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熊小姐[GL]
放你娘的屁。相弥终于在心里狠狠爆了一句粗口,可是爆出来也没什么用现实也得不到解决,看这语气,相弥脑子里像是炸了一连串红双喜pào,已然乱哄哄的不能看了,惊蛰,是齐文轩的女儿,这么对应下来的话,齐文轩二十三岁就有了孩子,还把自己孩子当作实验品了!?
还莫名其妙把她从爆炸场地救下来,结果送入这地方?
所以那天的爆炸,和惊蛰惊慌地叫她离开,并且把柏之笙推进去,这些,都是早已预谋好了的?相弥憋了一口气没吱声,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海làng迭起,齐文轩不再说话了,那边天降诸神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反应,大概以为他是人格分裂,只剩下怒火燃烧的相弥想尽一切办法要挣脱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jīng神集中不起来的时候,她没有办法用出那种异能来,果真是不稳定的。
为什么这种时候自己的能力不上线,而在不该出现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相弥颓然长叹,手臂甩在一边,接着合上了眼睛,明明睁开眼睛也看不见。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柏之笙默然睁开了眼睛,徐若水坐在她旁边,医院一股药水的气息,针管扎在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里,徐若水一脸见鬼的样子站了起来:“我的妈呀你还真醒过来了!”
“……?”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嗓子无比gān涩,“相弥……呢?”
徐若水摇摇头没说话,眼皮耷拉下来料想也不知道什么qíng况,她觉得脑袋剧痛,努力回忆一下,那天,被惊蛰一把推回去,接着火làng拍击了仓库门,把她推后了几步,被压在了下面,也幸亏她被压在下面,没有被烟雾呛死,只是被拍晕过去了,有几处擦伤,第二天的报纸第一版就是云家那档子事儿曝光,第二版就是这里失火波及了一片仓库,幸好没有死亡,伤者三人,失踪一人,柏之笙最后醒来。
究竟是什么qíng况,她蹙起眉头来,竭力挣扎着起身,徐若水在一旁不qíng不愿地给她倒了杯水,叹一口气:“明明相弥和你一起去的,警察联系我的时候我以为相弥也给烧了,过来一看就你一个,医药费记得还我。”
“我……”柏之笙咳嗽几声,努力回忆,只知道相弥是遇到了麻烦,可是事qíng陡然间这样复杂,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了解,相弥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
“你什么你,我可没跟警察说你谋财害命和相弥有仇有作案动机。”徐若水语气不善,拧了拧胸前的胸针,上面的牡丹花衬托她像个言语琐碎的老太太。
“今天,今天是几号?”柏之笙有些艰难地咳嗽了一声。
第59章 chapter59虚空的一切
按照相弥的说法,每过五天她就发神经一次,那么明天就是那日子了,柏之笙将宝压在这里,徐若水一脸看智障的表qíng,她摆摆手:“咳,明天,明天我不管说什么,你都帮我记下来好不好?”
“怎么着我也成你秘书啦?”徐若水白眼一翻,一脸她很贵的架势,柏之笙体力不支,窝在chuáng上,挣扎着起身坐起来。
“不是,明天我说什么的话,应该会有用,我也是在赌,你不要说是我要记下的,你拿个录音笔记录一下也行,等后天给我听,我有很多问题,说不定可以找到相弥。”
柏之笙怎么和相弥一样发神经了,徐若水皱着眉头想直接上去给她一巴掌把她往醒敲打敲打,但是看柏之笙的表qíng端庄严肃一时间她也不好意思开腔,犹豫半天把手上的皮都快搓下来:“录音笔的钱你报销么?”
“我报销。”
“哦那跑路费有么?”
“你要多少。”柏之笙倚在chuáng上,抿了一口水,心中很是慌张,“要多少都行,这几天有警察来找我么?”
“……你犯法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发神经,徐若水摆了摆手,柏之笙见她表qíng,稍微垂了眸子有些放下心来。
“哎说好啊,这钱你不能赖账,给我打个欠条。”徐若水变戏法一样掏出了纸和笔,推在她面前,“医药费我一会热给你找那个单子,我可不多要你的。跑路费嘛就五百就行了,录音笔嘛……”
“想跑的话可以去我的宿舍,宿舍里有我的抽屉,抽屉里放的是我家钥匙,我把地址告诉你,电视柜下面放着几本书,里面有本追风筝的人,这本书里夹着我的□□。”柏之笙说起这段话来毫不拖泥带水,连停顿都没有仿佛jiāo代出去的不是自己财产,她现在可注意的都是这些事qíng,心里暗自期望徐若水不要碰上父亲,想起这个男人她就气得眼前发黑,可是表面上依旧云清风淡,叮嘱之后便喝了水又重新躺下了,接过了纸和笔写了欠条,又拿了纸写了自家地址递过去。护士走进来看了一眼点滴,又走开。
“我发现你说这话莫名的和相弥很合拍,她也是这么神经。”徐若水接过来一时间不太好意思,承载了如此大的信任这还是相弥以外的头一遭,一时间嘴头软了不少对柏之笙脸色缓和了一些,“你也没那么讨厌。”
柏之笙微微侧过脸去瞧了瞧:“你说我讨厌一些还比较好。”
“你这人,有点儿怪。”徐若水一耸肩,抬眼看看点滴,“要是明天真录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怎么办啊?”
“不要声张,给我。”柏之笙的声音淡淡的像是三月chuī拂桃花的细风一样,“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不过什么都没录到的话,还是给我,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很担心相弥。”
“太阳往南边儿上来了啊你担心相弥,这不是huáng鼠láng给――咳我什么都没说。”
柏之笙眸子动了动:“她不讨厌。”
“本来就是。”
“我以为她喜欢傅冬荣的。”
“你快拉倒吧全宇宙就你一个人以为她抢傅冬荣,后悔了吧你看看多好的小姑娘你诋毁人家……”
“我没诋毁她……”柏之笙有点儿想翻白眼,但是想了想她也是有错的就没辩解,低下头去,“她是很好的人呐。”
“现在才明白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们这样的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话说究竟怎么回事儿啊傅冬荣挂了你也不伤心,结果你也快挂了,是不是你们有钱人很容易出生命危险啊!”
“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只是一直都不太想承认……”柏之笙回避了傅冬荣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啊……”手肘上那一片擦伤已经结痂,像是毛笔在宣纸上甩出一道力透纸背的墨一样无比鲜明,她碰碰那片伤口,有些疼,可像是幻觉一样,徐若水听了她这话一愣。
“你以前不是对她敬而远之么?”
“你会和你的qíng敌相谈甚欢么?”柏之笙的眼神淡淡掠过,“只是我的判定,很少有正确的时候。”
“……算了你们说话文绉绉的就差摇个头甩个辫子了。”徐若水耸耸肩,“你这瓶点滴完了我给你拔针后再走,感谢我吧,每天收拾各种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