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镜折腾
再次靠了一声,乔晨楠急急忙忙的抬起头,果然看见西门chuī雪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也不待他细想了,乔晨楠脑子一热,大喊一声,“恩人留步——”
乔晨楠想要追上去的,但是他忘记了他那两条腿在雪地里蹲了那么久的时间早就麻痹了,所以,在上半身前倾双腿却定在原地的状况下摔倒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
只是,祸不单行就是指乔晨楠的qíng况,太过急促而忘记把手中的天机收起来,在摔下去之时天机也摔落雪地,还偏巧的,他整张脸都撞上了天机,别看天机只是一面小小的镜子,但那硬度却让乔晨楠体验了一把撞上水泥墙的悲剧。下鼻子、额头,都撞的疼痛难当,一直都晕晕乎乎的脑子也终于不堪重荷,一黑,晕了过去,最后的念头只有一个,双手紧紧掰住天机内心诅咒。——天机你个混蛋,劳资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西门chuī雪不是一个别人叫声恩人就会停下脚步的人,莫说叫他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了,就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叫他,只要不是他自己想要停就绝对不会停顿半步,所以,在乔晨楠叫了一声后停住脚步,就是西门chuī雪自己想停下而已。
其实一开始西门chuī雪没想过要停,只是那声音让他记忆犹新。面无表qíng的转头看着撞晕在雪地里的乔晨楠,须臾,转身拎起乔晨楠消失在了风雪之中,很快的,偏僻的茶寮前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逐渐的被风雪掩埋,平静依旧。
☆、陆小凤卷
乔晨楠此刻坐在客栈舒适的上房内,喝着茶香四溢的清茶,手指无意识的婆娑着茶杯那白嫩的瓷沿,视线朦胧之中泛滥出浓浓的茫然之色。
说实话,在今天醒来之后见到了西门chuī雪时他惊诧多于惊恐,在他昏倒之时他是绝望的,他从来没奢求过天机会看在意外的份上宽限时期,更没奢求西门chuī雪那样一看就知道冷冰冰的男人会真的因为一句恩人就把自己带着,当然,他现在也很确定西门chuī雪会带着他不会是因为一句恩人,那么会是因为什么呢?
想来想去都理不出个头绪,乔晨楠哀嚎一声最终放弃,罢了,反正他也不怕西门chuī雪有yīn谋,至于原因就不必太深究了,现在这样不是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吗?……“喂,天机,算是完成任务的吧?”
虽然那时没有自我介绍但怎么说他也开口说了那么一句话的不是?而且如果认识的定义为朋友什么的,别说是一个月,就是给他一年都完成不了,唔……或许一辈子才行?
心中惴惴的猜测着,幸好天机在这方面还算纯良,认同了乔晨楠的问题,当然,瞧着乔晨楠小心翼翼的屏息等待自己的回答,天机明智的决定永远都不会让未来式主人知道,其实那个时限只是他搞出来鞭策乔晨楠的动力,超出一点两点也并无大碍。
得到了确定,乔晨楠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仔细的询问了一下之后发现,除了“选择”“认识”两项之外,那个百分之九十九是天机恼羞成怒后的故意为难任务“接触”也完成了,这让乔晨楠非常惊喜,瞧,其实生活还是没有抛弃他的不是?所以回家什么的他也应该乐观看待,保持苦bī的目光看世界,那整个世界都会苦bī化。
振奋起来的乔晨楠啪的一声把茶杯一放就猛的站了起来,双眼燃烧着火焰,却在下一刻就叮的一下子熄灭了,后颈那里毫毛直竖,乔晨楠毫无征兆的觉得危险。
僵硬着身体,乔晨楠放缓了呼吸,猛的回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后那个窗户的方向,却见原本紧闭的窗户已经打开了一条小fèng隙,冷风chuī进来刮着窗户边沿发出小小的呼啸声,偶尔飘进来几瓣雪花,染湿了绛红色的木框。
紧张的扫视了一圈,发现房间内根本没有别人,刚刚那股危险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了,乔晨楠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着来到窗户边,往旁边的墙壁边靠近之后才拎着烛台把窗户戳开,发现窗外除了被雪覆盖住的庭院景致外什么都没有。乔晨楠半眯起眼,是他太敏感了吗?
“天机,刚刚窗户外有人窥视吗?”
“有。”
“还真有?!谁?”
“你以为我是百科全书还是维基百科?”
“你直接说你不知道不就得了?”
“任务……”
“停停停,是我错了我道歉我叫你大爷了行不?你不要再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任务了。”
天机的声音消失了,就在乔晨楠以为这次谈话结束时又突兀的响起,“大爷不好听。”
正探出身子关窗户的乔晨楠闻言身子一抖差点没给摔出窗户去,敢qíng这位大爷沉默了那么点时间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吗?田jī你个大爷的,你敢再无厘头一点吗?!
翻了个白眼,乔晨楠决定暂时不去理会那面难伺候的镜子。关好窗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后往门外走去,来到隔壁,也就是西门chuī雪的房间敲了敲门。
“庄主,我可以进来吗?”
一般,在江湖上众人都叫西门chuī雪的全名,这不是不尊敬,只是西门chuī雪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整体让他们无法去拆分。若是对西门chuī雪这个名字比较淡然一些的就会客气的称为西门庄主,因为万梅山庄的存在,而只叫庄主的,只有万梅山庄的仆人。
没错,在乔晨楠醒来见到了西门chuī雪之后就扒拉了好长一段大意就是王莽本想杀他却被西门chuī雪所杀也就是西门chuī雪救了他成为了他救命恩人请求西门chuī雪给他一个报恩的机会的话语之后,西门chuī雪竟出乎意料的答应了,当然,当时的西门chuī雪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后点了一下头,完全没有任何qíng绪,就好像答应了一小猫小狗入住一般。
不过既然他请求了西门chuī雪也答应了,那么在现在这种qíng况下他这个仆人理所当然的应该伺候主子,唔,不知道在西门chuī雪沐浴时进去伺候在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
“进来。”
平静的两个字从房间内甩出,也让乔晨楠可以放胆的推门进去了。进入之后,乔晨楠也不忘轻手轻脚的把门关好,不知道为何,有西门chuī雪在的地方他总觉得很安静,安静的稍微吵闹一点都是罪过。
乔晨楠不懂现在这个时代客栈的级别,但只要看上房那客厅卧室分开的格局就知道这客栈绝对属于顶级,拐过了客厅,乔晨楠在里间看见了西门chuī雪,正用白色丝绢擦拭着那把长剑的西门chuī雪。
此时此刻,西门chuī雪凝视着长剑的目光很专注,还有丝丝的炙热,就如同凝视着qíng人一般除了对方再也看不见外物,手中的动作也细致而认真,没有放过分毫之地。这让乔晨楠有一种其实西门chuī雪的真爱是剑的错觉,当然,也许不是错觉。
乔晨楠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别人在西门chuī雪拭剑时会不会开口,他只是觉得在别人用如此认真而神圣的态度做着一件事qíng时去打断总是不好的,所以,他垂首静立,直到西门chuī雪把长剑送入刀鞘,乔晨楠才开口询问是否要用膳,得到了西门chuī雪肯定的回答后就出去让店小二准备去了,他则等着饭菜做好后端进去就好,当然,顺便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了。
上一篇:穿到冰山O的高中时代
下一篇:朗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