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双生
是挺无聊!吴哲望了一下天,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无聊,没事查这东西gān嘛,唉,魔都人士的劣根xing啊。
他们正低头细语,收银的小姐一边把单子开出来指点吴哲签名,一边神色迟疑的凑近了用极轻的声音问道:“那个……那个,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吴哲一愣,震惊的看了面前这BH的女生一眼。
小姑娘马上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恶意的,我……”
吴哲忽然笑起来,张扬而肆意,一手揽了袁朗的肩膀,挑衅似的笑道:“是啊,帅吧!”
袁朗耳神虽然好,但毕竟没听清前半句,被吴哲搞得莫名其妙。
谁知那女生竟马上心心眼做花痴状:“好帅!”
吴哲与袁朗两人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齐齐落了满头的黑线,捏了收银条落荒而逃。
天哪,这是个怎样荒诞的世界!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袁朗总算是慢慢回过味来。
“我不知道!”吴哲还在余震中,神色呆滞,怎么?他也不过两、三年没回家,上海这地界,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
这两人站在商场门口彼此打量了一眼,忽然像触电似的,左右弹开一步。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比有人大叫死变态还要可怕的是——有人花痴似的冲着他们嚷:好帅哦!加油!
噫!吴哲分明的感觉到自己皮肤上的疙瘩有如雨后chūn笋一般的冒出来,而这一剽悍事件发生后的直接结果是:袁朗大人再也不敢随便的在公共场合冒犯别人的安全区域,直到离开这个魔幻的都市。
任务完成,逛街又成为了一个负担,吴哲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索xing就到吃饭的地方去等。
陆明这人从小班长做到大,办事十分细腻周道,早早的订好了一个大包厢,过了不多时,同学们也都陆陆续续的赶到了,吴哲是稀客,好几年不出现了,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袁朗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被拉出来介绍了一下,随后便坐到了一边去看报纸。
袁大人自带正压气场,只要他不去招惹别人,等闲人绝不敢去招惹他。
都毕业这么久了还会来参加同学会的,多半都是重qíng之人,席间倒也没什么人迟到。很快的,人凑齐便都入了席,一个超大的桌子边围坐了十几号人,众人谈笑风生,至于吃什么反倒是次要的。
陆明是组织人,忙进忙出的张罗着上酒上菜,只是这家酒店大约是前一天晚上太忙了点,到了二号人都有点懈怠了,服务生搬了一箱啤酒过来,居然没给起子。陆明郁闷的出去催,留下这一桌的男人开始各凭本事,有的用牙咬,有的用筷子撬,正在忙乎着,却看到袁朗已经开好了一瓶,给自己和吴哲各倒了半杯。
“噫!你是怎么弄的?”马上有人好奇起来。
“这就么开啊!”袁朗随手又拎了一瓶过来,两个手指头一捏,直接用手指撬开了瓶盖。
第20章
“不会吧,这样也行!”吴哲顿时好奇起来。
“怎么你不会啊?”这下子袁朗轮到诧异了:“平时聚餐的时候都谁给你开的啤酒啊?”
“那个,三儿啊……陈默,齐桓他们手脚比较快,比较爱为人民服务……”吴哲自己回头想,也觉着有点不好意思。
“哦,敢qíng是咱们全队都宠着你一人啊!”
“队长,您可不能这么说,咱们队的宠物,那怎么算也应该是许三儿,小生嘛也就是比较招人待见!”
“少废话,”袁朗递了一瓶过去:“试试!”
吴哲不敢反抗,乖乖的接了过去,开始扒拉。
男人么,对这种比较拉风的小事最有兴头,一下子,整个席上都学起来了。只是等陆明借了工具回来,席间除袁朗以外七个男人,除了吴小哲几次失手之后,终于掌握了技术要领,红着手指完成了任务,其它的,全军覆没!而比较悲惨的两个甚至还划破了手。
姜峰同志因为有新媳妇在身边分外拼命的缘故,所以他也是那被划破手的人之一,于是这位前体育健将华丽丽的困惑了:“吴哲,行啊,当了两年的兵,变这么利害了。”
“这算什么!”吴哲立马得瑟上了:“我们那边有个小兄弟,那是真的会功夫的,单手倒立能撑一个小时,还有,那个腹部绕杠,你们知道腹部绕杠是什么吗?他能做333个。”
生在和平地带的人士,最爱听的就是传奇故事,吴哲把身边的牛人牛事,挑了几个不那么耸人听闻不那么违规的拿出来,添油加醋装盘上桌,袁朗对吴哲的chuī功一向心里有数,脸上带了三分笑在旁边听着,也不去戳穿他。
只是听到后来,大家都渐渐开始不满足,纷纷要求更有料的故事,吴哲有点耍赖的转头看袁朗:“怎么办?这帮死老百姓居然敢瞧不起我,你来说个震撼的,震死他们!”
“可chuī牛这种事,我没你行啊!”袁朗笑道。
切……众人哄笑。
“那,说个听来的故事啊!”袁朗眸光一闪,黑漆漆的眼睛从每个人脸上过了一遍,刚刚还喧闹万分的局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听说是有一次野外生存,雨林里,跳伞下去的,四天,身上是标准装备,一把匕首,50克盐,还有一壶水。有个兵,运气特别背,他跳下去的时候,刚好落到一个半沼泽里……”
吴哲听到这时,心里已经起了一些异样的预感,垂手到桌下,在袁朗的大腿上拍了拍,袁朗的左手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反手与他相握。
袁朗继续说着他的故事,声音低沉,有一种奇异的诱惑力,令人仿佛身临其境。
“下面是个泥潭,那个兵一下去就踩到个东西,还没站稳那东西就动了,原来是个活物。他那时伞绳还没解,降落伞在树上挂着,感觉到脚下不对了,就拽着伞绳往上翻,然后,才看清了,原来是条鳄鱼。好在那鳄鱼也不大,后来他花了点工夫先用伞绳把嘴给绑上,就那畜生给杀了。”
袁朗说得轻巧,席间却已经有人在倒吸冷气。
“结果这下可糟了,没等他逃出那个水沼,血腥味就引来了一大群的鳄鱼,把人团团围住,这就没办法了,就只能逃,可是逃的时候慌了点,把信号弹给丢了。后来你们猜怎么着,那个兵找了棵树,用伞绳把自己绑在梢上,就这么撑着,用一壶水,撑了五天,到第六天,直升机把所有的人都找着了,回过头去专门找他,总算是把人给找着了。”
袁朗把故事说完,过了好一阵才有人惊叹:“真的假的?”
“真的!军报上登的。”
“这不可能吧!”陆明以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在质疑:“一壶水不足以支撑一个成年人五天的消耗,更何况还是热带雨林,日晒太过qiáng烈,水份的消耗会更大。”
“嗯,他吃树上的叶子,还有,晚上会有露水,那地方湿度大。”
上一篇:[花满楼&绾绾]楼外有妖
下一篇:镜·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