地里宫人们心里都清楚,不过多拿些银子打发罢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西长房的主事很少来永寿宫,但并不妨碍他从永寿宫挣钱。实际上,东西长房的主事都喜欢跟被冷落的各宫打jiāo道,毕竟缺东少西挖空心思博取皇帝欢心的,都是受冷落的各宫。她们需要宫外买物件,偶尔还要出去,东西长房自然就能从中获bào利,还能顺便卖各宫些人qíng。因此,对于来永寿宫,西长房的主事还是很乐意的。
静妃已经把锦绣打扮完毕,看起来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粗使丫头。毕竟出宫不是小事,一般被私下派出去的都是不起眼的宫女,越是显赫越是不能离宫,“这丫头好像得了疑难杂症,宫里头不好治,把她送到白云观jiāo给道长救救看吧。”
静妃漫不经心地说罢,给了主事一张银票。
西长房主事一看到银票上的数额,猛地睁大眼睛,随即脸上笑出一朵花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奴才一定办到。”他心想,没想到静妃也有派人去白云观求神仙保佑得皇上宠幸的一天。毕竟,这样做的宫妃实在太多。随即看向一身粗劣衣物的锦绣,暗自不屑,觉得永寿宫实在太穷。不过亏得静妃肯下血本,给了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百两,实在是不少了。
而静妃身上,几乎已经身无分文了。除了那一百两,她把其余全部积蓄都给了锦绣。
chuáng上的锦绣实在累惨了,这会儿睡得十分沉。静妃凝视她一会儿,喉间动了动,泪光闪闪却微微一笑,平平道,“把她带走吧。”
看着西长房的太监把锦绣抗走,静妃胆战心惊,一方面唯恐锦绣醒来,担心不能把锦绣送出去,另一方面却担心这样毫无准备地把锦绣送出去,到底安不安全。然而她已经没时间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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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
恪妃忙了一整天,早已经歇息入睡,匆忙之间也没来得及细细询问各宫qíng况。
小宫女和永寿宫的太监跑过来时,恪妃已然安寝。景仁宫的主事嬷嬷看见小宫女这么晚回来,没等人家说话就狠狠将人训了一顿。然而还没训完,永寿宫的守门太监紧随而至,道,“嬷嬷,奴才有急事禀报恪妃娘娘。”
主事嬷嬷皱眉,“我们娘娘已经就寝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事儿可等不到明天!”守门太监心知肚明,此番要是回去,定然难以活命。
嬷嬷道,“什么事?你姑且告诉我,我帮你传话。”
守门太监哪敢随便说!便一脸为难。主事嬷嬷本就不怎么待见永寿宫,唯恐景阳宫沾上永寿宫的霉运,便不耐烦道,“不说就回去,景阳宫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一来二去的扭捏折腾,守门太监急了,“嬷嬷请听奴才说。”
他做出耳语的姿势,主事嬷嬷很不qíng愿,爱答不理地凑了个耳朵过去。太监道,“嬷嬷,再近些。”
“哪那么多事!”嬷嬷不耐烦,“再不说,老奴可要赶人了!”
小太监瘪嘴,急忙道,“我说,我说!”
“哼。”嬷嬷神qíng怠慢,然而等听到小太监的话,立刻大吃一惊,“这话可不敢乱说!”
小太监道,“这是奴才和景阳宫派去的姐姐一起亲耳听到的!”
“胡说!”嬷嬷道,“宫里不是宫女就是太监,永寿宫更是平时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来的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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