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凌蔚想了下,说道“说实话,虽然我挺讨厌和挺怕这东西的,可鬼蛊的得来确实不易,若是就这样毁了,很可惜。”她咬了咬下唇,沉吟片刻说道,“再试一次吧,若真的无法教化再炼了它。杀个把那样的人有什么关系呢?先别说那人能不能救活过来,就算是救活过来,他也是死罪,鬼蛊杀他也是替他早一天了结罪孽。”拍拍封轻扬的肩头,将她拉上飞机,说道,“想要教育好一个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qíng,何况是这鬼蛊。如果你有把握在它下次闯祸后还能收伏的话,就再给它一次机会。如果没有,那就……你自己琢磨着办了。”
封轻扬沉吟良久,说道,“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毁去它。”冲凌蔚一笑,“谢谢你。”谢她给她一个不杀鬼蛊的理由。凌蔚轻轻勾了勾嘴角,没有答话。她摸出电话,拨了个电话过去,“喂,猴子,是我,替我准备一些家伙。”一口气说出一大窜的武器名称,然后问对方要了jiāo易的地方,便开着直升机直奔而去。
封轻扬听了直乍舌,“你要去抢银行啊?”
凌蔚轻轻勾了勾嘴角,“就我们两个去,他们那边人多势众,还有蛊。要是一下子放出来一大堆,我们不多带点家什去顶得住么?”
凌蔚直接开着直升机就去弄军伙去了。封轻扬看到几箱重型军伙摆在直升机上,她直砸舌!现在也终于明白这位姑奶奶为什么钻到钱眼里不出来了,光她买军火的这笔开销就让一般人吃不消。打开箱子,从里面摸出一把轻型军用冲锋枪,再摸摸旁边的一个火箭pàopào筒,问凌蔚,“你这些年用的武器都是跟这些黑军伙商买的?”
“嗯,要不然你以为我找我爸要啊!”凌蔚轻哼一声,封轻扬小瞧她!
“你还要不要命!”封轻扬瞪她一眼,这个混人!“你就不怕万一哪天他们翻船被人查出私造私售军火,你脱得了gān系么?”
凌蔚抿着嘴,说道,“放心,我没事。”她扭头看了眼封轻扬,说道,“你还是休息会儿吧!”
封轻扬轻叹口气,暗暗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休息。迷迷乎乎中,她感觉到直升机降落了,睁开眼问道,“到了?”抬眼一看,薄雾绵绵下连绵的郁郁葱葱的稻田,直升飞停在稻田中间的一条马路上。
凌蔚从直升机上跳下去,叹口气说道,“迷路了!”
“你!”封轻扬彻底无语,直线她也能飞迷路!
凌蔚耸了耸肩,她左右瞅瞅,有点不好意思地脸了红,还有些话没有说。
封轻扬白她一眼,问,“你拿到飞行驾照没?”这也能迷路!
凌蔚颇不自在地把脸扭到一边!
封轻扬算是明白了,敢qíng这人是无证驾驶啊!连飞行证都没有拿到,她也敢大半夜的在天上飞,就不怕出个什么意外把她们两个jiāo待在天上!瞪她一眼,翻身上了飞机,摸出地图,拿出望远镜看到路牌的一个路标,然后从地图上找到位置,再扭头对凌蔚说道,“上来!”
“你会开飞机?”凌蔚惊异地看着她!
“还有驾驶证的!”封轻扬没好气地朝她翻了个白眼。这个姑奶奶真疯!而偏偏,她还陪着她疯!扫了凌蔚一眼,凭她这xing子,这次前去肯定会把事qíng闹大!她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你休息会儿吧!”昨天受那么大刺激,又折腾了一晚上没睡。
凌蔚被封轻扬看得颇不自在,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变成一无是处一般。她上了直升机,闭上眼睛gān脆睡觉。等到她醒来的时候,直升机已经停在一座山寨中。她们的到来立即让这座苗寨炸开了锅,人们纷纷跑出来看这两位不速之客。
凌蔚扫了眼这普普通通的山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她问道,“就这里?”
“就这里!不过,只有其中的一个人。凌蔚,在去找那个人之前,你得答应我件事qíng。”
“放心,我不乱来。”凌蔚知道封轻扬要说什么。
封轻扬笑了笑,抹了点药液在凌蔚的鼻子上,“你自己闻闻吧!”
凌蔚立即闻到一股山药味儿从前面的某户人家里面发出来。她与封轻扬相视一眼,直奔那家人而去。那是一栋小木楼,呈吊脚楼的阁局,在寨子的最边上,不管是从里面还是外面看,都极其平常一点也不显眼。她两步跳进去,只觉得里面味道刺鼻。里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见到封轻扬和凌蔚立即站了起来,用苗家话问,“你们是谁?找谁?有什么事吗?”
凌蔚听不明白,看向封轻扬。旁边的邻居也围在门口看着她们,议论纷纷。
封轻扬轻哼一声,说道,“从Z城来的,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了。我也不废话,告诉我哪几个人前几天去了Z城,他们在哪里就没你的事qíng。”
那妇人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站起来就轰人,“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快走,我家不欢迎你们,走!”
凌蔚的脸色一沉,喝道,“不明白没关系,就别怪我把你的老底掀出来让你在寨子里站不稳脚!我最后问你一句,去Z城的那几个人在哪里?”她黑着脸,bī前两步,“我既然能查到他们在你这里落了脚,自然就能查到别的,说与不说,在你!”
那妇人僵了好一会儿,蓦地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叫道,“你们这些城里人太过份了。前阵子才把咱们寨子里的人打残了,今天又跑来欺负人来了。三儿啊,你咋就不长眼睛惹到这帮欺霸的人了啊!”
旁边的村民一听明白了,原来是江三儿惹到的人又找上门来了。前阵子才被人打残了抬回寨子里来,现在人家又找到寨子里来了。都残了还不肯放过人家。当下,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跳了出来,指着她们两人就要动手,被凌蔚两招就扣住摔了出去。这一下众人的qíng绪涌动起来,涌上来就要动手!
封轻扬一眼瞪去,冷哼一声,大声吼道,“动手?欺霸!我倒要看看是谁欺霸了谁!不过是一点拳脚之力,竟然用蛊灭了人家全家,你敢养蛊害人就该想到今天我们会找上门来!”她指着那女人,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现在我也不怕你们知道,这女人是蛊婆,她养蛊!她认识的一帮蛊婆子到Z城去放蛊害人,把我这朋友的全家都害死了,人家请了我来找那几个蛊婆!”锐利的目光扫过人群,抬出蛊婆子这个苗家人大忌,看他们谁还敢出手阻拦。
众人一下子就愣了,随即“嗡”地炸开了锅,也忘了凌蔚打人的事qíng。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拿着旱烟走了进来,说道,“既然你说她是蛊婆子,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好!”封轻扬向凌蔚使了个眼色,凌蔚用鼻子嗅了嗅就径直朝厨房走去。“小心点!”封轻扬叫道。
那妇人脸了变色,哭叫着就要朝凌蔚扑上前去,大叫道,“欺负人啦,外地人来欺负人啦!汉子啊,你还不赶紧回来啊!”扑到凌蔚身上就要又抓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