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
两人打开一看,都是城主谕旨。第一份是赐婚的谕旨,第二份则是赦免公孙无忌罪过的谕旨。
“谢少主子!”两人再次叩谢,把头都磕到糙窝子里去了,特别是公孙无忌,头叩得像捣蒜一样。公孙无忌是他的独子,可是两个月前在街上跟人斗殴,打死了人,被下进死牢。这阵子,呼延伦没少为这事来找他,只要他肯为呼延伦效忠,公孙无忌就没事。可顾念城主和少主子的大恩入少主子的手段,他一直没敢答应。同时他也在赌,赌少主子会出手相救。
“开斩的日子是五天后吧,事成之后,你就去大牢把人放出来吧。之前就先别动,以免打糙惊蛇。另外,你再派一支兵,把大牢看住,免得到时候呼延伦拿了你的儿子做人质。但要记得,千万不能走漏消息。”拓拔娇说完,摆了摆手,让两人起来,然后chuī了声呼哨,召来她的宝马翻身上马。
把一切都安排好,拓拔娇心qíng格外轻松,她悠闲地骑在她的大红宝马上,领着千余名骑兵朝乱石口奔去。回来的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又要暗中把被呼延伦夺去的权夺回来,又要明里装病猫躲眼线,日子过得可不轻松啊!憋屈得要命!等她把呼延伦他们一党歼灭了,看他如何大展手脚。今天这乱石口只是一道开胃小菜而已!
领着兵马,来到乱石口,只见眼前怪石嶙峋,糙木不生。乱石堆中鬼影绰绰,人影闪动。拓拔娇带来的兵马一字排开,骑兵们齐齐下马,将挂在马背上的盾牌取下。
拓拔娇骑在马背上,朝离她站得最近的一个小兵勾了勾手。那小兵疑惑地看向拓拔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拓拔娇点了点头,说道,“对,就你。”
那小兵拍马上前几步,抱拳说道,“少城主有何吩咐?”
“你给我扯开嗓子喊,嗯,就喊‘宫明月,姑奶奶来看你了。”
“啊?喊这个?”小兵的嘴巴张成O字形。
“叫你喊就叫!”拓拔娇瞪他一眼。
“是!”小兵为难地看了拓拔娇一眼,清了清嗓子,扯开喉咙大喊,“宫明月,姑奶奶来看你了!”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回响。
没一会儿,里面也回应起一声大喊,“拓拔娇,姑爷爷没兴趣招呼你,滚吧!”
拓拔娇回头对小兵说道,“又喊。”低声jiāo待几句。那小兵扯开嗓子又喊,“宫明月,你平常都是大开门做生意的,今天又怎么不接客了呢?”小兵清了清嗓子,扯开嗓子大喊,“宫明月手下的小爷们儿,接客啦——”
“滚你奶奶的球!”乱石阵里面传来破口大骂声,不时地飞出几支飞箭,都被盾牌拦住。
“cao你娘的!”里面的骂声不断,此起彼伏。
“宫明月,接客啦,偷懒啊,起chuáng了,接客了!”
“我X你全家”
“你们给我滚球!”
“老子砍了你!”
