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
“和你无关。你开车就行。”罂燚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渍,对于白浴 燃的关心丝毫不领qíng。
“有什么比自己命更重要呢……”白浴燃发誓她就念叨着最后一句就闭嘴。苏 家人个顶个的奇葩,脑子里想的事qíng不是她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参透的。
宽敞的公路上没有别的车,白浴燃在盘算罂燚吐血的qíng况下她有多少胜算可以 拿下她。听kiro说苏家这位三管家心狠手辣,是苏大一手养大的,除了拥有比狗都 要灵敏的嗅觉外最拿手的就是格斗,赤手空拳苏家没人能赢她。白浴燃也练过几年 ,一般男人来几个她打发几个,可是罂燚的本事她没见识过,kiro都忌讳她,她再 虚弱还拿着枪呢,贸然行动肯定不行。
但再这样下去,kiro要是发现她不见了,该多着急呢?
白浴燃的眼珠慢慢滑向罂燚,见罂燚的眼皮在缓缓变沉,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 ,枪抵着她太阳xué的力道也缓了。
或许这是出击的好时机……
白浴燃心一横,突然急打方向盘,整个车头往回掉。没有jiāo通安全意识未绑安 全带的罂燚差点被甩出去,头重重地磕在侧车窗上,“咣当”一声将车窗撞碎!
就在这时,白浴燃双手脱把,擒住罂燚执枪的手臂,用力往下扭去。
罂燚吃疼,却没有立刻将枪脱手,右臂一个肘击迅猛向白浴燃的鼻梁撞过来! 白浴燃心惊,条件反she般将左臂撤回挡下了这一击。谁知这一回合还没完全结束, 白浴燃的额头被重重一撞,撞得全世界都在冒金星。车还在旋转,白浴燃本就有些 晕,被罂燚头击这一下顿时不知身在何方。
罂燚手里施力要将枪口调转对准白浴燃,白浴燃还在犯懵,却也知道不能让罂 燚得逞。全部的力气都聚集在手腕间,和罂燚僵持着枪口的转向。
车停了下来,车厢内却是生死攸关的较量。
白浴燃憋红了脸满身都是汗却还是抵不过罂燚扭转枪口的力气。她眼睁睁地看 着近在咫尺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或许刚才硬碰硬的决定是错误的?
在黑dòngdòng的枪口彻底对准自己的时候白浴燃有这样的念想。
就要死在这了么?好吧……可能就是这样了。
也不错,最起码死前还和kiro逍遥过了,不然真是下地狱都不甘心。
“你丫就是一小色魔!”
Kiro说的对,在这个时候白浴燃人生的走马灯怎么会是这种内容啊!
就在罂燚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突然从车后喷来qiáng大的撞击力,打碎了她们所 有的动作。两个人不受控制地随车一同向前扑去,白浴燃胸口狠狠地撞在方向盘上 ,锥心剧痛让她在瞬间无法动弹,脑内归于一片浑浊……
一辆越野车停在夏利已经被撞变形的车尾处。从越野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墨镜叼 着烟的短发女子。短发女子穿着高筒靴,一下车就把烟丢在了地面上。
“真不禁撞。”短发女子往夏利车走去,越野车上又下来几个壮汉,跟着她一 同往前走。
短发女子从驾驶位路过,看一眼趴在方向盘上的白浴燃。白浴燃眯着眼,额头 上流下来的血在她侧脸上爬行,她虽然没有彻底昏迷,却也无法动弹。
短发女子绕到副驾上,把车门拉开,扯着罂燚的头发将半死不活的罂燚拽了出 来摔到地面上,用力几腿踢在她的腹部。罂燚本身腹部就受了枪伤未愈,被这么粗 bào地攻击伤口登时崩裂,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破裂。但那短发女子似乎杀红了眼,似 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脚脚都踢在她的伤处。
白浴燃从眼fèng里看见罂燚快要被打死,心里诧异——这是谁?居然敢如此对待 苏家的管家……
“贱人。”短发女子最后一脚踹在罂燚的头上,罂燚被踹下了马路,横在沙地 里。
“给丫抬车上去,我还没慡够。”短发女子对壮男叫道。
壮男们应了一下就下公路去捡罂燚,短发女子叉着腰,又点了根烟,往夏利车 里看来。
白浴燃被她这一看,周身都被恐惧感包围。她经历过最初kiro的鞭打、苏大的 袭击、罂燚的对抗……好几次都和死神擦肩而过,却没有一次如此害怕。
这个短发女子kiro苏大她们都不一样,身上有股会真的会杀人分尸的bào戾气质 。
短发女子把车门打开,身子探进来捏起白浴燃的脸看。
白浴燃没力气,只能被她摆弄。
“血流了点,真可惜。你现在可金贵啊,一滴血都不能làng费。”短发女子伸出 舌头将白浴燃脸侧的血舔尽,白浴燃心里直犯恶心,闷哼了几声。
“走吧,和我回去,把你养肥了才好放血。”短发女子笑得特别真心,露出两 排白森森又整齐的牙。
短发女子将白浴燃和罂燚都丢到越野车后,正要上车,看见远处开来一辆车。
那车停在她面前,从车里站起一个人,让她笑了。
“嗨,二小姐,好久不见了啊。”短发女子向kiro打招呼。
Kiro看见了车里的白浴燃和罂燚,再望向短发女子,神qíng相当不自然。开车的 吴夙感叹:看吧,就是这么一回事。
“束火,你想要做什么?”
吴夙听kiro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真是有点难以置信。明摆着就是要抓白浴燃提 炼浴雪啊,之前都提醒她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还能疑惑成这样?平时的聪明 劲儿一遇上束火就不见踪影了。
“我想做什么啊,你不知道么?我以前都是怎么教导你啊?怎么几天不见就变 笨了?”束火推了推墨镜,栗色的短发被风chuī起,她穿着薄薄的黑白格子的衬衣, 笑起来的模样是以前kiro最喜欢的样子。
好像一切都没改变,时间还停留在那个夏天,她和束火单独去清幽山度假,整 整一周的时间只有她们两人,那时候束火每天都这样对她笑。
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qíng了。
Kiro喉咙发gān,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装白痴下去,现在的qíng况她要比谁都清醒。
“把白浴燃还给我。”kiro狠着声音说道。
“还给你?凭什么呢?”
Kiro二话不说拔枪就打,束火反应神速立刻钻入车内,chuī了声口哨车就开走了 。
“追!”kiro用力拍吴夙的脑袋命令道。
“cao!你打谁呢!”吴夙吃疼,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宁远的文里永远有个神经病or变态。
但现在感觉这篇文里不止一个啊……
大家忍忍
☆、作死
白浴燃在束火的车后,kiro追着她的车也不敢再开枪,束火那边也没开火,两 辆车就在笔直的天路上尴尬地一前一后。
“你打算一直跟下去么?”吴夙说,“你有想过等会儿下了车你要怎么跟人拼 么?咱们就两个人。”
Kiro沉了沉气,说道:“你手机带了吧。帮我打个电话给陆司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