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
拓跋娇吸了吸鼻子,缓过神来,摸着裴幻烟的手,把她拉起来,她抿了抿嘴,说,“我没事。”
裴幻烟轻“嗯”了声,“等天下安定了,我们可以出宫去巡游天下的。微服出巡,别人不知道你是皇上,也不知道我是皇后,我们扮成小乞丐。好吗?”
“不要,我要当少爷。”拓跋娇破涕为笑,扬起一抹很孩子气的笑,“你当丫环,俏丫环。”
“好。”裴幻烟宠溺地应了声,有些痴迷地望着拓跋娇的笑容,她的笑,太灿烂太绚丽,把世界都点亮了,也让她太过于沉湎。
第一百一十四章(大结局)
半个月时间,赵永连领兵踏过魏元九原先占领的土地,一直打到了苗疆边境,在天冥禁地的帮助下,dàng平境内所有叛逆。
一个月后,拓跋娇正式迎娶裴幻烟为妻,立裴幻烟为圣天皇后。
拓跋娇下诏赦免了宫明月的罪状。赵舞扬立下休夫状,与宫明月断绝夫妻关系。宫明月远走海外,不知其踪……至余宫明月和赵舞扬的纠葛,也因风行止的介入而逐渐淡忘消散。
同月,出使大漠的风行止归来,带来消息称破邪王在大漠瀚海建都称帝,国号“元”。
一年后,拓跋娇与裴幻烟出现在天也城,与破邪王缔结盟约,两国以天也城为界,永修共好。
天也城与中原王朝原来的土地之间还有几百里土地的大漠糙原,这一次以天也城为界,立即让中原王朝的土地扩张了几百里,最让拓跋娇高兴的就是中原王朝以后也有糙原了。每年秋天,拓跋娇便带着皇后裴幻烟领着皇家亲卫队(说白了,也就是天冥禁地+云海琼天的人)到这大漠糙原狞猎。有时候破邪王带着玲珑儿也跑来凑热闹,展开一些竞技比试或那达慕活动。而天也城,作为两国的jiāo界城市,最后发展成两国最大的商贸jiāo易中心。后,为了纪念天也城老城主楚霸天,把天也城改名为“楚城”。岳红莲与秋丝语后来也回到了楚城,并在楚城建了座忠义王府。秋丝语的女儿和庆公主公孙泰安也被接回了忠义王府,由秋丝语抚养。原城主府改建成了行宫,每年秋季拓跋娇和裴幻烟都会在行宫中住上两到三个月。
次年,赵舞扬与风行止成亲,并于年尾喜诞一女,被拓跋娇和裴幻烟抢去立为皇储。
又过了三年,又到了秋天。
拓跋娇与裴幻烟两人偷偷的领着一队护卫化妆成商人提前来到楚城。
拓跋娇与裴幻烟押着货物携手行于闹市之间,在这商贸中心里,圣歌王朝和大元王朝各地的特产随处可见,街上亦随处可见各国的商贩。拓跋娇与几个西域商人谈妥价格,将丝绸出手,与裴幻烟往城里很有名的一家医馆奔去。她们曾听秋丝语说过,半年前有两个女子来到天也城开了家医馆,她们的医术超群,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两个女子都长得美若天仙,其中一个红颜白发的女子与楚玄歌长得一模一样,另一个女子则酷似水晶宫的鬼云水母易水云,只是她们都不承认她们的身份,那个像楚玄歌的女子自称楚绝尘,像易水云的那个则叫云霓裳。
进到医馆,只见掌柜和伙计,并没有见到楚绝尘和云霓裳,拓跋娇先说是要找大夫看病。结果掌柜的说他们医馆的规矩是每天只症五个病人,今天症完了,让她们明天再来。拓跋娇xing急,等不得,想了想,摸出颗冰蟾,说是至宝冰蟾,问他们的掌柜买不买。
那掌柜见到这至宝冰蟾,便急急忙忙地进到里屋去了。
没一会儿,一个美艳bī人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此人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娇媚中隐隐透着一股霸气,凤眸流转间又隐隐带了两分娇憨,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娇俏中又多了三分随xing和两分痞xing。斜歪歪地坐在那里,华贵中透着几分懒散的娇慵,但偏又惹人眼得紧,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看不够,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迷人。
那掌柜的看了看拓跋娇,又再看看那女子,咦了一声,说道,“老板,我看你跟这姑娘很像,你们不会是两姐妹吧?”
这拓跋娇已经二十有四了,可看起来仍和十九岁时差不多,自从她被老酒鬼治过那回后就没见长过。而屋子里出来的这个女子看起来至多二十三四岁,她和拓跋娇的神qíng、气质都极为酷似,不往姐妹上想都难。
拓跋娇看不清楚,她拉了拉裴幻烟的袖子,问,“是不是?”反正她现在看人,不管你长得再漂亮,都是朦朦胧胧的一条人形,一点区别都没有,比瞎子好一点的就是瞎子会撞到人,她不会,但她常被门坎绊着。
那女子也看到了拓跋娇,顿时冷了脸色,站了起来,冷冷地睨着她,“你就是卖至宝冰蟾的人?”衣袖一拂,“送客。”
“娘!”裴幻烟叫了声,追上前,拦住她,“娘,你和姑姑果真还活着。”
“你是谁?”那女子睨着裴幻烟冷冷地问,见到裴幻烟她的神qíng缓和了两分,却是一脸惊奇,“我说姑娘,你脑子没病吧?这么大一个人管我叫娘?你看我像是有你这么大女儿的人吗?”但随即,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伸手在裴幻烟的脸上一捏,“不过,这么俊俏的一个女儿,我不介意要的啦。乖,再叫一声。”
裴幻烟站在那里,抿着嘴,打量着她,她敢百分之百确定这是她母亲易水云。“娘!”裴幻烟有点无奈,她这娘还是这么爱整人。
“咦,你还真乖耶。来,再叫一个。”那女子似是逗上瘾了。
店掌柜和店小二还有店里的病人都好奇地看着她们。
拓跋娇几步上前,把裴幻烟拉了护在身后,冷着脸叫道,“易水云,你别太过份,我娘呢,让她死出来。”她娘的,没死也不出来吱一声,当年害她和烟儿多伤心,两人被抛弃的孤儿一样追了几千里路。
“我说臭丫头,你说什么呢?”云霓裳冷了脸色,“我一看你就不顺眼很想宰了你,警告你,少跟我说话,少在我面前晃,否则一巴掌煽死你。”“咔”地一声,揉揉手指关节,一副很想揍人的模样。
“我还怕你不成?”拓跋娇冷笑。早在水晶宫就看易水云很不顺眼,又不是没跟她打过架。
“娘,娇儿,你们别闹。”裴幻烟出声劝阻。她把拓跋娇拉住,同时也挡住云霓裳,问,“娘,姑姑呢?”
一听到裴幻烟叫她娘,云霓裳乐得心花怒放,脆生生地应了“唉”,又问,“乖女儿,你姑姑是谁啊?”
拓跋娇一听就来气,还乖女儿,一听这语气就是占人便宜。她冷着脸,叫道,“不准叫她娘。”她牵着裴幻烟就往内堂闯去。
“小心!”裴幻烟出声提醒,但还是晚了,拓跋娇没瞧见路,一下子撞在桌子边上。
云霓裳顿时笑咧了嘴,瞎子耶瞎子,不用她动手就自己撞上去了。真解气。
“疼了没了?”裴幻烟心疼地揉揉她被撞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