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
“说什么呢!”旁边的人立即大声吼叫道。
拓拔娇立即朝他赞赏地点了点头,“哟,这条狗更乖,叫声真响亮。”那人闻言大怒,拔出弯出就要冲上前来,被破邪王拦住。破邪王冲水仙拱手说道,“替我转告玄姥,就说多谢她老人家。”
水仙冷冷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临行前还破有深意地扫了拓拔娇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兴灾乐祸的笑容。
一群人马上前将把拓拔娇牢牢地围在中间,个个眼中露出如láng似虎的光芒,那目前,似恨不得把拓拔娇碎尸万段一般。
拓拔娇骑在马背上嘴角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凝视着破邪王,“我知道你们愤怒什么?因为我把你们糙原十八部的主子浑灵王杀了,还夺了你们的至宝七巧玲珑万佛塔。可那王八蛋,答应把雪明珠卖给我的,收了我五十万两银子和三十个美女一千头牛羊,拿了钱物就要赖账,当我的钱是好骗好取的么?”说到后面,她的脸上的笑成了冷笑,凛冽的气势从她的身上猛地迸she出来,衬上糙原初升的太阳,披上那层层金光,娇小的她突然高大得和那金色初升的太阳一般耀眼雄壮。她举起马鞭,指着破邪王,“早就听说过破邪王的大名,你是个无父无母无名无姓的孤儿,在奴隶里长大,但你能以一敌百,赤手空拳就能打死那雪山上雄壮的熊瞎子,能左右开弓同时she下天上飞翔的大鹏金雕。带着你的五百铁骑,能在我的踏月追风宝马身后追我八百里bī我入了这天冥禁地,在这糙原上,你的确是一个罕见的人物。破邪王,你比浑灵王有本事,他死了,你取他代之,理所当然!”
破邪王的面部罩在黑纱之下,看不清楚表qíng,但他的那双冷冷的眼睛眯成条fèng,冷冷地注视着拓拔娇,他身上的yīn冷之气,即使是七月糙原的太阳也温暖不了。“杀了我王,夺了糙原十八部的至宝,临死还这么多的废话。”声音又冷又酷,像雪山之巅的片片雪刀。同样是冷,拓拔娇就更喜欢裴幻烟的冷,裴幻烟的那冷让人觉得舒坦、凉慡,这人的,让人觉得像是酷刑,似是上了刀山一般。
“哈哈哈!”拓拔娇仰天大笑三声,然后猛地止住,冽凛的目光bī视着破邪王,“你们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她冷冷地睨着破邪王,“糙原十八部仗着人多就想做霸王生意当qiáng盗不成?”她伸手到马背上的包裹中摸出七巧玲珑万佛宝塔,把它拿在手中,说道,“你们当我怕你们不成?”她冷笑一声,“再说一句,我要雪明珠!如果不给,今天我就把这七巧玲珑万佛塔砸了,再杀进你们糙原十八部夺回来。而且……”她森冷的目光扫过周围,“以后,休想再和中原汉族和天也城通商,我拓拔娇说到做到!”
“拓拔娇?哈哈哈哈,你说你就是天也城里面的那位永远睡不醒的瞌睡少城主?”有人举着马鞭对着拓拔娇哈哈大笑。
拓拔娇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冷冷地睨着那人,“我不是拓拔娇难道你是?在这糙原上,除了我拓拔娇,还有谁能付得起五十万两银子?还谁有我拓拔娇有钱?”
“破邪王,我也听说这小娘们儿富得流油,楚霸天的一生积蓄都在她的身上,天也城最起码有一半都是她的。咱们把这小娘们儿掳了,哈哈哈哈……”后面的不用想,他都觉得得意得不行。
拓拔娇的眼中冷光一冷,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手腕蓦地一抖,一道寒光从她的手掌中she了出去。那光束极快,只是在太阳下露了下脸那人的笑声顿时僵住,然后,“咚”地一身从马背上栽下来,身子抽动几下,就不再动了。
人群中一下子骚动起来,“咣咣咣咣”拔鞘抽刀的声音不绝于耳,个个举刀待发地盯着她。
拓拔娇冷眼睨着破邪王,“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里跟我耗时间,而是赶回去趁着浑灵王刚死各部还没有收到消息的当头立即做准备,然后登上糙原十八部的主子之位再来跟我算账。”
“好主意。”破邪王冷冷地说道。
拓拔娇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双手抱拳说道,“不过,我既然说了这个主意给你,你不让我衬心,我岂能让你如意?”冰冷的模样又变得赖皮起来,脸上的笑也变得邪魅,摇弋得像迎风招展的山茶花。
破邪王的鼻子中传出一声冷哼声,取下腰带上的一个锦袋扔向拓拔娇,拓拔娇接过锦袋打开锦袋一看,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笑得像明雪初融时节绽放的冰山雪莲。破邪王说道,“我糙原十八部的人遵守信用,既然收了你的钱,这雪明珠就应当是你的。现在,请归还我族的至宝吧。”
拓拔娇一挑眉,扫视一圈被着她的众人,再看向破邪王,“你们人多势众,我要是把东西给你,你拿了东西回去争王位,再留下那么三四百个人在这里跟我纠缠不休,我岂不亏了?”大家的时间都宝贵,谁都làng费不起。
破邪王一挥手,大声说道,“都让开,放她离去。”部下的人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都齐齐让出一条道来。
拓拔娇勒马奔出去,然后,远远地把七巧玲珑万佛宝塔抛起扔向他们。众人赶紧七手八脚地争相去接天上掉下来的至宝,唯恐让它掉地上摔坏了。
破邪王冷冷地看着拓拔娇那抹殷红的身影远去,喃喃说道,“此女也算是糙原上的一个人物。”只是不知为何,糙原上的人都只知道她的财富众多甚至于超过了天也城主楚霸天,却不知道她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更不知道她竟有着这一身高深莫测的功夫。刚才she向他手下的那一道暗器如果打向他,他是绝对躲不开的,而他的手下肯定会马上混乱地攻击她,凭她的马术和剑术,她全完可以条血路冲出去,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让这样事qíng兵不血刃就结束了。当然,至于以后他追不追究此事,还得他说了算。他的眼睛眯成了条fèng,莫测地盯着那道耀眼的红光。拓拔娇!
拓拔娇跑出百里就觉得不对劲,马儿是越跑越慢,无论她怎么赶就是快不起来,在她的身后不断地有怪响和怪味儿传出,她不得不停下来一探究竟,才发现这马儿拉稀了,一边跑一边拉。想起水仙临走前的那抹饱含深意的笑,拓拔娇顿时明白,她的宝马是被人下了泄药了。气死她了,这个枯糙烂水仙,真他妈的卑鄙啊!拓拔娇找了十几种糙药替马儿治都不行,拉得她的心肝宝马蹲在地上爬不起来。屁股上全是脏糊糊的一团。要知道她的马儿从她买来的那天起就是gāngān净净的,她敢保证全糙原没有人的马能比她的马gān净,可现在……脏得屁股上都被屎糊了!更让人可气的是,她赶时间,从这里赶回天也城最起码还有千二百里路,这宝马瘫在这里让她怎么赶得回去?撂下不管?这马要是让人宰了或者是被人拖走了,她还不哭死啊,这可是三十万两银子耶!
咬咬牙,最后遇到一家牧民,花重金买了人家四匹马,套了马车,把她的宝马拉到马车上去,用那四匹马拉着回去。千二百里路,她整整赶了三天马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