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镜折腾
随着心里的疑惑吃完了饭,才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门外的亮光让他的眼睛有瞬间的不适应。半眯着眼看向门边,有两个小二打扮的人提着冒着热气的水进来了,后面,是他以为今晚不会再出现的张英风。
两个小二倒完水,一个去收拾了chuáng换了chuáng单,另一个小二过来点了灯,房内顿时大亮。乔晨楠反shexing的伸手遮住了眼,苍白的脸在烛光下显得虚弱的让小二担心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别死在这里才好,要不然多晦气啊。正想开口问问要不要去请个大夫,就被张英风冷声遣退了出去。
眼前一个黑影闪过落在面前的桌上,微弱的风让乔晨楠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下子他还真客串了一把“林哥哥”了,在夏天,这么点风就让他觉得寒冷了。
“你的衣服。”
经张英风提醒,乔晨楠才发现原来扔过来的东西是一套衣服,也是白色的,布料的话,大概比不上自己身上这套的好。不过说实在的,万梅山庄的职业装真够高档的,他的那些衣服摸上去光滑柔软,穿身上贴身,不易沾尘,还很坚韧。至少他曾经和树枝拼命的qiáng扯了半天都没扯断一片衣角。
虽然很无力,不过能够洗澡的话再无力也愿意撑下去,今天都出了两身冷汗了,粘腻腻的不说,味道还不好闻,裹在肌肤上,风chuī上来冷的要死。等洗完澡,乔晨楠就发现张英风双手环胸盘膝坐在了chuáng前的榻上,双眼闭着,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乔晨楠也没开口的打算,直接躺上chuáng继续休息补充流失的体力,他还不知道张英风明日是否会赶路,就算不赶路,养jīng蓄锐,对于一个人质来说总是有必要的。
隔天,张英风还真的带着他开始赶路。或许是为了隐蔽行踪,或许是为了方便,总之在当天傍晚时分,他们就上了一条船开始走了水路,船夫似乎是早就认识张英风的,对他态度恭敬到有些卑微,或许是“他们”那边的人吧。
从那日起他们就一直走了水路,不过每隔几天,船都会靠岸,张英风会上岸去个半天然后带着一些必需用品回来,其间,从来没有限制过乔晨楠的行动,由此可知他对那毒药的信任有多qiáng悍。
这一日,又到了张英风上岸的日子,船靠上了岸,乔晨楠依旧和前几次一样,站在船头看看风景chuīchuī风,那个船夫和那几个船员从来不和他说话,应该是在一开始就下了命令不得与他接触。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过看着周围不少张灯结彩的大船停驻,估计是什么豪华城市吧。到了水上,他别说是方向观念了,就连时间概念都快模糊了,只能粗略的在心底记着上船已经二十多天了。
“嗯?”
突如其来的一阵动dàng差点让乔晨楠被甩出船,幸好及时抓住了船栏杆稳住了自己。才想着要不要去问问那个船夫怎么回事,船身就震dàng的愈发激烈了起来。
“啊——”
船尾处一阵惨叫,忙着稳住自己的乔晨楠闻声望去,就只看见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朝着他这边滚来,那张脸他记得是某个船员的,那bào突的眼珠子如同bào晒而死的鱼,gān裂、惨白的让人恐惧。
“唔——”
胃部翻腾,乔晨楠一个没忍住转头吐在了船板上面。原谅他吧,见惯尸体不代表他也能习惯人头,尤其是在做了如此联想后想起他这几日吃的鱼头之后,他更加忍不住了,直到把胃吐空了满嘴酸水之后才停止。——以后他再也不吃鱼了,尤其是鱼头!!
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周围的人也被这边的事吓的全部逃跑,刚刚那些个船也跑了个没影,这正是求救无门啊,更糟糕的是,这艘船已经被迫离了岸朝水中央飘去,他想跑回陆地都没办法。
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最该死的是他现在该怎么办?!他可不相信以他那三脚猫功夫可以力敌一下子就击杀了好几人的敌人。
目光焦急的在水面搜索,突然,乔晨楠双眼一亮,他竟在这种人人逃开的时候看见有条气派的大船往这边过来,虽然不知道船上是何人,但冲着这不怕事的架势也肯定有几分底气,他只能赌了。
屏息的等待着那艘船一点点的变近,听着厮杀声越来越近,乔晨楠心里不住的祈祷时间能够来得及。只是,上天总是喜欢愚人,船还没有到能够跳上的距离,就有一个满身伤痕嘴巴还不停的往外冒血的人举着沾满鲜血的刀朝他bī近,从那鲜血淋漓的面孔来看,依稀可以辨别这人就是那个船夫。
“圣主有令,就是杀了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得到!”
喂喂!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他们?还有什么圣主,谁来为他说明一下目前qíng况究竟是怎样啊?!乔晨楠紧张的盯着一步一步bī近的船夫,眼角的余光四处搜索有没有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来御敌,他可不会愚蠢的认为这船夫现在是想帮他。
大刀寒光闪,船夫双手握着刀柄高高举起,眼看就要劈下来时,突的身体一个抽搐,心脏口,一根短弩从后穿体而过,露出了尖锐的头和一截弩身,she弩之人站在船尾,穿着黑色的水靠衣,似乎想要过来却被人绊住。
砰的一声,船夫断了呼吸重重落地,逃过一劫的乔晨楠才松了口气,却见另一个血人不知道何时从另一边冒了出来,那被削掉了一半的脑袋让乔晨楠吓的岔了气。——尼玛的从武侠突转到末日丧尸片算是怎么回事啊?!
“圣主有令,就是杀了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得到!”半个脑袋的血人机械的重复了一遍船夫刚刚的话,然后,拎着刀就劈下来。
没时间思考也没办法思考,乔晨楠脑子中一片空白,遵循着本能,迅速从地上船夫的尸体手中捡过刀,连站起来都没有,直接就着单膝跪地的捡刀姿势,朝着那个血人狠狠的横劈了过去,拦腰砍断。
阳光从尸体的断截处透了过来,灼热而刺目,温热的血液溅得满脸都是,滚烫的让他有一种淋到的其实是硫酸的错觉。腥气萦绕在鼻尖无法散去,浓厚的好似吸进心肺的不是空气而是鲜血本身,堵得他喉头难受。
乔晨楠不知道别人第一次杀人时是什么感觉,难受?惊怕?恐惧?还是麻木……他只知道,这些感觉他都没有,因为在他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运作之时,船就似乎撞上了什么,船身来了一个大大的颠簸,本就在船头又没有抓住东西稳固自己的他就这么被抛了出去。
水,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从口鼻灌了进来,无法呼吸,意识就和视线一样,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耳边传来了水声,眼睛的fèng隙中似乎又见到了阳光,有谁在说话,但他什么都听不清,耳朵里被嗡嗡的轰鸣声填满,浓浓的睡意涌了上来,最后的最后,他能够看见的只是一抹白影,陌生,却又似三分熟悉。
西门……
37、陆小凤卷
又见白花花的帐顶。
乔晨楠在心底无奈叹息,这已经是他第几次昏迷了?在以前,他的身体比不上运动健将但绝对不虚弱,活了二十一年,自打有记忆以来就没昏倒过,现在倒好,才多久啊他昏迷的次数就有的数了,不过,昏迷总比死亡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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