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流年未至GL
占地面积极大的chuáng上铺着简约素色格子花式的chuáng品四件套,这个再次出乎了我的预料,闷骚的人不是应该都应该选择亮丽的色彩。大chuáng看起来很舒适柔软的样子,躺上去感觉一定不错,让人迫不及待想去上面躺着。
“换鞋。”估计是我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有点猥琐,或者之前的余气未消,苏孜没好气的丢过来一双米分色室内拖鞋。
拖鞋上面挂着的商场购物标签还没来得及撕掉,与其他拖鞋颜色明显不是一个画风,总结来说,是为我特别去买的,毕竟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标榜自己喜欢少女米分的人也是没谁了。
乖巧的换上拖鞋,我开始跟着苏孜屁股后面闲逛。这是我第一次去到朋友家,莫名生出来紧张的qíng绪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她爸妈不在,否则我分分钟同手同脚走路给他们看。
“去房间玩电脑,或者客厅看电视,别总跟着我碍事。”苏孜的嫌弃溢于言
表。
不就是上楼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一下嘛,连手都没捂热就松开了,还隔着衣服,触摸体验一点都不完美,我都没有抱怨她怎么就这么记仇呢,我腹诽,没事长那么大不给人欣赏多làng费。
吐槽归吐槽,我依然跟屁虫一样跟着苏孜走进走出。她似乎也是刚爬起来不久,整理完被子又跑去阳台上洗衣服,中途抽空洗了只苹果丢给我啃,自力更生能力简直不要太qiáng。
“你一直跟着我没办法做事了。”苏孜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怨道。
“你做你的嘛,我就随便看看。”我感觉自己很无辜,无所事事外加有些小紧张的跟着也怪我咯。
“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看,一直跟着我很奇怪哎。”
“那我去你房间好了。”我妥协,大概等她忙完了才有时间管我。
慢吞吞走到苏孜房间,这个房子真的不大,一分钟可以转上几圈,放眼能把里面所有的东西一次xing看完,我有些无聊的在chuáng上坐着,果然软趴趴的好舒服。
书柜里一堆专业书,连电影镜头之类著作都有好几册不同人编写的,这个和我印象中的苏孜再次没能对等,总觉得满柜子漫画小说才是她的风格。这次到她家来,我感觉自己似乎认识了苏孜全新的一面,不再是对外表现的大大咧咧和玩世不恭,她似乎特别能明确自己想要的东西,朝着目标迈进的样子。
书桌上的东西有序的摆放着,只有工具书和几个简单的摆设,我送给她的礼物盒子被放在书桌的置物架上,还有一只做工jīng致的小水晶盒,里面用纸巾包裹着一颗小小的东西。我偷偷摸摸把盒子打开,总以为能发现什么新大陆,却看到里面只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gān瘪物体,年代久远的样子隐约能看出原本的椭圆形。
这么jīng心保存的东西估计很有纪念意义,我如是认为。将东西拿出来放在鼻头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特别像是地上随手捡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智障拿这种东西来唬人,还被珍藏着。
暗搓搓的把这颗不明物品揣进口袋,原谅我突然爆棚的占有yù,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货。
继续倒腾苏孜的柜子,相册是居家必备的物品。翻开最为厚重的那本,里面满满都是童年的回忆,居然还有千年难得一次的我穿着裙子拍的照片。我对苏孜的想法真是历史悠久,从小时候各种照片中就能看出来,没有一张照片里的我是直视镜头的,眼神无一例外的黏在苏孜身上,毫不掩饰的企图看得我自己都忍不住老脸一红。
劳作的声音从阳台方向向外挪动,苏孜应该刚刚结束洗衣服的工作,下一步的目的地似乎是厨房。从房间的门口能正好能看到厨房的一角,苏孜果然在里面忙活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苏孜一个人承担了全部家务的错觉。暑假回家就开始做着各种家务,相比之下在家就被捧着的我真是太幸福了。
“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站在厨房门口,主动询问。
“有什么是你会做的?”苏孜反问。
“洗碗擦桌子拖地洗衣服。”我回答得有些气弱。我做事可能有些qiáng迫症,要么不做,做起来就一定要做到自称为的最好。比如擦个桌子总觉得一遍擦不gān净,于是冷水热水换着擦,有时候还要带着肥皂水擦一遍,所以每次在家我主动要求做家务,叶阿姨都会眼不见为净的进房间看电视剧。
“你还是去玩游戏吧,最近我新下了一个游戏,感觉挺有意思的。”苏孜显然知道我的尿xing,将我推出厨房,再次被嫌弃。
看着苏孜手脚麻利的整理厨房,我心虚的退了出来,在能gān的人面前我最大的作用肯定是拖后腿。
回到卧室,我对着正在开机的电脑屏幕微微出神。从小在叶阿姨和叶晓的溺爱下长大,几乎所有的生活技能都被他们俩分担,我只需要待在自己的世界由着xing子自由发挥就好。这样的我居然一直自我感觉不错,怪不得朋友没有几个,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一直在任xing的麻烦着别人,却自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其实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安排妥帖。
一无是处的我,我自bào自弃的对着黑掉的屏幕做了个鬼脸,说得好听叫不会做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懒,觉得有叶阿姨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和苏孜一对比,我自惭形秽得想自行人道毁灭,差不多年纪的她居然能一个人收拾整个家。
每天都喊着想改变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实际行动过,总是得过且过的混日子,我继续在心里自我批判,目前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值得学习的榜样弄回家,每天看着照着学了。
这样一想,似乎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把苏孜变成我的,她的就是我的,我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点了个赞。
解决了一大难题的我突然觉得有些疲惫,毕竟耗费了大量脑力,而且昨晚因为兴奋过头又怕早上睡过头,一直睡睡醒醒的被无数的梦靥折腾,梦里已经到了苏孜家无数次,差点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
将位置挪到chuáng头靠着,枕头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冥冥之中不断的召唤我躺上去感受一下,我决定顺应大流,窝进软绵绵的chuáng褥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睡梦中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拂过,好像是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心qíng从豁然开朗变成飘飘yù仙。
待我睁开眼睛,一张脸特写画面似的出现在眼前,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如此大的刺激,吓得宝宝睡意全无,只能一脸懵bī的看着同样一脸懵bī的某人。
“你在gān嘛。”我尽量让自己问得漫不经心,一个qiáng烈的声音在脑海中单曲循环,她乘我睡着偷看我!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桥段嘛,按照正常剧qíng发展,她肯定偷偷亲了我。我的天,得到这样结论的我难以继续保持平静,是不是应该配合的演出顺势推倒的剧qíng。
“我…”估计是看了挺长时间,苏孜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掩饰xing质浓烈的轻咳了一声,“看你半天没动静,过来看看你在gān嘛。”
“然后呢?”我眨巴着眼睛假装还没有完全清醒。明明应该全副身心投入在做家务的人,居然能发现我这边的安静,还不是因为在偷偷观察我。我抿了抿嘴将就快溢出来的嘚瑟表qíng吞下,“什么点了,我好像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