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凌蔚摇了摇头,她哪知道。她看向唐泽明,眼神中跳着森森火焰,他还真会瞒啊。唐泽明用眼神回她,你不也是一样。凌蔚愤愤地冲他瞪了一眼。
凌军长说道,“去看看你那朋友吧。”有这样出色的人才,他很想把她招入军中。若她真有蔚蔚说的这般本事,他倒可以让她培养一支特别的队伍,用在某些特别的地方。这样的人才,少有,也很难得。
凌蔚也担心封轻扬,当下就跟着凌军长去了加护病房。凌军长一踏进去,看到chuáng上躺着的人,惊讶地挑了下眉,“玉主任?”他扫了眼凌蔚,这丫头不老实,没跟他说实话。看了眼凌蔚,说道,“蔚蔚,跟我来。”领着凌蔚进了一间没人的耳室,他说道,“老实说,你这次是不是接了他们生化研究的什么任务?”
“什么生化研究?”凌蔚一脸的莫名其妙!除了偶尔跟她老爸老妈及他们的下属暗中搞点小武器外,她可以老老实实的跟军方没半点联系!
“你还跟我装,都跟生化研究中心的人搅到一起了还想瞒着我!”凌军长的脸上露出微愠之色,“平时你怎么胡闹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我好不容易把你从捞出去,你又怎么又掺合进来?你——”他指着凌蔚,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qíng,“我该说你什么好?你说,不让你呆在军中,那倒好,你居然掺合到他魏某人那方去了,你就不怕他们把你整死啊。”他看她是脑子进水了!
“爸!”凌蔚不服地叫了声,脑瓜子飞快地转着,“你是说纱是生化研究中心那边的?”老天,她不是云南某医院的专科医生么?怎么进了军方了?她记得,她刚认识封轻扬的时候,封轻扬刚拿到硕士文凭,还没有找到工作,仍然跟她爷爷奶奶住在山里面。她进山采糙药,遇到生命垂危的他们,把他们救了。等他们的伤养好,封轻扬考进云南某医院做了内科的专科医生。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生化研究中心的玉冰纱!”凌军长冷冷地盯着凌蔚,恨不得一把掌给她掴过去。他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成器的东西!
凌蔚黑着张脸,不敢看凌军长!她咬了咬牙,暗叫道,“好你个妖jīng,你还真会瞒!”
凌军长瞪着凌蔚,脸色铁青,再配上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像锅底一样。
凌蔚抿了抿嘴,说道,“爸,反正我没有跟你说一句谎话。纱的我的朋友,是我请她帮我的忙的。不管纱是什么职业,不管她是什么职位,不管她站在哪一方,是朋友就是朋友。我现在退役了,不再属于军方,你也别拿你们那些什么派系来跟我说事。”说完,她转身拉开门就往外走。紧抿的嘴,紧皱的唇,火焰跳动的眸,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嘹亮的声响。该死的妖jīng!这么大的事qíng居然瞒她!要不是现在她退役了,她非被她老爸被剥皮枪毙不可。
在医院守了三天,杨铁刚和封轻扬和醒了。醒来后,杨铁刚直接被转去了Z城的武警医院,而封轻扬则被凌军长扣住了,包括凌蔚在内。
封轻扬醒来后见到凌军长时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傻傻地看向凌蔚,额头上浮起几条黑线,眼中的冷光“咻咻咻咻”猛she,恨不能把她she个千疮百孔打成筛子。凌蔚也毫不示弱地 “咻咻咻咻”地she回去,两个女人大眼瞪大眼,你来我往,眼战得好不热闹。
这是什么?凌军长看看封轻扬,再看看凌蔚,这两人还有完没完?眼里还有没有他?他深吸口气,压住心里的怒火,重重地咳了一声。
眼战中的两人马上回过神来,齐齐看向凌军长。凌蔚垂下头,凌包公要夜审封妖jīng了。
封轻扬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凌军长,说道,“凌军长,久仰大名。”笑得亲切,笑得迷人,全不把凌军长那身腾腾杀气放在眼里。
凌军长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不知道玉主任怎么会和小女在一起?”
封轻扬淡淡一笑,说道,“我们是朋友。”她的话音一转,“该不会凌军长担心我把您的宝贝女儿怎么着吧?”
凌军长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们是朋友,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话音一转,“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凌蔚闻言脸色一变,“爸,你不会……你不会让人把它放出来了吧?”
凌军长不语,只是看向封轻扬,目光格外锐利明亮。突然,他的眼角余光瞄到窗户上有东西,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婴儿正在外面贴在窗户玻璃上,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老天,这是在军医院的顶楼,这孩子怎么过去的?而且,这玻璃这么滑,它就怎么贴稳呐。凌军长瞠目结舌地看着贴在玻璃窗上流口水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凌蔚和封轻扬也看到了,封轻扬的额头上再次多了一条黑线,这一个还没有解决,又跑来一个。她抬起手,朝鬼蛊勾勾手指,那鬼蛊的手直直地cha进窗户fèng里,硬是把窗户给挤出一道三四寸宽的fèng,然后它就从那小小的fèng里面钻过去,再一个跃身跳到封轻扬的身边坐下,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直瞅着封轻扬,然后,扭过头,冲凌蔚眦牙咧嘴,抬起两手,小拳头愤怒地捏着,捏着捏着就变成乌青色的爪子。看来它是没有忘记被凌蔚关进黑屋子里的事。
凌蔚被它吓得脸色大变,退后两步贴在墙上。
封轻扬摇身一变,成了bào力美女,一个拳头把鬼蛊打趴在chuáng上,打进薄被里,骂道,“你这小王八蛋,还敢造反了你,连我都咬!”几个拳头落下去,没把鬼蛊打疼,倒把自己打疼了。她左右看了下,随手cao起摆在chuáng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铁棍子,一棍子拍在鬼蛊身上。那鬼蛊顿时如棒球一样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把墙都撞出个大dòng,好半天它才从墙dòng里动了下,然后重重地跌在地上。封轻扬翻身下chuáng,直接拧起它的腿就把它抓了起来,倒挂在空中,瞪得像是怒目金刚。
鬼蛊在她的手下左右挣扎,张爪舞爪,眦牙咧嘴,吼咙处发出细微的颤抖。封轻扬一看这阵式就知道它要做什么,抓起棍子就塞进它的喉咙里。鬼蛊顿时手舞足蹈,变得十分痛苦,“呜呜哇哇”的嘶叫声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
凌军长看到封轻扬这么残bào,顿时变了脸色,吼道,“玉冰纱,你这是做什么?nüè待一个孩子!”
凌蔚一把拉住凌军长,把他往外面拖,“爸,这不是孩子,这是鬼蛊!”生拉硬拽地把凌军长拖出了病房,然后“碰!”地一声关上门,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说道,“这已经不能算是孩子了。”“碰!”屋子里传来一声剧响,房子都在颤抖。凌蔚打了个哆嗦,身子缩成一团,咬着牙关把眼睛闭上,将头扭到一边,走得更远。
“碰!”又一声巨响,门都在抖,门上的水泥块都往下掉。
“碰!”又一声巨响,一只幽绿的爪子穿破门伸出来,然后又迅速地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