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熊小姐[GL]
“你带钥匙了么!”
“唔。”柏之笙摸出钥匙来开了门,相弥站在一边抱着肩,抬眼看看神qíng冷漠的柏之笙,暗自想她真是好qiáng的心理素质遇见这种事qíng居然不慌不忙一脸天塌下来也与我有何gān系的模样,暗自反省了一番自己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绷不住所以输了?她想她大概能够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原因了,到底道行不够,虽然大家都是吃了二十年米的人,但是学姐到底是学姐。
轻车熟路地相弥走在柏之笙身后,也不知道自己穿过的是哪双拖鞋,空调的凉意扑面而来像夏天有心爱之人还有冰西瓜一样的慡快气息,随意找了一双踢在脚上,柏之笙微微蹲下身子去换了鞋:“你很熟悉我家。”
“还好其实,我来的时候没能看,我挺熟悉你家卫生间的,卫生巾丢在马桶旁边不知道我还以为是破布。”
等等卫生巾!她把卫生巾忘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了那种感觉呢,像是突然绝经了似的怪吓人的。
“……”柏之笙抬了头,呼吸一窒,半晌又重新呼吸正常起来,默然起身,“你很了解。”
“还好,我就昨天来的一次。”
“昨天发生了什么。”柏之笙一边挂着外衣一边状若漫不经心似的问道,按照她自己的记忆而言,是在画室熬夜画画了,是一大片豆荚,如果她没有画这幅画,那她真的需要去看医生了,今天去学校画室看一眼吧!
“唔,很多事qíng,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我不能说,你自己叮嘱过的,连你也不能说。”
“我还说什么了?”柏之笙一眼瞥见餐桌上丢着的陌生的手机,尽管陌生也只是相对而言,她还是认识的,相弥的手机,有小熊的手机壳,手机壳都磨损了还是坚qiáng节省地用着。
一眼就知道那是她送的,严格来说是傅冬荣送的,她不喜欢,转手,送给了一旁眼睛亮闪闪的相弥。
为什么还在用着。她心里颇有些不舒服,可是也不好说什么,不着痕迹地摸过手机递给她,相弥接过,母亲打了两个电话,徐若水打了三个电话,眼皮一跳,柏之笙走开了到厨房去,她方便打电话,先是母亲。
母亲似乎还在梦里,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半夜打电话不太好,那边迷迷糊糊的声音传过来:“相弥,你晚上去哪里了,宿舍没人,家里也没人。我问徐若水了,仓库里也没在,电话也打不通。”
“啊……我……”相弥憋红了脸,“我在朋友家里。”
“哎呀朋友家!你又jiāo新朋友啦!别是网友啊,这会儿网友很多骗子的。”
“没有……普通朋友,留我吃饭就晚了,不放心,索xing留着了,结果手机屏幕坏了接不了电话,我去换了个屏幕才来的。”相弥编瞎话这一段柏之笙听得清清楚楚,柏之笙看了看冷掉的汤和红糖水,皱起眉头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熬姜糖,她并不痛经,如果另有一个她,或者说,她的另一个人格的话,熬了这东西是给谁的呢?
除了昨天来过的相弥,也不会有别人了吧!
如果是真的话,那个人格对相弥究竟做了什么啊感觉相弥态度也扭转乾坤都是拜那个人格所赐。可是,怎么可能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qíng来解释!
人格分裂哪有分裂到这种qíng况的,不都是幻想一个人格么!
还是说她孤陋寡闻确实是有这种qíng况么!
铁证如山她一时半会儿动摇了自己坚定的反驳决心,信息量太大涌入脑海里面去,脑子里涨得发疼,揉了揉鬓角捏了捏眉心,外头相弥的背景音响得清晰一些,淡入了:“啊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仓库那边,你别甩脾气啊那孩子挺苦的。”
长吁一口气,相弥低头挂断电话,转过身子,柏之笙站在厨房门口驼着背,靠在一边像是没骨头一般,像是劳改了一整天一样眼皮子耷拉不起来看着也无比颓丧。
“……你怎么了?”相弥收了手机,低头扣好自己在昏暗光芒下扣错了的扣子。
“相弥。”柏之笙陡然无比温柔,相弥一个哆嗦把扣子拽下来一个,转头有些愕然地瞧过去,视线汇聚之处女人撩了撩头发,将又调皮了的几束头发别在耳后,站直身体,“之前,对不起。”
“……”
发生了什么!
相弥拽着自己的衣服一哆嗦,神qíng恍惚了一下,缩了缩头:“你没事吧……”
轻声轻气地好像怕惊扰到花朵上驻留的蝴蝶一般,赶紧把剩下的扣子扣上,相弥喉头一紧:“我不想跟你吵架了不会抢傅冬荣的你不要被我打击……虽然我很同qíng你有jīng神病……”
目光所及之处的柏之笙又捋了捋头发,甩了甩头:“之前我误会你了,大概我真的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jīng神问题吧!”
呃?相弥傻了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扑上去拍了拍柏之笙的脸:“你转xing了?”
“……”
☆、chapter 36 坚守阵地的相弥
柏之笙不说话,手臂一用力将相弥推开:“我很清醒,只是那次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了,说我没有问题,所以我也不知道什么qíng况。”
“我总觉得不是jīng神分裂。”索xing坐了下来心平气和,相弥一摊手,“昨天的你受了伤,就算没有伤,也会留疤,但是我今天摸了摸,没有伤口也没有疤痕,所以我怀疑那不是你,但是如果不是你的话,短时间她怎么把你弄过来的,又怎么跑掉的还自称是你?所以我自己也不明白,你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吗?”
“……没有,”柏之笙打开冰箱取了果汁倒了一杯递过去,“你说我受伤了是怎么受伤的?”
“我说了我不能说。”
“那你说,是什么伤――这个能说吧……”柏之笙也坐了下来,推了推那杯果汁,相弥摇摇头又推回去,“不能说,说了会出大事。”
“那我猜猜可以么?”柏之笙深吸一口气,“刀伤?”
摇头:“你别问了,就算猜对了我也不说。”相弥倒是实诚,低头双手在身前不安分地摆弄起来,。
“那你,是变成熊了么?”柏之笙想起了相弥之前的胡言乱语。
“……”相弥垂下了头。
柏之笙心里猛地一跳:“这事qíng报警可以解决吗?”
“估计悬。”
“你知道你变成熊的原因了么?”
“不知道。”相弥长叹一口气,“哎呀你不要问了,我一会儿会被你绕进去的就都说了,我答应你不说了的!”说着自己也觉得这话似乎总是不大对劲的样子,可是理论上也是正确的,站起身来,对着柏之笙摆摆手,“我走了啊再见。啊不对,再也不见,跟你扯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