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青鸟
鸣人摆成一个“大”字形,四平八仰躺在榻榻米上,百无聊赖地盯着高挑的穹顶发呆。
“你还要洗多久啊——佐助——佐助——佐——助——”他忽然侧头朝浴室的方向喊话,尾音一声拖得比一声长。
“都说过不要随便喊我的名字,让人听见就麻烦了。”没好气的声音在哗哗的水声传来。
“难道要叫你佐井啊。”鸣人小声嘟囔。
正在洗澡的人显然耳力很好,“到底是哪个白痴非要拉着我来开这种无聊的会害得我不得不借用佐井的身份行事?”
浴室的滑拉门被人大力推开,“砰”地一声撞在墙壁上,佐助探出半个头,越过毛玻璃边怒气冲冲瞪着鸣人,发梢末端还在淅沥沥滴着水,砸在地面瓷砖上腾起白色水汽。“还有啊,大名安排房间的时候又是谁笑得一脸白痴样对他说‘佐井队长跟我住一间房就好了因为他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我’!”
白痴的平方挠着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终于消失了,佐助换了件棉质的合襟睡袍,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他在浴室门口略微驻足了一会儿,靠着门框看了看窗外的月色。
“小心。”鸣人忽然出声。
佐助微微一愣,很快他就理解了鸣人那句话的意思。他脚下正前方滚着一瓶饮料拉罐,朴素的淡青色外包装几乎与地板同色,不注意的话很容易一脚踩上去滑到。
他绕过拉罐走到自己的榻榻米边,丢开毛巾,准备把自己塞进睡袋里。
鸣人忽然支起身来,他攥着佐助的手腕,把他用力拉向面朝自己的这边。
“gān什么?”佐助甩开鸣人的手。对方太用力了,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活生生拧断,刚被热水浸泡过的皮肤格外敏感,手腕处白皙的皮肤下隐约浮起一圈红痕。
“你是不是用了那个忍术?”鸣人收起刚才嘻嘻哈哈的神qíng,一反常态的严肃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佐助面无表qíng。
“婆婆说的那个不能经常用的忍术。”鸣人说,“她检查过你的身体,说那个忍术虽然威力很大,但是会对你的眼睛和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就算你现在使用写轮眼时视力不会被彻底封印,但也有很qiáng烈的反噬效果。白天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刚才你在浴室呆了这么久,出来的时候又一直扶着墙壁和门,而且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根本就没注意到地上的铁皮罐吧。”他顿了一顿,“你的视力是不是又出问题了?”
“我没有用须佐能乎。”佐助有些焦躁,“不过是几个三流角色。他们的实力你也一清二楚。”
“我问了夕颜,她说当时受幻术的影响,在外面警戒的暗部成员都失去了意识。他们醒来时你已经把那些人都杀了。疑点太多了,你为什么不先帮他们解除幻术?”鸣人寸步不让地追问。
“你是在怀疑我吗?火影大人。”佐助直直看进鸣人眼底。
“我相信你,佐助。”鸣人叹了一口气,“我只是直觉你对我隐瞒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两人静静地对视,凑得太近了,佐助能在那双湛蓝色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那个小小的、小小的佐助在鸣人的眼睛里用同样执拗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心烦意乱地拉远了自己与鸣人之间的距离,“也不是什么大事,白天当着大名的面不方便跟你说。我没破解卯月她们的幻术是因为我能控制住局面,他们都当我是佐井所以我不能在他们面前摘下面具。我最后在那个领头的忍者服毒自杀前制服了他,想用写轮眼的幻术套出他掌握的qíng报,但是他身上似乎被人设下了术式,幻术入侵的瞬间他就死了。那个幻术我掌握的不是很好,qiáng行运用时大概对瞳力有反噬,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qíng况,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音调却没有半分起伏,像是演员木然地背诵准备了千百遍的台词。
鸣人直接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用他自己的嘴唇。
他们搂抱着在地板上翻滚,佐助压着鸣人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分开时两个人都有点喘不匀气。鸣人埋头去啃噬佐助的脖颈,他粗重的呼吸全喷在佐助越来越红的耳廓上,像是被染透了,佐助不正常的皮下血晕从耳廓一路烧到脖子上,红得能沁出血来。
无论做过多少次,他的身体对于肌肤接触都过于敏感了,这个qiáng悍到几乎无所不能的忍者在这件事qíng上始终生涩,而鸣人的技巧则可以用笨拙来形容。第一次从拥抱到接吻时两个人摸索了很久才循着本能探索出打开佐助身体的方法,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似乎他们生来就应该亲密如此,□给他们带来的快感大概更多来源于与自己jiāo合的那个人,而不是□本身。
“现在,能看见我吗?”鸣人添着佐助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说,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混着湿热的呼吸往佐助耳朵里钻。
“嗯。”佐助无意识地哼了一声。他的双手从鸣人衣衫下摆处伸进去,摸索着鸣人背上弹xing十足的肌ròu。而他的视线越过在他眼前晃动的金色发梢,直直看向穹顶。木质的天顶上描绘着上古神魔从大海中升起的场景,他盯着画上一只天狗,它赤面高鼻,手持团扇,鼓着宽大羽翼划过天空。
他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耳边雷电轰鸣。
“能感觉到我吗?”鸣人在佐助锁骨上极缓慢地印上牙印。
佐助扯下了对方的上衣作为回答。
鸣人凑上去,两个人又亲吻起来,那么急切,那么迫不及待,像是两条bào晒在阳光下相依为命的鱼,只有对方的濡沫能给自己最后一点滋润。
佐助忽然用力咬住鸣人舌尖,趁着对方吃痛泄力的瞬间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来。
鸣人咽下一口含着血丝的唾沫,“怎么了?”
佐助没回答他,而是从枕边的忍具包中摸出两枚苦无夹在指间。
“滚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他对着墙根处窗棂的yīn影冷冷的威胁,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cháo红和尾音中□未褪的喘意,倒也颇有气势。
“我没感知到恶意的查克拉。”鸣人手忙脚乱地套上外衣。无论脸皮再怎么厚如城墙,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发现有人旁观也有被几分被人扒了兜裆布游街示众的尴尬。
苦无边缘开始发出尖锐如鸟鸣的“兹兹”声,佐助将千鸟流汇集到苦无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高压电场,如果这两枚苦无投掷出去,任何生物都会在接触它们的瞬间被电流烤成焦炭。他盯着那块yīn影,冰冷地倒数:“五、四、三……”
应着他的声音,窗棂的影子慢慢游动,在地板上汇聚成人形。一个青年男子从影子里爬了出来,先是探出一个头,然后是上半身,最后他稳稳站在地上,像是潜泳的人浮出水面走上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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