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农GL
《帝农》作者:泥慕玉
文案:
一个破落地主家的女扮男装的小女孩捡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两人欢欢喜喜的种田的故事。
轻松的种田文,温馨治愈,请放心跳坑。
自己渣的图片,画质太差,别介意。
内容标签:生子 布衣生活 qíng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拓拔谌,元疏忆 ┃ 配角: ┃ 其它: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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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村子里的第一声jī鸣声刚刚响起的时候,拓拔谌就打开了自家的木板门。
这门是用杨木做的,还抹了层灵香糙捣碎沥出的汁液,虽然这样能够起到防腐的作用,但这扇门所属的屋子是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祖屋,这么多年过去了,门板上早就被蠹虫蛀的不成样子了,还留下了坑坑洼洼的大小深浅不一的虫dòng,许多年的磨损再加上风雨的侵蚀,让这扇门看起来格外的破旧。
但拓拔谌不在意这些,她在这里住了许多年了,对这些早就习惯了。
打开门后,她拖着一条有些瘸的腿缓缓的往东屋走,在吃力的用藏在东屋里的最后一点瓦罐里的青盐洗漱完毕后,她缓缓走到屋子的正中,那里供着一块松木的牌位。
“娘,原谅孩儿今日不能用贡品祭祀您了。”拓拔谌叹口气,将那牌位抱在怀里,仔细的用自己的麻布衣服擦了又擦,才小心的把怀里的牌位放到供桌上,后退一步拜了三拜道“娘不要着急,孩儿今日先去河边钓鱼,午时等在镇里当帮工的大牛哥回来了,再托大牛哥将那些鱼带到镇上卖些银钱,好帮您买贡品。”说着,她又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牌位上的木头纹路,眼圈儿也有些红“娘放心,孩儿一定听娘的话,好好的活着。”像是在安慰娘亲的在天之灵似的,拓拔谌轻轻的道。
在例行的祭拜完成后,拓拔谌就拿着自己做的渔具,戴上娘亲还在世时给她编的糙帽,小心翼翼的用石锁锁上门后,方才安心的往村子里的小河边走。
她是个瘸子,家里虽然有祖上传下来的几亩良田,可是往往在收割时抢收不及或是在播种时来不及遇到了雨季,那些庄稼就都烂在了田里,反倒白白làng费了粮食的种子。
不是说不想请乡亲们帮忙,只是收割的时候大家都忙得不可开jiāo,谁有空理她这个瘸子?况且就算人家有心帮她,她也不好意思白白接受人家的帮助,只是说要回报什么,她也真的是家徒四壁。自从爹爹死后,她家就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又因为娘亲的病,她家里祖传的一百多亩变卖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了四五亩。所幸今上圣明,下诏全国免税三年,她才没有失去祖传的最后的土地。只是她因为腿脚不便,那些田地也大多荒芜了,与失去也没甚区别了,没有土地又哪里来的粮食?更别提哪里还有些积余了,就是想请人家吃顿饭家里也没有米的。
拓拔谌像往常一样饿着肚子往小河边走。她三个月前因为钓了条五斤重的黑鱼换来的米早就吃光了,就算她将原本的一日三餐定为一日一餐也没有多少用处,到底还是阻不过她入不敷出的。
人是铁饭是钢,她昨日就没有吃饭,今日若是再钓不到鱼,恐怕过不了几日她就该下去陪伴她的娘亲。
拓拔谌的家在村里的最西头,小河在村子中央靠近村子东头一片树林的地方,想要到那里去就必须穿过村子里不少人家,毕竟这不像她家的祖屋一样只有一个人在住。
拓拔谌出门尚早,但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家的烟囱上袅袅的冒起了青烟了。庄稼人么,总是想着能多做点活儿是多点,况且若是手脚慢了,误了农时可就不好了。
拓拔谌努力的拖着自己瘸了的腿轻轻的往前走,好让大家都注意不到她,即使这样,她还是被此起彼伏的狗吠声给吓了一跳。
“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呢?死狗!”随着声音响起,拓拔谌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以及狗“哇哇”吃疼的声音,想是狗的主人嫌它吵便狠狠地踢了它一脚。
“谌儿啊,你这大清早的就去钓鱼啊。”说话的是顾大婶,村子里出了名的jīng明人,因为她五短的身材偏偏还胖的很,村里有看不惯她的就给她取了个诨名,唤作“五魁首”,意为什么事都想沾点便宜。此时,她一张黝黑的面皮上此刻笑的满是褶子,看她这幅模样,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了。
“是啊,大婶你也早。”拓拔谌礼貌的回她道,“大婶吃过早饭了吗?”
以为拓拔谌是要到她家里蹭饭,顾大婶连忙摆手,“早就吃完了,连最后一点白稀饭也给了这条狗了,”说着,她挤出笑来道“谌儿吃饭了吗?”
“吃了。”现在不过jī鸣过三,她刚才看她家烟囱上冒烟可是看的分明,如何就吃过了呢?拓拔谌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所想,一时也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只好客气道“婶子先忙,我先去钓鱼了,晚了鱼都该自己寻到食了。”
“唉,好,你去吧。”顾大婶笑容满面的道。
直到看着拓拔谌远去的背影看不见时,她才用酸溜溜的口气道“模样俊又怎么样,只要是个瘸子,就没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嫁给你,娶不到媳妇延续香火不说,单单自个儿就没法儿活。呸,装什么斯文人!”说着,又踢了自从刚才就一直趴在门口的狗一脚“死狗,大清早的就对着个晦气的叫来叫去,今天就不给你吃东西。”说完,她挺着自己赘满肥ròu的身子,“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刚才的一点小cha曲并没有影响到拓拔谌的心qíng,她慢慢的走到小河边,放下手里的渔具,将身上背着的竹筒也一并放下来,坐在河边有些湿冷的糙地上好一会儿,凉了身上出的汗以后,她才开始准备钓鱼。
钓鱼最不能缺的是饵料,有些贵族人家有特制的钓鱼用的食料,穷人家可就没这么讲究了。用树枝把肥沃的土壤一翻,到处都是肥肥胖胖的蚯蚓,用那个当做饵料,既不费事又省银子,着实是好方法。
拓拔谌从河边的柳树下找到一根枯树枝,认真的掘了倔,不一会儿就挖出来了足够今天用的饵料,她满足的用胳膊上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已经冒出头的日头,轻轻舒了口气。
“希望今天能够有个好收获吧。”拓拔谌暗暗给自己打气道,随即认真的在上游找了个好地方将蚯蚓放在自制的鱼钩上,轻轻使力将鱼钩抛了出去。
那鱼钩在空中抛了个完美的弧线后,稳稳的落在了荷花中央、水糙遍布的地方,开始了它的水下之旅。
都说等待最是焦急,但拓拔谌xing子温吞,一向秉持着她娘在世时教导她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平日里在乡亲们口中都是有口皆碑的。在钓鱼这件事qíng上,更是将耐xing体现的淋漓尽致。
眼看到的正午了,许多在田间做活的人或是陆陆续续的回家用饭,或是由在家里的婆娘送来一些汤汤水水在田埂坐着用餐,只有拓拔谌,一个人坐在大太阳底下,戴着用麦秸编成的糙帽,傻傻的盯着水里的鱼漂瞧着。
她从早上到现在就只掉的一条三斤多重的鲫鱼,其他的都是不足半斤的小鱼,拓拔谌看着那些小鱼,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将它们都放了,是以她的鱼篓里到现在为止,只有那一条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