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令[GL]
皇后一僵,“不……那怎么行……那……不行!”
“让御医给你看。”桑枝眼泪又落下来,“好不好,求你……”
皇后被她的眼泪砸的心里一阵痛过一阵,别说看御医了,只恨不能把心掏给她,于是软声道,“好,我答应。你别哭……”
桑枝破涕为笑。
两人从地上站起来时,桑枝腿脚有点抖。皇后一眼瞥见,“你怎么?”
“没事,”桑枝握住她的手,“跪的有点久。”又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脚,让衣服挡住受伤的脚踝。她沐浴完出来的时候,为了避免皇后发现异常,跌打酒也没抹,这会儿几乎觉得右腿的一半都快没感觉了。
皇后皱皱眉,还是有点不放心,正要掀开桑枝裤脚查看时,外面传来蔡婉芸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御医到了。”
皇后站定,看一眼桑枝,无奈叹气,“宣。”
桑枝便扶着她到chuáng榻躺下,自己站在一旁。皇后看着她走路的样子,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御医已经进来了。蔡婉芸也赶紧着人把浴桶等一gān物什收拾妥当。
皇后涨红脸,扭过头去不看御医。病不避医,宫中自然有专门被宫妃看各种妇科病的大夫。桑枝默默在一旁站着,只瞧见御医给皇后看了看身上的伤痕,又问,“皇后娘娘,您可还有哪里不适?”
这算是一种比较隐晦的问法,涉及隐私部位时,御医们也不好直言,就只能绕弯子。宫妃们也都懂,不过她们只需要回答有没有即可。如果有,就会召来贴身伺候的老嬷嬷,由老嬷嬷转告御医。这些规矩皇后都懂,于是听御医这样问,刚想否认就看见桑枝在一旁一脸紧张,皇后心头一软,便声音低如蚊蚋地答,“有。”
御医闻言行礼罢默默退到外面去了。蔡婉芸进来,附耳听到皇后说,“那里……很疼……”听皇后细细说完,蔡婉芸脸色也是极其不好。沉声道,“皇后娘娘,这样的话,老奴得找教养嬷嬷帮你查查身子。”
皇后很为难,又看一眼桑枝。蔡婉芸也看看桑枝,“桑枝,你先出去。”
桑枝一僵。她刚刚见皇后羞窘时,就觉得自己应该先出去。可她的脚踝疼得厉害,根本抬不动步子。于是道,“我在一旁不出声,也不看。”说着偷偷给蔡婉芸使眼色,蔡婉芸见她挤眉弄眼示意腿部,顿时明白过来。一时竟心qíng很复杂,不由得问,“你不用看御医吗?”
“先给皇后娘娘看完再说。”桑枝便对皇后笑笑,qiáng撑着稳住身子,堪堪迈出两步,坐下去。
然而饶是如此,还是惹得皇后皱眉,“桑枝,你腿怎么了?”
桑枝僵住,“哦,有点疼。”
皇后狐疑地看她,“让御医先给你看。反正这里还要……”她没说完,就说不下去。
桑枝明白她的意思,也是实在疼得厉害,便起身往外走。走几步还能忍住,走的多了就明显bào露出问题来,皇后见她走路的样子,脸色沉下去,“站住!”
那语气让蔡婉芸都吓得心头一跳。就听皇后说,“坐好,让御医进来。”
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桑枝也不好违抗。不过,她稍微侧了侧身子,用自己的背挡住皇后视线。
可皇后什么样的人物,见桑枝那个小动作,脸色愈发沉下去。
御医进来脱去桑枝鞋袜,顿时啧道,“伤成这样,你怎么还敢捂上鞋袜!”原本只是脚踝在肿,现在一夜过去又狂奔了许多路,已经整个小腿都肿起来了。
桑枝很尴尬,也不敢去看皇后。
却没想到,皇后已经一脸yīn沉的由蔡婉芸扶着起身,走过来了。直到在桑枝面前站定,看到桑枝肿得不成样子的脚踝,瞬间眼眶一红,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桑枝。
桑枝缩了缩脖子,更不敢看皇后。皇后问,“御医,她伤怎么样?”
御医眉头紧皱,“只怕不太好。”又问桑枝,“什么时候扭伤的?”
桑枝心里一咯噔,总不能说大半夜吧?这太容易bào露了。她身上可还背着一桩人命呢。于是隐瞒了实际时间。
御医眉头皱的更紧,“这么短的时间,不至于啊。”中医讲究四时五候,时辰很重要,桑枝这一隐瞒不要紧,却万万没想到给自己留下后遗症。御医叹气,“伤筋动骨不及时处理,容易出问题。你这要养上一阵子,不可随意走动。”
“会出什么问题?”皇后忧心不已。
御医连忙行礼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只怕要瘸。”
皇后神色一僵,“什么?”
御医又道,“皇后娘娘也不必太担心,如果好生将养三五个月,痊愈的可能xing还是很大的。”
桑枝听了心里一抖,她是个奴才,怎么可能好生将养着!
皇后这才松口气,示意蔡婉芸先赏过。说话间,教养嬷嬷已经过来了。皇后有些不自在,只狠狠瞪桑枝一样,便兀自回到chuáng榻,放下chuáng帘,由教养嬷嬷检查身体。
里面极其安静地进行着。桑枝坐在外面,目光不由投向皇后chuáng榻。她面无表qíng的用力攥紧拳头,心里却咬牙切齿地想,一定要让皇帝死。
一,定,要。
她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董鄂妃什么时候薨逝。唯一记得的,只有二人相继去世。但她等不了了。她要回承乾宫,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死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把防盗章改回来。
☆、圈套
然而能不能弄死皇帝先不说,桑枝自己现在就首先面临着生死攸关的大问题。
她完全没想到皇后会侍寝。如果皇后没有侍寝,那么她洗脱自己就的罪名就很容易,毕竟一国之母的说辞谁也不敢轻易质疑。便是太后,也要顾及皇家颜面,绝不会在人命关天的案子上打皇后的脸。可桑枝万万没想到,皇后会侍寝,这样一来,没有皇后的证明,整个坤宁宫的人都知道昨晚桑枝根本不在这里。按照临走时贞妃的说辞,绿莺是和宜chūn互相斗殴至死,但桑枝可没有那么天真。这种糊弄众人的死法且不说疑点多多根本难以令人信服,就只是单纯的验尸就会查出绿莺真正的死因。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桩命案里,贞妃是安全了,只要贞妃一口咬死自己根本不知qíng,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桑枝不一样,验尸肯定能验出绿莺是死于两人之手,就算认定其中一个凶手是宜chūn,另一个是谁?
桑枝脸色铁青,昨晚她特地向李应容要个借口来坤宁宫,如果皇后不曾侍寝,那么李应容的口供就能是桑枝的一大助力。可现在,皇后侍寝,昨夜桑枝根本没到坤宁宫,却也没回承乾宫,李应容的话就成了关键――哪都没去,桑枝人在哪儿?
她没有不在场证据。
坤宁宫里的静默一片,教养嬷嬷正在给皇后检查身子,忽然有宫女过来,附耳对蔡婉芸说话。桑枝心内惴惴,余光瞥见蔡婉芸露出大惊的表qíng,便更忐忑不安。蔡婉芸让宫女退下,便将目光凝视在桑枝脸上。她走到桑枝身边,望着桑枝的眼睛压低声音道,“外面来报,绛雪轩发现一桩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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