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
“都是前女友了,你还惦记她的事gān什么呢……你忘记你妈妈怎么死的了吗? ”
吴夙笑笑,不再说这个话题:“行了,快吃饭去吧,一会儿该没饭菜了。”
“……”
“哎,对了,你送来的那个朋友是谁啊?能劳烦得着你的关系不错吧?”
说到罂燚,吴芊山也是非常的头疼,很吴夙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吴夙听了一半脸色就异常不好了。
“你是说……苏家的三管家,罂燚?”
“对啊。我也不想。你知道的,我一点都不想介入到你们黑帮的事qíng里。”
吴夙双臂突然用力压住吴芊山的肩膀,大声道:“你说你把罂燚送到这里来了 ?!”
吴芊山被吓了一跳:“是,是啊。”
吴夙拔腿就往kiro她们的病房跑去——虽然不知道先前在公路上袭击她们的是 哪路人马,但是罂燚是苏大的心腹,躲的就是她们这拨人啊!结果好死不死yīn差阳 错就这么狭路相逢了!
“小心!”
吴芊山看吴夙腿一崴,直接摔倒在地上了。吴芊山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你……快点去VIP201房,告诉苏令臻,让她们快点离开这里……”吴夙这下 摔得不轻,扶着膝盖都站不起来了。
“到底……怎么了?”
“别问了!快去!”吴夙吼道。
“哟,怎么了,怎么坐地上了?”这时候kiro居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医院食 堂提供的餐盘,上面满当当的jī鸭鱼ròu。
“你怎么在这里……”吴夙心中闪过一百个不祥的预感。
“小白不累了嘛,我让她别动弹了,我去拿饭回来。”kiro看吴夙那样子,也 觉得有些不安。顿了一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吴夙说:“罂燚,就在这个医院。”
Kiro的眼皮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整个表qíng都凝滞了。
她猛地把手里的餐盘甩出去,掉头就跑。
“你扶我起来……”吴夙对吴芊山说。
当吴芊山扶着吴夙来到vip201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只有kiro一个人 站在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脚下是一片láng藉的碎玻璃……
Kiro定定地站在那儿一会儿,吴夙以为她要发狂,没想到她转身对吴夙说话的 时候却很冷静:“你的枪还在那辆敞篷车上吧?”
吴夙点头。
“车钥匙给我。”
“我跟你去。”吴夙说。
“别了,你膝盖还受着伤,我自己去就好。”
“你不是也受着伤吗?”
Kiro说:“那不一样。我非去救她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kiro:“qiáng受肿么了!qiáng受也是受啊!”
☆、作死
吴芊山一直都觉得这些黑道都是一些做坏事的主儿,杀人放火走私越货什么都 gān,骨子里就是让人厌恶的人,离她们越远越好。
可是当kiro还浑身缠着绷带自己xing命堪忧却还执意要去找白浴燃的之后,她心 理有了微妙的变化。
不得不承认,换做是吴芊山自己,恐怕无法做到这份上,自己命都不要了去救别 人。虽然那“别人”关系可能不一般……
她看到的黑社-会,难得的有qíng有义。
“我的夏利不见了!”吴夙跟着kiro一同出门的时候发现停在门口的车不见了 。
“应该是罂燚偷去了,偷辆车对她而言不算难事。你的敞篷呢?”
“我去开。”
Kiro拉住她:“都说了你别去了你没听见么?你把枪留给我我自己去就好,你 没必要冒这个险。”
吴夙对她啧啧啧半天:“苏令臻啊苏令臻,你之前让我帮忙的时候那可是吩咐 奴才的语气,那时候怎么就没把我当外人呢?放心吧,当年你姐妹团里的姐妹有难我 还不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现在不会因为分手了就不管你的事了。当不成qíng人还是 好闺蜜,穿一条裙子长大的,见什么外啊。”
Kiro警告吴夙:“要是你死了可不能赖我。”
“你丫能盼我点好么?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这里是平原和沙漠的连接处,植物不多,铺满视野的是一团团像是被捏起来的 糙堆,矮矮圆圆地墩在路边的沙地里。
公路两边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大片的云遮住太阳时会在地面上落下极致的黑色 。天空蓝得像是被电脑软件处理过,白浴燃开着车,眼睛被qiáng光刺激得发酸,时不 时地揉一揉。前方的公路趴在愈发起伏的坡脊上,软绵绵的像是被晒化了一般。
夏利车里的冷气一点都不管用,太阳的炙烤把车厢变成了火炉,所有的热气在 狭窄的空间内纠缠她的身体。肌肤在持续发烫,后背上的病服贴着皮肤,有种烦躁 的qíng绪在头皮上越积越多,愈发让人抓狂。
白浴燃一直在冒汗。每次她用手背擦额头的动作都会让坐在副驾上的罂燚警觉 ,将手里的枪更用力戳在她的太阳xué上。
白浴燃时不时看罂燚一眼,罂燚什么也没做就提枪坐在那儿却不断深喘,冷汗 沾湿了她的黑发,嘴唇发紫,手一直压在腹部。
白浴燃记得罂燚不久前腹部中了kiro一枪,算算时间,恐怕还没有好完全,但 也不至于这般痛苦,恐怕还有什么其他的病痛。
“喂,我说……”白浴燃虽然脑袋被枪顶着了,但kiro早也给过她这种经验, 经验一多人就油条了,还能跟持枪威胁者聊聊天了,“我说,你都这样了还要绑架 我?到了医院应该好好治疗一下啊。”
罂燚缓慢地扭头,缓慢地瞪了她一眼,再缓慢地把头扭回去。
“而且我不怎么会开车,也就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能开到五六十,一进城肯 定不行的,上回我就开我经纪人的车冲到超市里去了,吓得超市卖货的阿姨都尿裤 子了,我赔了好久的不是对方还抓着我要经济赔偿jīng神赔偿各种赔偿的……你说你 也真放心让我开,万一一个不小心给你带到马路牙子下面去了挂了蹭了怎么办?看 你怎么虚弱经不起再一撞啊……”
“闭、嘴。”罂燚咬牙切齿艰难地吐出这二字,而这艰难并不是因为她的伤, 看上去分明是忍着不杀白浴燃忍得很辛苦。
公路漫漫不知尽头,罂燚也没说要去哪里,就说让她沿着公路开。
闷热的气氛下白浴燃的困意都要超过被枪指着的紧迫感了。
罂燚的状况似乎越来越不好,开始频繁咳嗽,咳到最后竟一口血喷在车玻璃上 。
“我说……你没事吧?你这样不像是因为没好的枪伤啊,看上去是内脏出了问 题?”白浴燃觉得处于人道主义还是关心问两句比较好,更何况罂燚这qíng况万一差 枪走火……那白浴燃不是死得很冤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