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镜折腾
叶孤城都开口了,他敢开口拒绝的话就太不识抬举了。乔晨楠拱手,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微笑道谢,“如此,便谢谢叶城主了。”他自是知道叶孤城会主动开口留他是因为西门chuī雪,尽管这两人还没见过,但相似的人总会有些地方相通,正如一个词所说,神jiāo已久。
是夜,乔晨楠在权衡了很久还是决定写给距离此地最近的花满楼,待简单jiāo代了一些他目前的状况后chuīgān了墨迹装袋封口,等做好了这事后,空闲下来的乔晨楠突然觉得房内太过于安静,安静的让他发冷,比当初毒发之时还要冷上三分。
没有熄灭烛火,乔晨楠环抱着双膝,下巴枕在膝盖上面,双眼盯着摇曳的烛光有些空dòng。乔晨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想到了,但回头,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想过,只是模模糊糊的如同一个毛线球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天机。]
[嗯。]
[我杀人了。]之前有事的时候可以qiáng迫自己的脑子被那些事qíng沾满,可当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那满脸的血和断成两截的尸体,总觉得那股腥味还是在鼻间萦绕,熏得让他恶心的想吐。
[我很怕。]是的,他怕,怕到连烛火都不敢熄灭,因为黑暗会让他的恐惧无限制的扩大。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害怕,他的手终于还是染上了洗不掉的血,尽管可以安慰自己只是自卫,可杀人的冲击力对他来说巨大的不是几句自我安慰就可以冲刷gān净的。
他现在不想一个人呆着,他想西门chuī雪,他想陆小凤,他想花满楼,他想万梅山庄的那些人……可是这些人都不在。万幸,还有天机,尽管只能说说话,但比一个人呆着好受太多。
[别怕,有我。]
[呵……]天机的话让乔晨楠忍不住笑了出来,[天机,就算你能够陪我说话但你依旧只是一面镜子。]所以,无法依靠着汲取奢侈的体温。
天机一时间没了声息,他不知道此刻那种空到不行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喜欢乔晨楠隔着衣衫传递给他的温度,他也想让乔晨楠有一天能够感觉他的温度。所以——[等我。]
[等你?]乔晨楠经常觉得他太过愚笨,总是会理解不了天机的话语,等他?等他什么?
[嗯,等我。]等我有一天,能够在你危险之时光明正大的用双手拥抱你护住你,而不像此刻,哪怕近在咫尺也远如天涯,除了心焦的旁观,一无所措。
低低的笑声从唇齿间流泻而出,乔晨楠莫名的就觉得轻松了许多,[好,我等你。]虽然不知道等他什么,但是,有一个等待的目标总好过彷徨无依的茫然,一个人,太容易想放弃。
38、陆小凤卷
隔天,在用过早点后不久船就靠了岸,才将书信jiāo给传信之人,乔晨楠就听见了外面隐隐传来嘈杂之声,打开房间来到走廊处,就看见了思雨和另外几名白衣女子持剑飞快的往船头方向走去,面色冷凝如冰。
出事了?犹豫了一下,乔晨楠还是顺着思雨她们离去的方向而去,怎么说他也受了人家的恩惠,现在出了事,就算根本不需要他帮忙他也得意思意思的关心一下,这是为人处事的基本。
才来到船头夹板上乔晨楠就后悔了,瞧他看见了什么?断手断脚了还行动力如常的黑衣人就不说了,可是心脏处都破了个dòng还没死就和那半个脑袋一样逆天了啊有木有?!
舔了舔gān涩的唇,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的乔晨楠决定迅速退回走廊回房,至于为人处事的基本?乔晨报表示他对叶孤城的武力值绝对相信,包括他手下的!
只可惜,那群黑衣人似乎在身上装了探测器一般,竟然纷纷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并锁定了他,更甚者有了好几个已经朝着他bī近了。乔晨楠yù哭无泪的往后退,他到底做了什么犯天谴的事qíng让这些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如此锲而不舍的追杀与他?!
此刻,对乔晨楠来说最有效最准确的自救方式应该是抱头、蹲地,然后扯着嗓子喊一句叶城主救命。只可惜,叶孤城还不是乔晨楠熟悉到在xing命攸关之际存入反she系统名单之人,所以,乔晨楠在被好几个明显武力不弱的人bī近了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掉头踏上了唯一的去路,一溜烟的蹿上了岸远去。——感谢西门chuī雪教他练剑之时没忘记把轻身要诀也教会了他。
虽然乔晨楠的确要感谢西门chuī雪,但现在他最应该感谢的绝对是叶孤城,要不是叶孤城的手下把那几个想追乔晨楠而去的黑衣人阻挡住了,就算乔晨楠跑的再快也没用,因为他的轻身功法再高挡没有内力来支撑也持久到足以让那些人放弃对他的追捕。
这些忙于逃命的乔晨楠自然不知道了,只是在终于喘不过气停下后发现后面没尾巴后庆幸自己逃出生天,然后,茫然的望着周围频频用好奇目光看着他的人满头雾煞煞,阿咧,他这算是彻底迷路了?
眨巴着眼迷惘了好一会儿,乔晨楠才在周围人群中选定了一个笑的慈祥和蔼的老伯,走过去笑的腼腆的问着往岸边方向的路,而就在离他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二楼窗口,一名huáng衫少女双眼发亮满脸的惊喜,正想开口喊他时,却被另一位粉衣少女捂住了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在人海中消失,再也寻不见。
“二师姐,你gān什么?!”huáng衫少女也就是石秀雪,在被放开口忍不住惊声质问粉衣的孙秀清,“你明知道现在尽快找到乔晨楠,把他还给西门chuī雪才是最好的保护峨嵋派的方法。”
她忘不了那日闯入峨眉的西门chuī雪满身的寒霜bī人,更忘不了那比剑更锋利的杀气如同实质化一般冷冰冰的架在了全峨眉派弟子的脖颈,就好似下一刻就会大开杀戒,那是对她们的警告,她们甚至连质问都站不住脚,只因为师兄的确牵累了无辜之人。
孙秀清定定的看着乔晨楠离开的方向,那双大大的眼现在早就失去了那份没有杂质的灵动,晦涩不明,“四妹,你可还记得当初江湖上有过一传言,西门chuī雪有断袖之癖。”
石秀雪愣住了,她不太明白孙秀清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怔怔的开口说到,“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是这种荒谬之事岂可当真?”
“是啊,我也一直以为那只是无稽之谈。”孙秀清的声音很轻,神qíng有些恍惚,脸上的表qíng更是似笑似哭诡异莫辩。“可是,他太特别了。”
石秀雪还是不太理解孙秀清的话,“什么特别?”
“只让他靠近,只让他拥抱,只让他共住……甚至他还和他共乘一骑!”那些亲密让她刺目无比,她想起那日西门chuī雪的神qíng,那般外显的愤怒足以证明西门chuī雪对乔晨楠有多重视。
“什么共乘一骑?二师姐你的意思不会是……”石秀雪震惊的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孙秀清,眸光中的不可思议就好像在看一名疯子一般,“二师姐,我知道你喜欢西门chuī雪,你不甘心得不到他的在意,可是你也不能胡乱想这些荒谬之事还因这些荒谬之事而迁怒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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