粗野的大骂声不绝于耳,闹轰轰的好不热闹。
拓拔娇回头对身后的两岁大将军说道,“声音从哪些地方发出来的都听仔细了吧?一会儿,你们冲进去之后,就朝骂声最多的地方杀去。”话音未落,就见到前面有人冲出来,人不少,估计有一两百人。
“砍了!”拓拔娇一挥手,李将军就带着人冲了过去。当然,马是没骑的,这乱石堆里面,骑马碍事。等里面砍杀了一阵子,拓拔娇领着队伍从乱石中的一个口子里杀了进去。一进去就遇到埋伏,石头漫天的砸下来。都被士兵们用盾牌挡住,然后齐齐顶着盾牌杀到乱石后面去把埋伏在里面的人砍了。
拓拔娇骑在大红马上,领着众人一路砍进去,直到砍到敌人的大本营。一片乱石堆中用石头筑成的房子。拓拔娇冲进去,领着人挨间的搜,结果都只找到一些被掳来的女人,匪首宫明月失去了踪影,清出几十珠宝和数万张毛皮。她咬咬牙,叫道,“好你个宫明月,又让你逃了!”气得她抬腿一脚把正堂中间的一张桌子踢飞。这桌子一飞开,立即露出蹲在下面的一个小孩子。这小孩子年约五六岁,穿着锦锻,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她是中原孩子的打扮,脖子上挂着一块白玉吊缀也极其稀少。那小孩子睁着明亮的大眼望着她,小嘴巴高高地嘟起,脸上带着一丝怯意。他站起来,缩了缩脖子,紧靠着墙根,畏畏缩缩地看着拓拔娇。她扬起一抹笑意,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柔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系爹让我在这里的。”小孩子缩了缩身子,嘟着小嘴回答。一说话露出缺了的门牙,格外可爱。
“你爹呢?”拓拔娇问道。
小孩子摇了摇头。
“那你爹叫什么名字?姐姐带你去找好不好?”
“好,我爹叫宫明月,是首领。”拓拔娇乐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一问他就答,也不怕自己是坏人啊!他宫明月狡滑似鬼,怎么生个这么笨的儿子。突然听到头上有破风声响,一股雷霆之势从她的头上压下!“不好!”拓拔娇来不及闪避,身子一偏就往旁边滚去。“哧!”一声脆响,一柄白玉骨扇贴着她的肩头划过,将她的衣服划去一大片,肩头上也被划了道深深的口子。
第六章
白玉骨扇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一路紧随着她攻去,拓拔娇连连滚躲,眼看就要撞在柱子上。她伸出左掌在地上一拍,身子腾空,凌空一脚朝白玉骨扇的主人踢去。那人抬起头,手腕一扬骨扇就朝拓拔娇的脚腕拍去。拓拔娇的左右脚相互在脚背上点了一下,身子直冲而上,一个翻身坐在房梁上。她含笑说道,“宫明月,什么时候连偷袭这种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
宫明月并未回答她,折扇一张就朝她刺了去。拓拔娇低头看了眼肩头上的伤口,有血流出,但并没有毒,她轻轻扯了扯嘴角随即把嘴巴紧抿着,一抬腿扫向攻近的宫明月,将他bī开,再跳下房梁,像雄鹰一般向他俯冲而去。宫明月的身子一翻,绕到柱子后面柱开她。拓拔娇紧跟而上,她双掌翻飞,幻化重重影雾紧紧缠在宫明月的身旁,锁住他的重重攻击,bī得他施不开任何手脚,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宫明月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折扇对着拓拔娇突然暗下机簧。拓拔娇只听到折扇中传来一声“咔嚓”声响,想也不想就立即抽身跳开。
“蓬!”漫天的花针像雨一般铺天盖地的she来。
“你娘的!”拓拔娇暗骂一声,躲是躲不开了,她深吸口气,运转护体内功。
“哧哧哧哧……!”声响不绝于耳,待花雨过后,拓拔娇的脸上身上cha满了细细的绣花针,活像一只红刺猬。她运功一抖,针全部掉落在地上,而宫明月和旁边的小孩子早没了踪影。她冲出去,漆黑的天空哪还看得到半分人影。她咬咬牙,叫道,“你跑得了!”调头回屋,叫道,“来人,把宫明月所有的家当都搬到天也城去!李将军,打开银柜,给每个士兵发一百两银子,你和公孙将军每人万两。”她说完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觉得鼻子有点异样,用手一摸,上面扎着一根绣花针。拔下来,定睛一看,细细的针上还刻着一个“宫”字。她的手上一用力,将针压得弯弯的,“天涯海角也会把你逮回来。”一侧头,一抿嘴,嘴角微微扬起,“这小孩子蛮可爱的,不知道是不是四姐的孩子?”改天写封信问问。她端起旁边的茶杯想要喝茶,可一想宫明月那老狐狸会不会在里面下毒?搁下茶杯,出了石屋,抬头看天,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带着清凉的晚风,chuī在身上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