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农GL
看见她笑,元疏忆一怔,随即脸色就泛起了青白,她就说这个笑容怎么那么熟悉呢!“那个在月亮上笑的是你?!”
“亏得我明示暗示给了你不少提示,谁知道非得我露面你才根据絮虞给你说过的话认出我来。”元策陌半是欣慰半是开玩笑,“我收回我认为你很聪明的话。”
“你怎么这样!那好歹是我的私密,这好歹是我的梦吧!”元疏忆都快哭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梦里的事与真实也就有了几分牵连,而这造梦更是根据做梦的人的记忆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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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而造梦者即幻境制造者如果参与到做梦者的梦中就能偷窥到所有做梦者与之相关的记忆。“那有什么关系。”元策陌笑的开心,轻轻呷了口酒,慢慢悠悠的看着她道,“反正你醒来过后就会忘记这所有的东西,当然……”她说着话笑的更欢了,“被我看见*的羞愧也会忘记。”
元疏忆沉默了会儿,才道,“是不是这幻境里的东西等我醒了以后全部都记不起来了。”
“那当然,你听说过深度睡眠下做的梦还记得这种事吗?”元策陌不在乎的挑眉反问,与自己相似的神态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元疏忆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笑的。
拿起手里的酒,元疏忆抬头猛灌,也顾不得会不会呛了自己。
“哎,你这样喝酒也太粗俗了些,难道不知道酒和茶一样,都是品的才有滋味儿么。”
“是我粗俗……”元疏忆说着说着停顿了下,转过头看着笑盈盈的元策陌,面无表qíng道,“我就说突然之间絮虞怎么啰嗦了那么多,原来是你。”
“啊,被你发现了啦。”元策陌笑眯眯的,完全没有被人发现恶作剧之后的窘迫。
“要是被絮虞知道你顶着她的名义gān出了那些傻不愣登的事,她一定会气得来杀了你。”元疏忆继续面无表qíng道。
“所以说这就是幻境制造的好处,”元策陌笑眯眯的看她,点头道,“就好像杀了人后的毁尸灭迹一样,等你醒了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记得这件事呢?当然啦,絮虞更是无从知晓啦。我真是聪明。”末了,她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贴金,元疏忆就没见过比她还厚脸皮的人!
“……你是怎么对我施的幻术?”元疏忆不解道,“我记得这东西必须要有药物作为辅佐的吧,你会易容,肯定在现实中扮了我不认得的一个人。虽然我觉得夸自己很不要脸,但是我还是得说一下,我认为我的戒心还是有的,所以,你是怎么得手的?”元疏忆还是面无表qíng。
“反正是幻境,告诉你也无妨。”元策陌说着,从汤圆摊子旁边站起来,旋身转了转,一个银发佝偻着背的老婆婆就出现在她的眼前,“看来你的家教不好,我有必要替你补补!”
“你是我和谌儿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个老婆婆!”元疏忆失声惊讶道,“村里开了小酒馆的人是你!”
“哎呀,我隐藏的够深啊。”元策陌笑眯眯的道,一个转身,她又恢复了原状,对着元疏忆笑了笑,问:“怎么样,果脯粽子好吃吧?”
☆、第46章
虽然她们一族寿命很长,很长。但元疏忆可不认为元策陌有那么无聊,有那么清闲,会那么好心的来给她造一个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梦境。
虽然她映像中的元策陌本来就极其无聊,极其清闲,极其……不负责任。
“所以,你给我造了个乱七八糟的梦,到底想要gān什么?我可不认为你是良心发现了,让我见你一面好让我知道你是多么离谱的母亲。”元疏忆冷着脸,极速的从怀里掏出那条她当作宝贝的牛皮软鞭,使劲一抽,那汤圆摊子就面目全非:碗和汤匙都碎了,叮叮当当的响,裹了面粉的汤圆也“骨碌碌”的洒了一地,就如她此刻的心,原本被火焰炙烤,后来又被人浇上冷水,如此一冷一热,尽数碎个gāngān净净,连心底仅存的那点希望也如幼小的禾苗一般被人扼杀了。
既然已经知道是幻境,元策陌也就没有再设置日月的变换,如此一来,天上挂着的永远都是那轮不会消失、散发着凄清苦楚气息的明月,月光洒在幻境无人的街道上,在漆黑的巷道上,将人心底里的暗都引了出来。
越是明亮的人心里就越是yīn暗,就像日头也会有yīn影。
“只是看不下去你的作为而已。”元策陌叹口气,随手拉出一条唯一幸免于元疏忆鞭子的长凳,慢悠悠的坐下,呷了口酒,看着天上越发明亮美丽的月亮,道:“你和絮虞一出生就背负了拯救族人命运的沉重担子,絮虞倒还好,那孩子放的下。只是你……”她转过头看着月光下脸色铁青的元疏忆,叹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没人教导才会这样,一直逃避不接受也就罢了,怎么还要胡闹给絮虞添乱呢?”
“没错!就是因为我从小没爹没娘教养不足!”元疏忆听了她的话冷笑,素手紧紧抓着自己的牛皮鞭子,用力到纤长的指甲都陷进了ròu里。“所以我才会蛮不讲理的在八岁的时候打死那个偷我钱袋的人,所以我才会不知廉耻的习惯赤身*的睡、才会放dàng不守礼节的每日进出秦楼楚馆,才会不顾身份的出入赌坊酒肆,”元疏忆媚笑着说完这些,最后对着元策陌大声道,“我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贼,如此,你满意了?”
元策陌没说话,她慢慢站起来,走到元疏忆身旁,轻轻的慢慢的抚上他的肩膀,“受的伤,还疼吗?”
“还不如死了的好。”元疏忆站在原地不动,冷冷的道,“当初既然抛下我们,现在又来关心,打一个鞭子给一块ròu,你以为现在这样对付我的招式还有用吗?”
“我有我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元策陌皱眉,看着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庞,“疏忆……你就不能体谅——”
“我该体谅你。”元疏忆笑了,“我该体谅你,谁又来体谅我?你知不知道族里每年都会死几个人,你知不知道有时候连他们尸体都找不到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你又知不知道差点被拓拔宏把心都掏出来的我当时又在想什么?!”元疏忆捂着心口,闭上眼,至今还能记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都是你,要不是你和昭国签订合约,我们怎么会被困在那个破糙原上!”
“我说了我有不得已这样做的理由。”元策陌闭上眼,痛苦道,“我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族里不惹事就好,你做什么要招惹拓拔宏?”
只要你不出来就能平安一世了,gān什么还要牵扯进来?
“是我招惹的?”元疏忆冷笑,“分明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再过两年就要死了,怎么能不来招惹我?”
“难道赋离……你皇姑没有管这件事吗?”元策陌听闻,皱眉道。
“管,怎么能不管。”元疏忆还是冷笑,“可保不住人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皇姑难道能时时刻刻跟着我不成?”
“……”
沉默了会儿,元策陌才缓缓的转过身背对她,“谌儿是个好孩子,既然你把生命蛊给了她,就好生对她,你以后就不要回京都了,好好的在这里陪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