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
火儿朝娇儿喷了喷气,凑上前去用脸蹭拓跋娇。
乐得段子奕笑咧了嘴,“你看你看,火儿也喜欢你呢!”
拓跋娇冲段子奕翻了个白眼,废话,她养了好几年的心肝宝贝,火儿不喜欢她还喜欢谁?摸摸火儿的脸,发现连它也瘦了!视线从它的身上扫过,赫然发现马背上多出许多鞭痕,在小腹上还有箭伤的痕迹。她的眼瞳顿时收缩,心疼得半死,用掌抚上这伤痕,“怎么有这么多的伤?”
段子奕一下子变得气呼呼的,“都怪二叔,把火儿卖给别人,要不然火儿也不会被打成这样子。”他咬牙切齿地叫道,“肯定是火儿不愿意听那人的话,那人用鞭子打的火儿。”
“你……”拓跋娇愤愤地瞪了段子奕一眼,她拓跋娇什么时候伤过火儿了?他凭什么就说是她伤的?蓦地,想起什么,“你是说你之前在聚啸岭见到火儿的时候它就一身伤了?”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聚啸岭见过它?”
“不对,这里还有新伤。”拓跋娇在火儿的背上一条条地细细抚摸,发现有许多伤口是之前形成的,又有许多伤口还在愈合阶段,其中还有几条不明显的伤痕是最近两日添上去的。整个糙原上谁不知道这匹马是她拓跋娇的坐骑,谁还敢动!可偏偏有人动了,还伤了!
“火儿,谁伤的你?”拓跋娇心疼地抚着火儿的脸问。
火儿抬起头朝拓跋娇喷着气,一双大眼可怜兮兮地瞅着她,活像一个受人欺负的孩子在向她告状。
拓跋娇的鼻头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火儿乖,我会找到欺负你的人替你出气的。”把鼻子蹭到火儿的脸上蹭了蹭。
段子奕偏着头看了拓跋娇好半天,问,“娇儿,你和火儿认识啊?”
拓跋娇横了段子奕一眼,摸出金疮药涂在火儿的伤口上,又发现它有一些伤口已经腐烂,当下替它剔除腐ròu再上药。这火儿虽然疼得直哼哼,却也不动不躲。段子奕看得更奇了,要是换了别人,只怕早被火儿一脚踹开了。他想了半天,突然想明白,“哦,是了,一定是你身上沾了我身上的味道,火儿闻出来了,所以才也把你当朋友的。”
拓跋娇再次翻了翻白眼,不过听多了这傻子的傻言傻语,她也懒得计较了。
风chuī过糙丛,带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和陌生人的气息,极轻浅的脚步声传入拓跋娇的耳中。
火儿一下子警觉地竖起耳朵,朝糙丛的一端望去。
拓跋娇也惊觉到了,她微眯着眼望去,冷厉的声音传出,“什么人?滚出来!”
“呵呵呵呵……”低沉的笑声在周围响起,时东时南时西时北,让人摸不清那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咴……”火儿不安地跳动起来,蹄子在地上乱踏,要不是有段子奕和拓跋娇在身边,只怕它早已经拔腿狂奔逃命了。
“火儿别怕!”拓跋娇轻轻地拍了拍马头,冷眼扫向四周,她看见有一道极其快速的灰影在她的四周快速飞奔。
拓跋娇很快摸清他的行动方位,一手折了根糙直朝那人she了过去。
“好眼力!”那人一把抓住拓跋娇she出糙,在空中连连几个翻身落在拓跋娇前面三丈处。“小娃儿,这匹马是老夫先看上的,已经追了一年多了,你可不能夺人所好。”
拓跋娇眯着眼望去,此人五短身材,头大肚肥,身子鼓脏像一个充气的气球,但周围有真气盈绕,一看就是一位内力修为极其深厚的绝世高手。“你是什么人?”她冷声问。
“原来是你伤的火儿!”段子奕一听怒了,两步上前,运功就要一掌劈去。
拓跋娇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子奕,先别动手!”
“火气好大的小娃儿啊!还是这位小姑娘聪明。”那老头子说着又桀桀怪笑数声。“看样子你们似乎是这马的主人?小娃儿,把马让给我,我放你们俩一条生路。”
“你要这汗血宝马做什么?”拓跋娇问。
“这你就管不着,快快把马献上来,莫要老夫来抢。”
拓跋娇轻笑一声,手将负于身后,轻声说道,“糟老头子,从来都是我抢别人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拓跋娇的手上抢过东西的?”
“拓跋娇?你就是那天也城的城主?”老头子的眼睛一下子放出亮光来。“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夫今天又立一大功了。”他的话音一落,张开双臂便朝拓跋娇扑去。
第五十四章
“娇儿小心!”段子奕大喝一声,一运玄功,一掌朝那老头子推去,跟着拳头一挥,直接跟那老头子对上。两人拳来拳往,眨眼间便各攻数十招。
“好小子,功夫不错。”那老头子怪叫着冲段子奕打得更快更猛。
“邪云掌!奔雷拳!霹雳腿!你是中原王朝大内第一高手郝七山!”拓跋娇惊叫出声。“元世爵的人!”她记得这个人!大内第一高手,后来因为事qíng没办好,被皇帝下到天牢,然后被当时进京述职的元世爵救了,从此鞍前马后替元世爵效命。“你怎么变成这般丑模样?”她记得当年的郝七山也算得上是个身材魁武的壮汉,跟如今的模样可是一点也不沾边。
那老头子听得拓跋娇的问话,明显一失神,露出个破绽。“子奕,攻他下胁!”拓跋娇瞧见了,当下出声。
可段子奕的招还没有攻到,那人就马上变招,躲开了段子奕一击。他哇哇怪叫道,“好哇,小娃儿原来是想让老夫分神袭击老夫。看我不捏扁你们!”拳头一挥朝段子奕攻得更猛。
“你这个坏人,你打我家火儿,我打死你!”段子奕也发浑了,不躲不避,运起玄功护体,拳脚如爆雨般朝这老头子攻去。他的功夫虽是大开大磕,却打得十分沉稳迅猛,防守坚固,攻击有力,绝对的彪悍。
这老头子跟段子奕jiāo手百来招后就知道这小子的根基深稳,硬碰硬是讨不到便宜的。一边吃惊在这漠北之地居然有这样厉害的年轻高手,一边开始变招求胜了。
拓跋娇娇冷笑一声,“郝七山,怎么?打不过一个后生晚辈就想出yīn招?你还知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骂他不知羞!郝七山一怒,却也不好再施暗手,省得让一个小娃儿小瞧了去。
拓跋娇翻身上马,趴在火儿的背上,说道,“我且问你,可有看见云海琼天的人?”
“你是说云海琼天去望城偷袭元将军宅院的那几个人还是想进京向朝廷暗地里捅元将军后背的人?嘿嘿,他们都成了老夫跨下的冤魂了。”
“你——”拓跋娇倏地大怒,“老匹夫,你找死!”
郝七山“桀桀”怪笑两声,又说,“拓跋娇,只要你乖乖献出天也城,老夫看在拓跋红颜和楚玄歌的面子上就放过你。”
“滚你妈的!”拓跋娇怒不可遏,骂了句粗口,抽出袖中的长鞭就朝那老头子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