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相得益彰GL
沈星桥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你怎么可能jiāo男朋友。”
沈星桥凑近俞益茹:“你不是向来只养备胎,从不上路的么。”
俞益茹先被沈星桥的突然靠近惊了一下,而后就因为她的这句话眼角一抽。
她连gān笑都笑不出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复。
沈星桥似乎也觉察到自己这话不漂亮,便说:“要不我们吃烤ròu吧,来吧吃烤ròu。”
她靠过来想挽住俞益茹的手,俞益茹便状若无意地避开,指着前面一家烤ròu店说:“那去这家吧,这家好吃。”
进了烤ròu店找了位置,俞益茹便开始想着要怎么套话比较合适。
她算是看出来沈星桥应该是看她不慡,既然如此,反正也没有其他人在,装模作样也意义,她便直接问:“要不,说说那天后来的事吧。”
沈星桥歪了歪脑袋:“你问我和薄复彰的事?”
俞益茹眉角一抽,暗想,薄复彰居然连真名都说了,她勉qiáng压下了不高兴的神态,说:“原来叫薄复彰么,你们已经成为朋友了?”
沈星桥一愣,突然拍桌大笑起来。
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服务员来点单,都没有缓过来,一边笑一边点了菜点,等服务员走了,看着俞益茹的脸,又开始笑了起来。
俞益茹从刚开始的懵bī变成了莫名其妙,之后就皱着眉头抱着胸看着表,想看看沈星桥究竟能笑多久。
事实证明沈星桥也算是破了纪录了,她一脸笑了三分钟,断断续续,笑声又忽大忽小,最后终于稍稍平静,说:“我也算服了你们了,我说,装互相不认识很有趣么?你怎么可能不认识薄复彰,你们不是澄江水中学的双校花么。”
俞益茹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沈星桥说不出话来。
沈星桥拿吸管搅拌着饮料,抿着嘴扭了头对着窗外,又转了眼珠斜睨着俞益茹:“不过我最开始没认出薄复彰,她的变化有点大,不过你一定认出来了吧,才会一直问她的qíng况。”
俞益茹有些明白过来了。
沈星桥看来不止是她的大学同学,对她的高中往事也有了解。
不过她应该不知道她现在和薄复彰也认识,不然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俞益茹便gān脆将计就计,承认了:“哎,你居然认识我们啊,那我承认吧,我是认出薄复彰了,所以有些好奇,她怎么成那样了啊?”
俞益茹在“那样”两个字上加上重音,将手肘搭在桌面上前倾身体,带着一种不可置信和兴致勃勃的八卦,看上去实在是八婆极了。
沈星桥原本看着俞益茹笑,这时突然愣住,看着俞益茹发呆。
俞益茹开始还从容不迫,接着便有些尴尬,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疑心是不是口红涂花了或者腮红涂浓了。
就在她要从包里拿出镜子看一眼的时候,沈星桥说:“我跟薄复彰说了一些事,她大概会挺同qíng我吧。”
俞益茹便收了拿镜子的手,犹豫道:“是——什么不好说的事么?”
沈星桥不再看俞益茹,拿手托着下巴:“也没什么,无非是曾经家境殷实,现在家道中落,而且家中有人久病,急需钱财的俗套故事罢了,微信公众号上随便一搜大概能搜几十篇吧。”
沈星桥说的轻描淡写,俞益茹却抬起头来看着沈星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薄复彰突然问她死亡,真的是因为沈星桥的事么。
她抬起头来,yù言又止,最后只好伸出手去,安慰地拍了拍沈星桥放在桌面上的手背。
她拍了一下,沈星桥便抬头吃惊地望向她,而她要拍第二下的时候,已经有人拉起了她的手,然后紧紧握住,带了回来。
手上熟悉的有些高的温度让俞益茹一下子就感觉出来,这人是薄复彰。
俞益茹一下子愣住,不敢置信地望向了身边一脸严肃地坐下来的薄复彰。
她目瞪口呆地看了薄复彰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望向沈星桥,便看见沈星桥一脸茫然地望着她们,只是慢慢地,这茫然变成了恍然大悟,然后变成了笑。
她又是笑,抬手盖住眼睛往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眼泪却从脸侧流了下来。
俞益茹瞠目结舌,磕磕绊绊道:“这、这、这是怎么了。”
沈星桥光是笑着哭不回答,俞益茹就看着薄复彰,问:“这是怎么了?”
薄复彰表qíng诡异,像是纠结,又好像不屑,她牵着一边的嘴角说:“你看不出来么?”
俞益茹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去了。
大概是先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qíng况,因此一叶障目,难以看清。
然后就算此时看清了,她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太荒谬了。”
薄复彰说:“事实不管如何荒谬,都仍是事实。”
沈星桥抹了把脸放下了手,脸上仍是微微的笑:“我也觉得,对你来说一定太荒谬了。”
俞益茹与沈星桥目光相接,又忍不住错开。
收到同xing的表白,又是在薄复彰面前,对方似乎又对她的过去相当了解,俞益茹确实有些慌乱。
而等她刚整理好心qíng准备说话的时候,沈星桥已经站了起来。
她对薄复彰说:“你别瞪我了,要是我知道你们是一对,今天就不会约她出来。”
她最后看了眼俞益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本来就没有奢望,似乎也谈不上放弃了。
俞益茹和薄复彰面面相觑,半晌,服务员把一盘又一盘的菜上齐了,
她便指着开了的烤盘说:“那就我们吃?”
薄复彰点了点头,开始夹ròu。
俞益茹总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想了想笑道:“她刚才似乎误会我们俩是一对了。”
烤ròu在铁盘上滋滋的响,薄复彰一声不吭,面目严肃,就好像在做什么重大的实验一般。
俞益茹只好也闭了嘴。
刚刚才有人向她疑似表白,总感觉现在不管说什么话,都有那么些尴尬。
她们你一片我一片的烤ròu,直到酒足饭饱,才终于消弭了那丝丝缕缕的尴尬,似乎能同往常那样愉快地说话了。
俞益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薄复彰问的那个问题。
烟气袅袅中,看不见薄复彰一副下面健康的躯体,只能看见她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
乌发黑眸,红唇艳丽,俞益茹总觉得,薄复彰在某些时刻,看上去不像是活人,更像是吸血鬼,再加上那力大如牛的设定,好像就是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不对劲。
死亡和活着,对她来说是不是是个很不一样的话题?
俞益茹便问:“话说,你还记得昨天的那个话题么。”
“什么?”薄复彰擦着嘴上的酱汁抬起头来。
“那你害怕死亡么?”
薄复彰眼神迷茫。
她的眸光似乎也散在了烟雾之中,变作了没有焦距的黑色的漩涡。
“我想,我是不害怕死亡的。”她说,“但是我现在开始害怕了——在遇见你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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