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休息?”李处看了下手表,“这才上午十点呢。”
封轻扬嘴角含笑说道,“就在这里休息。”微扬的头,显得有些高深莫测。“扎营,休息!”
李处疑惑地看了封轻扬一眼,“在这?”
封轻扬点了点头,“是的,在这!好好休息,补充下体力。”说完,就开始摆弄自己的东西,作出休息的样子。
另外三人虽然觉得疑惑,可还是按照封轻扬的话去做。封轻扬见到众人都安排好了,便走到林子深处的一处水潭边洗澡,当然,也让鬼蛊放哨。
她如一只快活的游鱼一般在水潭里面翻腾,溅起一朵朵欢快的水花。鬼蛊坐在边上放哨,却看得眼睛都直了,歪着脖子直流口水。突然,一支软软的柔荑遮住了它的眼睛。鬼蛊愤怒地扯下这只手,然后蹦到树上,眦牙咧嘴地瞪着那个妨碍它视线的人。
凌蔚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鬼蛊弹去,鬼蛊的身子一蹿,躲了开去。它冲凌蔚咧咧嘴,然后猛地身上的颜色变成了金色,跟着头发都竖了起来。
“不好!”凌蔚暗叫一声,赶紧往树上蹿去,跟着就感觉到身子一阵阵的发麻。她怒瞪着鬼蛊,拳头握得紧紧地,左右jiāo挥,摆出一个狂扁的姿势。
鬼蛊的头一甩,不理凌蔚,继续流着口水看封轻扬洗澡。
凌蔚像树獭一样抱在树杆上,满是同qíng地瞅着封轻扬,可怜的纱,让鬼蛊放哨防色láng,谁知道这鬼蛊就是一头大色láng。她手脚并用,爬上树叉坐下,折了段树杆就朝封轻扬she去,正中封轻扬的脑袋。
封轻扬一头扎进水里,水面随即平静下来。
凌蔚从树上跳下去,轻轻地走到湖边来到封轻扬放衣服的地方。突然,一声“哗啦”水响,封轻扬从水里冒出来,一手去抓旁边的枪,一手去拿衣服。凌蔚一脚踏在衣服上,同时伸手去夺封轻扬手里的枪。
“啊——”蓦地,身后突然冒出个家伙在她的背上一撞,凌蔚一个重心不稳被撞进了水里,呛了一大口。该死的鬼蛊,居然敢偷袭她。她刚从水里冒出来,就被人揪住头发按着头又压进了水里。她急忙憋住气,一手托住那人的腰,一手朝她抓去。却未料手忙脚乱抓错了地方,搁在了不该搁的地方。
“呯!”某个恼羞成怒的女人一个拳头对着某色女的鼻子上砸去。
“扑——”凌蔚吐出一大口水,被直接从水里扁了出来,靠在岸边,一股温热从鼻子里流出来,鼻腔里又酸又疼又呛,弄得她满眼是泪。
“凌蔚!”封轻扬惊讶地叫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么快?天,你没事吧!老天!别动!”封轻扬一边叫着一边按住她的头。
凌蔚仰起头,右手食指堵住鼻尖,然后猛地抬起脚,一脚踹在封轻扬的腿上,直接把她又踹进了水里。然后她冲过去,按住封轻扬就开扁。
“凌蔚!”封轻扬在水里拼命地挣扎闪避,叫道,“别闹,你受伤了。”
凌蔚鼻间的血滴进水里,散开,像一朵朵绽放的花朵,但很快就被打闹的两人搅散。
“够了,好了,住手,凌蔚,先治伤,一会儿要打要罚我随你。”封轻扬láng狈地逃蹿着叫道。
凌蔚还是不依,继续朝封轻扬攻去,封轻扬的腰上和胸前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你再打我也受伤了。“封轻扬抱着头叫道,该死的凌蔚,也不是这样子发飙的吧。疯了!
凌蔚收了手,一把抹去鼻子和嘴巴上的血,用水洗了洗,然后往岸上走去,拖着湿答答的衣服在岸边的糙地上坐下。封轻扬从水里出来,来不及穿衣服,胡乱把一件背心套上,然后将衣服扎在腰间遮住第三点就替凌蔚检查流血的鼻子。她轻轻捏了捏,问道,“骨头疼吗?”
凌蔚抹去眼角的泪珠子,说道,“不疼,酸。”再用手抹去鼻子上的血。
“伤了毛细血管了,没什么大事。”封轻扬说着找出随身带着的药替凌蔚灌进鼻子里。
“你——”凌蔚只觉得药水立即从鼻子里流进了嘴里,又苦又涩,她差点跳起来。
“别动!”封轻扬按住她。
凌蔚瞪着封轻扬,牙齿磨得霍霍作响。
“行了,把头仰一会儿,很快就好。”封轻扬这才来得及把衣服和裤子穿上。
她穿好衣服,刚在凌蔚身边坐下,就看到凌蔚递了两根黑色的短毛给她。“什么?”封轻扬接过去,卷卷的粗粗的却很有光泽感,不像是头发,也不像是动物的毛发。
“刚不小心在你的身上拔的。”
封轻扬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在水里的时候某个下流无耻的人抓着她某个地方,顿时气得一下子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凌蔚,就想把她再次踢下水。
凌蔚抬起头冷笑着瞅着她,眼眸中寒光一闪一闪。
封轻扬深深地吸了口气,转怒为笑,亲热的在凌蔚的身边坐下,将那两根黑色的短毛送到凌蔚的掌心里,“既然你这么辛苦地拔下来,就送给你当纪念好了。”
“滚!”凌蔚低声咆哮。这女人!
封轻扬当作没有听见,摆出专心欣赏湖光山色的模样。
凌蔚斜眼睨着封轻扬,满脸的不甘。许久,她才咬牙问道,“你就忍心这样子折腾我?”
“我怎么折腾你了?”封轻扬邪魅地盯着凌蔚,眼眸中闪着妖异的光芒,眸光bī人。
凌蔚抿抿嘴,突然揪住封轻扬的衣领,“如果不是我回过味儿来,你是不是真要我恨你怨你一辈子?”
封轻扬抬起手,亲昵地刮了刮凌蔚的鼻子,说道,“你没那么笨。知道你的xing子,我又怎么敢再激你,不怕你再一个人去蛊城送死啊?”见凌蔚怨气未消,她垂下眼眸,幽幽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只有被他们追着打的命,这才想法子让你脱离他们的视线躲到暗处去把他们一一拔掉。”
凌蔚本还有满心的委屈和恼怒,可见到封轻扬这副楚楚可怜样,一颗心顿时就软了,把头扭到一边。“那你是不是事先该跟我商量一下?”她仍有埋怨。
“若事先商量,又岂能如此的bī真,让盯在暗处的眼哨相信?”
“你!”凌蔚想起当时自己的心qíng,如今还心有余悸,她又恨又恼地瞪着封轻扬,“那你就……”
封轻扬温声说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道歉,好吗?”她轻轻地捧着凌蔚的脸颊,说道,“傻子,我想握着你的掌心与你走下去,又怎么舍得把你推开!”曾经想过,可看到凌蔚因她的离去那么痛苦,她又岂敢!“对不起凌蔚,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再也不。”
面对着封轻扬的温声软语,纵使有天大的委屈和怒火在此时也被平息了。但随即,她发现封轻扬的眼神有点闪躲,瞅着她问,“你还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