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成了“他”GL
张秀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赵文章的房里看儿子,许诺在听到她的脚步声的时候紧张得心跳快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在她过来之前忙跑回去躺在chuáng上假装睡觉的样子,幸好她也只是进来看看就出去了。
接着许诺就听到了赵大柱的声音,似乎是在问她儿子怎么样,看来今天的事qíng张秀娟已经给他说了。
“没事,在里头睡觉呢,待会儿他出来的时候你别再说他了,我看大文就是被这村里人说得才想不开的,我们别再刺激他了。”
赵大柱讷讷的应了,又问了句:“那大文还读不读书呀?我听人家说就是不上大学也可以上什么职业技术学校的。”
张秀娟声音有些发愁:“听说那个很费钱的,我们再看看吧,要是家里支持得起就让大文去读吧!”
声音渐行渐远,最后许诺只听见张秀娟呼jī唤狗的声音,估计是喂jī去了。
许诺躺在chuáng上,望着黑乎乎的chuáng顶,心里生出些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qíng绪,纵然赵文章生活在落后的山村,贫困的家庭,可他却是有一对爱他逾xing命的父母,还有一副即使不十分健康却也没什么大病的身体,就这样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健康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生病的人对于生命的执着,每次从死亡线上艰难挣扎,就是为了在这世上多活一天,多看看这个世界的色彩,而不是全天只有白色。
这个赵文章年纪轻轻却如此轻视生命,挥霍着她没有的健康和家人的关爱,这一刻,许诺尤其嫉妒他,心里甚至生出一种“既然你不想活,那我来替你活,你不在意父母的关爱,我来在意”的感觉,这种念头一升起来就像雪球越滚越大,无法压制,反正是他自己不愿活了的,她又没有哪里对不起他。
不知道是多少点的时候,反正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张秀娟过来喊许诺起来吃晚饭,许诺也顺势起来,不过没敢怎么说话,怕露出破绽。
赵大柱的xing格跟他的长相一样憨厚,看到许诺也就是说了句“起来了?坐下吃饭吧!”就完了。
这一家的晚饭其实也就是稀粥和两个青菜,唯一算得上是荤腥的一个jī蛋就在她碗里,许诺心中感动,即使知道这份关心不是针对她的。
许诺用筷子将jī蛋分成两半,分别夹到赵大柱和张秀娟的碗里:“阿爸,阿姆,你们吃吧,我喉咙痛,吃不下。”事实上许诺说的也是真话,她的呼吸道和肺部被河水呛伤了,很是难受,就是呼吸也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张秀娟听了很是紧张:“喉咙痛?要紧吗?要不要你阿爸带你去让村头的王医生给看一下?”
赵大柱虽然没说话,可是眼睛也紧张的看着她,似乎只要她说一句不好就马上放下碗筷带她去一样。
“不要紧,过个两天就好了。”
晚饭许诺其实也就是喝了点稀粥,一直以来她的食量都很小,以前身子不好,很多东西都不能吃,美食与她无缘,现在这身子倒是不错,可惜被本尊给弄得喉咙痛,肚子痛的,想吃也吃不下。
晚饭过后许诺被叫去洗澡,赵家没有专门的洗澡间,只是在院子的一角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勉qiáng能遮住人,因为是夏天,也没有烧热水,就用井里的凉水直接冲洗。
许诺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拿了个桶到井边舀了水,提到洗澡的棚子里去,她现在竟然能提得起一桶水?许诺自己也是吃惊,看来身为男人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洗澡的地方的门口是用个简易的门帘遮住的,许诺站在里面,总有种被外面人看光了的羞耻感,迟迟不敢脱衣服,除了这个,未能适应这男xing的身体也是一个原因,最后实在拖不下去了,许诺也只得闭了眼开始摸索着脱衣服,井水浇在身上的时候,她浑身打了个哆嗦,这样清凉的井水在这夏天里确实舒服,可是许诺却不是很习惯,用肥皂在身上打了泡沫,随便用水冲了下,洗到那男xing特有的部位的时候,更是胡乱擦擦了事。
这一家子晚上没有什么娱乐,许诺也没有在这个家里看到电视或是其他什么,要不是有电灯,她几乎要以为这村里没通电了,电灯也不是城市里那种发白光的节能灯,而是那种散发着昏huáng灯光的白炽灯。
吃过晚饭洗过澡,大家就在村里最大的那棵树下纳凉,聚在一起聊天,小孩子则拿着手电筒去抓刚刚从土里爬出来的蝉,抓到了就拿回家让大人给炸了吃。
许诺对这事还是挺好奇的,只是做这事的都是些七八岁到十二三岁的孩子,许诺自己顶着赵文章十八'九岁的身子,实在不好意思混迹到一群孩子当中。但是她的目光却是一直一直追随着那帮孩子,脚步也是不自觉的跟了上去,在看到那幼蝉在一支树gān上,几个孩子够不着的时候,一直看着的许诺不由得上前帮他们摘了下来。
一下子,七八个孩子齐刷刷的看向她,看着这么多圆溜溜乌漆漆的眼睛,许诺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幸好是夜里,别人看不见。
“大文哥,你也要加入我们吗?”领头的孩子问道。
许诺眼睛一亮:“可以吗?”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抓到的知了都给你们,我可以不要。”
“那好,到时候炸好了大文哥你来我家吃就好。”
许诺点了点头,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反正她想做的也只是抓知了。
许诺跟着几个孩子拿着手电筒在村里捡树上的知了,跟她一组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负责拿手电筒,许诺负责抓知了。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玩的这么开心,这些知了有些还没褪壳,那壳大约是两三厘米长,能入药,药名叫蝉蜕,村里就有许多孩子收集这些拿到镇上去卖。
到最后一直抓了两大篮子一群人才收工回家,大家就到刚才领头的那个孩子家里炸知了吃,许诺本不想去的,毕竟她这么大个人在一群孩子里面,鹤立jī群的,委实怪异,但那孩子太热qíng了,许诺招架不住,况且她并不懂得怎么拒绝人,最后也只得随了他们一起去。
许诺真真切切旁观了一回炸知了,这一切都是几个孩子自己完成的,农村的孩子烧个火煮点东西都是小事一桩。最后面许诺也没有吃几个,实在是她的喉咙还没好,这炸知了虽说苏苏脆脆,很是可口,可是这吞咽的过程却着实难受。
“大文哥,我听阿姆说你今天跳河了,你为什么要跳河啊?”
童言稚语一出,倒是问得许诺哑然。
那领头的孩子显然已经懂些人事,敲了一下那孩子的头:“说什么胡话呢!”说着的时候还偷偷观察许诺的神色。
事实上,许诺虽然已经有16岁将近17岁,可是qíng商上未必有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qiáng,一来她一直没有正常的社jiāo活动,阅历空得像一张白纸,二来,也是人无完人,比之常人,许诺智商或许高出常人许多,可是qíng商就显得低了,至少她就不明白那孩子为什么要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她。
☆、第5章
在赵家的第一天晚上,许诺并不能安然的入睡,这样热的天气里,不说空调,竟然连个风扇都没有,只能拿着把“济公扇”自己动手,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多少,后背的汗还是不断的滋滋的冒出来,没多久他就感觉衣裳湿透了,再来就是蚊子的问题,对于这个物种,许诺真的是第一次见,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欢喜,一大群蚊子一整晚在她耳边不停的“嗡嗡”叫,许诺拍了几次,手上满手血印,还有就是外边的蝉声,她从来不知道这蝉这么能叫,从白天到晚上一刻都没有停歇过,习惯了安静的许诺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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