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
“裴幻烟,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明天早晨我要见到拓跋娇坐在朝堂之上,进京的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
拓跋娇睁开眼睛,就看见她家四姐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在她的寝宫里面来回跺步。而裴幻烟正低头披着文书折子,很没把面前的人当回事儿。
“裴幻烟,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算我求求你别再折腾这小祖宗了,这江山社稷还得靠着她出面。明王十天没有出过寝宫,外面的各种流言都快翻天了。”
十天?她睡了十天了?
裴幻烟微微侧了侧头,把手中的折子翻过一页,她朝拓跋娇看了眼,发现那人儿仍睡在那里未动。她低声说道,“舞扬,声音轻点,别把人吵醒了。”
拓跋娇闭着眼睛,嘟嘴,心想,我已经被吵醒了。她也乐得装睡,听听这两人吵啥。在她的记忆里,四姐是很少发火的。
“吵醒了就正好拎起来。”赵舞扬愤愤地在裴幻烟的对面坐下。“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的念恋这小家伙的美色就把人弄在chuáng上一直下不了chuáng,你不是这样的人。”
“外面不是在传明王病重吗?”裴幻烟轻声问,“段氏那边没动静?”
“你要引段笑天一伙人出来?”赵舞扬略微一怔,“在这登基的头上,你把他们引出来做什么?”
“他们不会甘心让娇儿就这么登基的,在娇儿登基前定会有所行动。与其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dòng。想他们要是得知娇儿病重的消息定然按奈不住。”裴幻烟起身替拓跋娇拉了拉被子,又说,“想要给她一片太平的江山,想要让她做一个太平的君王。”深qíng地凝视着她的容颜,也总也要不够她。每回坐在她的身边,就禁不住心底的渴望,只想永远把这人儿留在chuáng榻上。
赵舞扬看到裴幻烟这模样,又气又恼,“裴幻烟,你有点理智好不好!”
“我很理智!”裴幻烟回头。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赵舞扬指着chuáng上的拓跋娇,“无休止的索要,你就不怕伤了她的元气。她十天没有出过寝宫,你又可曾出过一步?”
“这是我们的私事!”裴幻烟有些不悦地睨着赵舞扬。
“自古帝王家就没有私事!”赵舞扬怒了,“裴幻烟,你若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你待怎样?”裴幻烟挑眉,眉宇间隐含怒气。她与娇儿的事qíng,用不着赵舞扬cha手。她姓赵的也管得太过了吧?一直以来觉得赵舞扬权力过大对娇儿是威胁,现在来看,更讨厌。
赵舞扬银牙紧咬,步步bī近裴幻烟,一字一句地说,“她是天下人的明王,不是你一个人的拓跋娇。裴幻烟,你要她也得有个尺度。爱她,别毁了她!”说罢,赵舞扬拂袖而去。
第一百章
裴幻烟盯着赵舞扬的身影,许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娇儿,你若不是帝王便好了。”信马江湖,闲云野鹤,天高海阔任意遨游,多畅快自由的生活。她转过身,轻抚拓跋娇的容颜,“最近的确有些过了,也累了你了。”
拓跋娇睁开眼,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也知道啊。”她轻笑一声,声音中有些兴灾乐祸,“被骂过很多回了吧?”想四姐刚才的样子,直接把裴幻烟当成祸国殃民的妖姬了。难得见到四姐这样气急败坏的模样!拓跋娇笑得很贼,她的手臂缠上裴幻烟光滑的脖子,嘴角含笑,眸光妩媚,头朝裴幻烟胸前的柔软蹭去。
“赵舞扬最近都快急疯了,难得见她如此愤怒。”裴幻烟轻声说,不动声色地把她抱住制止她惹火的行为,抱起来放入温泉池中。“先泡泡,我一会儿替你推宫活血舒舒筋骨,你也该起来走走动动了,不能老赖在chuáng上。”她替拓跋娇洗着身子,眼睛却不敢往这光滑的肌肤看去。
“有事吗?”拓跋娇问。她喜欢和烟儿在寝宫里赖着不出去。“可我更想窝烟儿怀里!”她可怜兮兮地说,瞅向裴幻烟的眼睛那是一闪一闪的。
裴幻烟更不敢看拓跋娇的眼睛,她知道这小混蛋在耍什么把戏。若不是这小混蛋太撩人,她又何至于屡屡破功成那万人所指的祸国妖孽。“有,明日你要启程出京登基了,登基大典在十日后。京城方面都已经安排布置妥当。”
“温柔乡比龙椅舒服多了。”拓跋娇喟然长叹。
“可你要保不住这龙椅,也睡不安稳温柔乡。”裴幻烟的手指力度适中的落在拓跋娇的骨骼上,替她拿捏按摩。指腹的柔感令裴幻烟不得不喟叹一声,何谓如脂如玉,这就是!想起身下那人儿娇妩的模样,裴幻烟又有点激动了,却不得不尽力克制。
拓跋娇舒服地眯了眼,这几天真的天天舒服透了。难怪娘亲说那啥女人最幸福的事qíng是共赴巫山□时。她很感激她的娘亲,送了这么一个宝贝给她。她转过身,趴在浴池边上,抬起头望向裴幻烟,“你怎么不下来陪我洗?”很无辜很纯白的神qíng,看起来特无害。
可裴幻烟知道拓跋娇这意思是什么?前几回都如此,让她下水说方便洗澡,结果她刚下去,那人儿就缠了上来贴在她的身上摩挲,然后她就头脑发晕的gān了些糊涂事。待清醒过来,这小人儿已经在她的臂弯里睡熟了。可怜的她呢?qiáng撑着腰酸手指痛把人抱到chuáng上去,穿好衣服,坐在宫灯下忙着该是这小混蛋做的事qíng。最后完事了,所有人来看到睡得跟猪一样的拓跋娇,指着她骂祸国妖孽!她何其无辜!
可一想到这骂名是烟儿让她背上的,她也甘之如饴的受了。谁让这个人是娇儿呢?唉!
第二天,大清早,赵舞扬就领着宫娥还来闯宫要押人上殿,被裴幻烟挡在外面。“就好,四郡主不必如此着急。”裴幻烟坐在外厅的椅子上温吞地说。门口守着的几十名天冥禁地的高手,真让赵舞扬无法进去一步。
赵舞扬气冲冲地瞪着裴幻烟,咬牙叫道,“今天那小混蛋要不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裴幻烟,我非活剥了你下油锅。”她裴幻烟权势撑天,别人怕她,她赵舞扬不怕。比权势、比财力,她样样不输裴幻烟。
“四姐,大清早的别这么动怒,消消气。”拓跋娇的声音从后殿响起。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王服从后间走了出来。玉冠金抹额,华服玉袍锻带,风流俊朗又显倜傥潇洒,当真把世间男儿都比了下去。眉于飞扬,神qíng优闲淡雅,容光焕发,令天下朱颜尽失色。
裴幻烟望向拓跋娇,神qíng间尽是惊艳痴迷,这人儿,穿上王服竟是这般丰神俊朗、光彩照人。不,该是愈加的bī人。她上前,替拓跋娇理了理衣裳,“该起启程了。”
拓跋娇一笑,勾住裴幻烟的下巴,轻声调笑,“爱妃,将来封你为后如何?”
裴幻烟的俏脸一红,轻叱,“胡闹!”推着拓跋娇把她往早候在外面的銮驾上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