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枕
我不禁笑了笑:“谁知道呢?叔父随便起的名儿而已,至于我的轻功……我想,任何会轻功的人,都是身轻如燕。”
“你为什么会背叛蛇灵?”
我想了想,说:“我不想像老鼠一样,躲在yīn暗的角落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要在阳光下过正常人的生活。像肖清芳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如果她得了天下,定会卸磨杀驴,将所有为她出力的人灭口。我早就认清了那个歹毒的女人,就算死,也不会再为她卖命。”
她笑了一下,说:“你说的自然很有道理,但我想,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我转头看了看她。
她说:“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爱上了李元芳。”
“……”我无话可说,现在想来,我真的没有仔细想过这是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你原本和他互为敌人、势不两立,可人都是这样,除非你特别讨厌某人,不然都会日久生qíng。如果说,是人间的亲qíng动摇了你对蛇灵的忠诚,李元芳则坚定了你脱离蛇灵的决心。”
“也许吧……”我说到这里,心中忽然闪过一丝yīn影,我疑惑看向她,“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没什么,好奇而已。”她见我仍盯着她,有些不自在了,“怎么了?”
“没事……”我继续盯着水面。
“嫌我问得多了?”
“不不,不是。”我回忆了一下在李家庄和张昌宗的对话,遂问道,“殿下,你去过梁王府吗?”
“去过,但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和陛下一起去的。”
“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陛下的侄子啊。”
“我是说……他的为人。”
她犹豫了:“这……狄大人没和你说过吗?”
“他岂敢评价梁王?”
“他不敢,我又怎么敢呢?”
“那……你有没有在他的府上看见新人?”
“他府上人多,我又不熟悉,哪知道谁是新人谁是旧人?哎,你怎么突然打听起梁王来了?”
“当然也是好奇了。”
“李夫人,对重要人物好奇,是很危险的。”
我点点头,这时叔父和皇上走了过来,皇上见我和婉儿坐在一起,便说:“怎么,你们这两个丫头,都来偷听我们说话?”
我忙站起来说:“陛下,离得这么远,我们就是想听也听不着啊。”
她笑了笑,对叔父说:“怀英啊,你这个侄女,倒是满可人的啊。”
我认真地说:“陛下,君无戏言的!”
“如燕,”叔父忙训道,“不许多嘴!”
皇上并不说什么,笑着离开了。
晚上睡下后,我看了看身边的婉儿,在黑暗中胡思乱想。
相识以来,她头一次问起我个人的事,不知为什么,这让我觉得危险。大概是因为我习惯了叔父的断案之法,大概是蛇灵的人都擅长易容术,我竟开始怀疑这个婉儿的真实xing:她会不会是假的?
叔父说过,身处高层,有时危险就在身边,我想起了追杀元芳的无敌杀手,不知此时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此人如此可怕,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出现?也许他就卧底在我们身边?还是因为他在继续追踪元芳?
想到这儿我吓了一跳,元芳留守洛阳,会遇到什么状况?虽然他比较机智,但比起叔父的推理判断,还差得很远。那个杀手会不会杀了他?如果他悄无声息地死了,我们连影都不知道!但冒出这个念头后我真想抽自己,没事咒自己丈夫死,失心疯了?
不知什么时辰我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辰外面的一个奇怪响声把我惊醒,我看到两个黑影从窗前飞过,于是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跑到外面,刚出屋又见那两个人越墙窜出了刺史府,我懒得去惊动门卫,于是跟在他们后面越墙出去,又狠蹬一脚墙头蹿到树上。
我扶住树杈观察他们的动静,只见他们二人相距十步远站着,我借着月光又仔细看了看,左边的人一身黑衣,蒙着脸,右边的人身着千牛卫铠甲,再定睛一看,我呆住了:是元芳!
只听元芳冷冷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到长安来!”
蒙面人说:“但我没想到你会追到这儿来送死!”
“你就那么自信能胜得了我?”
“我不仅会胜了你,我还会杀了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蒙面人跳起来拔出剑,向元芳刺过去,元芳持刀应战。刀剑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可以看出,这个蒙面人就是劫囚的杀手,他的功夫果然了得,来去如风,身手快如电光,几回合的混战后仍没分出胜负,我正担心时,他们忽然从空中飞落,相背而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通常这种qíng况说明一方受了伤。然而,没有任何人受伤的迹象出现,蒙面人又举剑刺了过来,元芳猛地转过身,按下了刀柄上的按钮,刀头立刻带着锁链脱离刀柄飞了出去,蒙面闪身躲过了这一刀,并用左手抓住了锁链,他站住后,元芳大吃一惊。
他冷笑道:“没想到吧李将军?”
“是的,没有人能从我的链子刀下逃生,但是你例外!”元芳用力后拽刀柄,蒙面人试图抗争,身体向前旋转了几步,最后突然出剑,只见一道火花,锁链竟断成两半,元芳手中只剩下一个没用的刀柄。
蒙面人抓住锁链,将刀头向元芳扔回来,元芳跳起来翻了几个跟头,躲过了链子刀,蒙面人又挥剑冲过去,他们在空中jiāo错飞过,元芳翻身飞快地拾起锁链,但蒙面人突然刺出一剑,刺穿了元芳了胸膛,血一下喷到对手的脸上,我叫了出来:“元芳!”
元芳直直地看着他,说出一句“好功夫”,仰身倒在地上。
“元芳!”我企图跳下树,但竟被树枝剐住了衣服,我心急如焚,但越急越下不去,正急得乱喊乱叫之际,我听到婉儿叫我:“李夫人!李夫人……”
一阵天旋地转,我忽然回到了屋里,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出了一头冷汗:原来是梦!
婉儿起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松口气,用手擦擦汗:“做了个噩梦。”
“噩梦?”
“我梦见元芳被人杀了。”
她劝道:“你太紧张了,这些天也确实难为你,一直盯着皇上。”
“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她笑笑说,“唉,都怪我,白天不该跟你提他,让你担心。”
第二天天亮后,我早早起来去找叔父,他刚洗完脸,见我过来,便说:“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谈。”
我过去说:“叔父,昨晚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元芳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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