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双生
“那我呢?”袁朗很认真的看着吴哲的眼睛,却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吴哲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袁朗是在问:鱼、熊掌,那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
“你……当然既不是鱼也不是熊掌。”面对难得居然在耍点小xing子的袁朗,吴哲简直不知所措,几乎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蜜语甜言来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哄他,以表衷肠:“你……你是厨师。”
“呃!?”
吴哲找到了切入点,接下来文思如泉涌,袁朗啊袁朗,煽qíng这种事虽然恶心,我也不能总让你一人专美于前吧!
“虽然没有你,我也会选择熊掌,但是清蒸还是红烧,我完全没把握,很可能煮得一团乱,也还是得吃下去。但是我遇到你,因为你,这盘熊掌现在味道好得不得了,让我完全庆幸最初的选择。”
吴哲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加诚恳动人,然而袁朗却一直在沉默,只是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纯黑色的眼睛,盯得让人喘不过气,终于,在吴哲几乎有点失色的时候,他轻轻点一下头,说道:“哦,明白了。”
就这样?啊……就这样……
吴哲有点郁闷。
“那我呢?”吴哲在赌气,虽然这样做看起来很幼稚,但是,无所谓吧,反正他在袁朗面前,一向都不算成熟。
“哈……”袁朗失笑,不由自主的在咬自己的下嘴唇,那是一种无奈的,带着一点点宠溺的笑容。
“那我呢?鱼还是熊掌!”吴哲气不平,每次都是这样,这烂人随随便便一句话,都是深水炸弹,自己巧言令色,毛都煽不到他一根。
“你当然既不是鱼也不是熊掌。”袁朗垂下眼眸,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其实我不像你,有鱼和熊掌的选择,或者说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做完了这道选择题,我选熊掌,好不好吃都要一路啃下去。我只想做最好的,最好的那一个,我没什么退路,没什么选择,我……已经在这条路上付出了太多,离开它,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既不是鱼也不是熊掌,甚至不是一个厨师,有没有你,我都会好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做现在的袁朗,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哦……”吴哲失望的应了一声,那声音,甚至是有点委屈的。
“所以,你是我的奇迹。”袁朗缓缓的抬起眼眼睛,映着满江的星光倒影长河流水:“你是我从来不曾期待过,不曾想象过的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去设想过生命中会有这样的奇迹。事实上,我到现在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上天会对我如此厚待,你是我生命里的光,是我这辈子可以想象到的最好的,以外的一个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定义你。”
吴哲张口结舌,过了好一阵,忽然狠狠的把眼睛闭上,愤慨的低吼:“你他妈的以后要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先通知我一声!还有,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被你这样看着,简直让我……让我觉得,老子这辈子要是敢对不起你,就得被拉出去天打五雷轰!靠!什么意思?”
吴哲bào跳,飞起一脚踹在江边的水泥扶拦上,似乎是踹重了点,普通的皮鞋不及作战靴的保护xing好,疼得他直咝气。
第25章
袁朗在旁边看着就只能笑,觉得无奈又可乐,笑到眼睛里含满了闪光的笑意,竟溢出来。
吴哲看看左右近前似乎无人,猛得扑上去,狠狠咬住袁朗嘴唇,舌头霸道而有力的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扫过口腔中每一寸湿热的粘膜。袁朗先是一愣,却后发而制人,舌尖勾缠吮吸,辗转着温柔的亲吻。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袁朗抵着吴哲额头,喘息声低而急促。
“全上海有两千多万人口,其中认识我的,打死不超过两百个,如果这样都会被撞破,那就叫天意,天命不可违,我认了。”吴哲贪心不足的又去蹭袁朗的嘴唇,湿漉漉嘴唇有迷人触感。
“哎……哎……注意点影响。”袁朗偏着头躲避。
袁朗忽然发力,一手锁住吴哲的脖子,威胁道:“我要是在这里把你给扒了,你说会不会有人来管?”
“不至于吧……”
“很至于!”袁朗把人松开,顺便在吴哲屁股上踹了一脚。
吴哲踉跄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大怒:“哎,我今天穿得不是作训服哎!”
袁朗笑眯眯的:“你的意思是,穿了作训服就可以随便踢是吧?”
吴哲不搭他这话茬,比较死皮赖脸的凑过去,从后面抱住袁朗,两只手cha到袁朗大衣口袋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话说得又轻又软:“那抱抱总可以吧,啊?我就抱着!”
袁朗心头一阵发颤,忽然意识到吴哲同志正在无意中踩着自己的死xué,当下决定死撑,用一种家长对着无赖小孩的口气说道:“随便,你当心城管来抓你。”
“不会的,最多只会有卖花的小姑娘来拉我的衣服,说,哥哥给……”袁朗忽然回头,瞪着吴哲,吴哲若无其事的笑一下:“给叔叔买支花吧!”
袁朗一脚往后踹,吴哲料敌机先,成功的避过,身子一晃,又缠了上去。
江风很凉,而吴哲的呼吸很热,平稳而和缓的拂过脸颊,带来一种苏麻麻的痒。
吴哲抱了一会,忽然笑道:“今天你说的那个兵,又是你吧?”
“嗯!”
“那,请袁队长指点一下,中华大地有哪个地界,又有鳄鱼还有沼泽还是个热带雨林?”吴哲已经开始哀悼自己刚才的心悸了,该,吃苦不记苦,不是早知道这家伙说得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吗?
“有鳄鱼的地方没沼泽,有沼泽的地方没鳄鱼,所以这是两个故事。”
“哦,”吴哲口声有点轻挑的不信:“那……你详细解释一下。”
“你真的想知道?”袁朗略偏了一下头,黑亮亮的眼睛斜斜的看了吴哲一眼,吴哲自然点头:“当然,不过这次要说实话!”
“好,我保证说实话,都告诉你。”
吴哲有点疑惑,因为袁朗忽然而生的镇重表qíng。
“沼泽是一次选拔赛的一部分,很普通的野外生存,我这人点背,空降,直接落到一个沼泽中间,一下去就没了一半,好在伞绳还没开,借着降落伞的风势又把自己拔出来了些。然后,因为伞布是防水的,表面积也大,铺在沼泽上是很大的浮力,我一直就趴在伞布上撑着。当时信号弹就扣在手上,一动也不敢动,想着,能多撑一分钟就一分钟,后来居然也撑完了四天。直升机来拉人的时候我已经不会动了,吊了个人下来才把我拉上去。”听袁朗说起曾经的磨难,总是一种平淡到极点的白描口吻。然而吴哲却刚好是一个想象力非常丰富的人,种种袁朗没有提及的细节,他都能一一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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